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养猪
天色微明，张日月推开房门，看到杨晴雨已经站在院中等候。
她身上的伤势明显好了许多，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走吧。”张日月淡淡地说，没有多余的寒暄。
两人悄然离开张府，穿过尚未苏醒的街道。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整个同治县，给这座小城平添了几分平静写意。
“你不怕他们发现我们吗？”杨晴雨忍不住问道，“黑莲教的人绝不会轻易......”
“闭嘴，”张日月冷冷打断她，“你只需要跟着我就行。”
杨晴雨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她能感觉到张日月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杀意，知道此刻的他不容任何质疑。
两人沿着僻静的小路前行，避开了早起的行人和巡逻的官差。
“等等，”杨晴雨突然低声说道，“有人跟踪我们。”
张日月眉头一皱，却没有回头。
他早就察觉到了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只是没想到杨晴雨的感知如此敏锐。
“别管他们，”张日月压低声音说，“继续走。”
两人加快脚步，穿过几条蜿蜒的小巷。
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但张日月知道，那些人并没有放弃追踪。
“这次黑莲教入城的人不少，”杨晴雨突然说道，“我们一旦陷入埋伏恐难以脱身......”
“我知道，”张日月打断她，“但与其坐以待毙，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拳头。”
他转过身，眼神冰冷，直视杨晴雨的