
第16章 叮!你充值的经验值已到账
张日月随手拿起木匣里的玉珠,突然他神情一顿。
当指尖触到那枚玉珠时,泛起的凉意和提示,让他眼底闪过一丝喜色。
阴神力+0.2...
暗青色的玉珠表面布满螺旋纹路,借着烛光细看,纹路深处竟泛着血丝般的暗红。
“此物倒有些特别。”他强压下心头狂喜,玉珠上传来的阴神力比簪子还要浓郁三分,“这玉珠世伯可否割爱?”
杨员外咳嗽着摆摆手。
“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物件...咳咳...世侄若是看得上,尽管拿去。”
张日月将玉珠攥入掌心,阴寒之气顺着手臂直窜天灵。
阴神力+0.3...
阴神力+0.1...
阴神力.....
修改器面板上的数值开始跳动,心中如久旱逢甘霖的舒畅感让他险些露出破绽。
“多谢世伯厚赐。”他不动声色将玉珠收入袖中。
“世侄年少有为,莫怪世伯啰嗦多话,”杨员外叹了口气,“老夫自打带回来那簪子后,就一直噩梦缠身,直到那日...唉。”
说到这里,杨员外咳嗽几声,面上显露几分疲态。
“老爷。”管家见杨员外面露倦色,上前轻声提醒。
张日月知道差不多了,今晚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
“世伯早点休息。”他起身拱手告退,“晚辈还有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世伯了。”
杨员外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咳嗽着。
走出房门时,身后才传来杨员外平和的说话声:“阿福,替我去送送张公子。”
“张少东家这边请!”
一路上,杨管家提着灯笼,只是沉默地在前引路。
在穿过九曲桥时,走在后面的张日月忽然开口:“杨管家在府上很多年了吧?”
“回张少东家的话,老奴跟了老爷二十多年了。”杨管家的声音依旧沙哑。
“那府上的变化....管家应该看在眼里。”
杨管家的脚步微顿,灯笼在风中摇晃:“老奴...只是个下人,有些话不该说。”
“我瞧杨世伯那模样,似乎是中了邪,怕是活不久.....”张日月随口回了句。
走到影壁前,杨管家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张日月:“张少东家,老爷他...自从绥阳湖回来后,府上就死了好几个人....”
“死了人?找衙门了吗?”
“找了,”杨管家压低声音,“可衙门里的人也没发现什么,只是告知多安排点人手。”
张日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走入雨幕中。
杨府的异状,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
不仅是杨员外的病症,就连整个府邸都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气息中。
不过最让他在意的是,衙门为什么这么平静?
莫非朝廷明白是什么原因,却无法处理?
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
夜色渐深,细雨依旧在下,街道上早已空无一人。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却显得格外清冷。
雨丝斜织的夜色中,张府门前的石阶泛着水光。张日月刚跨过门槛,垂花门后突然窜出个翠色身影。
“少爷回来啦!”
扎着双丫髻的小球球举着油纸伞转圈,裙摆旋成碧绿的荷叶,“猜猜看,今日衙门里来的是穿皂衣的差爷,还是戴乌纱的大人?”
张日月伸手按住她发顶,油纸伞上的雨水甩了满袖:“定是县里来的班头,腰间挂着铁尺。”
“错啦错啦!”小球球踮脚躲开他的手掌,从袖中变戏法似的掏出块芝麻糖,“是穿绛色公服的驿使,马鞍上还系着黄铜铃铛呢!”
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老爷接到急报就去衙门了,临走时脸色可沉了...”
檐角铜铃在风中轻响。张日月望向书房方向。
“少爷衣裳都湿透了。”小球球忽然惊叫,拽着他往内院走,“厨房煨着姜枣茶,我让刘妈...”
“我听下人说母亲病了,先去看看母亲。”
张日月开口说。
二人穿过月洞门时,李氏的咳声从雕花木窗里漏出来。
张日月在门外抖落伞上的雨水,接过小球球递来的热手巾。
“是表哥吗?”里间传来细弱呼唤。
孕相已现的张娟儿抱着药罐出来,发间银铃轻颤,“姑母刚喝了安神汤...”
拔步床上的妇人面容枯槁,枕边散落着安神的香囊。
张日月握住母亲冰凉的手,惊涛劲气在经脉中流转三周。
还好,只是寻常风寒。
“前日厨房王婶说...”张娟儿绞着衣角,声音发颤,“说在西跨院井边看见...看见...”
“红裙女鬼是吧?”
小球球突然从门后探出头,“今早我特意往井里扔了块青石,水花溅得老高!”她扮个鬼脸,“要真有女鬼,这会该变成落汤鸡...”
张娟儿“噗嗤”笑出声,屋内阴郁顿时散了几分。
张日月望着窗棂上贴的镇宅神明画像,突然想起杨府廊下的血苔。
绥阳湖诡异带来的影响,似乎正在无声侵蚀整个县城。
夜色漫过窗棂时,张娟儿倚在藤榻上绣虎头帽。
金线在她指尖跳跃,烛光将面庞镀上一层柔晕。
前几日还泛青的唇色如今透出淡淡海棠红,连腕骨处凹陷的阴影都丰润起来。
“当归乌鸡汤最是补气血。”李氏靠在缠枝纹引枕上,看小球球端着青瓷碗进来,“你舅舅特意托人从药王谷捎的雪莲子...”
张日月掀帘而入,带进一缕清苦药香,“娘,表妹,近些日子你们要注意身体,地气回天湿气重,容易感染上风寒。”
他指尖搭上张娟儿腕脉,惊涛劲气如春溪般渗入经络。
原本滞涩的任脉处竟有暖流涌动,连腹中胎息都比三日前浑厚三分。
“表妹倒是没什么,腹中胎相也稳定。”张日月感受着脉象,对李氏笑说道:“明早我让这小丫头熬一碗安神汤药送来,表妹你也好好休息几天吧,身子重要。”
“前日县尊夫人送来的血燕盏...”张娟儿忽然掩口轻笑,眼尾泛起少见的鲜活,“倒叫小球球偷尝了半盏,还说是试毒。”
窗边传来银铃脆响,小球球顶着沾满燕窝碎屑的鼻尖跳进来:“我是看灶上煨久了嘛!”她突然凑近张娟儿衣襟嗅了嗅,“咦,姐姐今日换了鹅梨帐中香?”
张娟儿脸色微红,啐了一句不知好歹的小球球。
“莫要胡闹。”张日月训斥一句,靠床坐下。
“娘,”他握住李氏的手,“上次那事父亲怎么说?”
“你爹他说考虑考虑。不过你这孩子执意去铁城,是不是看上杨家那姑娘了?”李氏笑问着开口。
“娘,你就别猜了。”张日月尴尬一笑。
李氏口中的杨家小姐,他虽听过芳名,可穿越这么久见都没见过,何谈喜欢二字。
不过诡异一事也难以开口。
到了现在哪能不明白,这方面的事,有人在背后故意掩盖。
“娘,表妹你们早些歇着吧,时间也不早了。”见李氏还要说些什么,张日月赶忙起身,“明早我再来探望你和表妹。”
次日,张娟儿倚在藤榻上绣虎头帽,晨光透过茜纱窗棂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银剪铰断丝线的瞬间,她忽然抬头望向月洞门。
张日月领着小球球到来,他拎着朱漆食盒踏碎满地金桂,玄色衣摆沾着几粒丹砂。
“表哥,你来啦。”她笑着支起酸软的腰肢,鬓边银铃却不再如往日般颤得凌乱。
“表妹,身体如何?”张日月将食盒搁在缠枝莲纹几案上,目光扫过她耳后新添的血色。
日前还泛青的指甲盖,此刻竟透出淡淡的珊瑚粉。
“看来赤灵芝配伍老参须确有奇效。”他掀开青瓷盅,药香混着蜜枣甜味蒸腾而起,“趁热饮了这盏归脾汤,戌时再让小球球给你推血过宫。”
窗外忽然探进一枝沾露的秋海棠,翠色罗裙的小球球踮脚把花枝别在张娟儿鬓角,“少爷从永春堂抓药时,特意问掌柜讨了安胎的春觉晓呢!”
张娟儿苍白的脸颊蓦地飞红,刚要嗔怪,忽觉掌心一暖。
张日月并指搭在她腕间,惊涛劲化作涓涓细流游走任脉。
当气劲掠过神阙穴时,绣着百子图的锦缎下传来细微胎动。
“胎象比旬日前平稳许多。”他收回手指,目光掠过窗台上新换的七宝镇魂灯,“西跨院那口古井,我今早让人给填了。”
“谢谢表哥!”
张娟儿心中一暖。
眼前之人的这份关心,也就李氏身上她才感受到过一点。
张日月松开手,揉了揉张娟儿的脑袋。
他陪着张娟儿到中午,才带着小球球离去。
........
夜晚。
密室铜锁“咔嗒”转动时,子时的更鼓正好敲响。
张日月举着烛台缓缓走下台阶,照亮了这间略显拥挤的小房间。
这密室才建成不久,内里大小拢共也就二十来平。被用木架分割成了好几个区域,只留下中间打坐练武的一处空地。
张日月将重要的东西分门别类的保存起来,又准备了许多大补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自上次修改武学气血大损以后,他就吸取了教训。
将手中烛台固定好,又把墙上的安神香点燃。张日月才取出自杨府得到的青色玉珠。
阴神力+0.3
阴神力+0.5
玉珠表面上裂纹蔓延,暗红血丝如活物般扭动。当最后一丝寒气没入掌心,青玉“啪“地炸成齑粉。
【阴神力: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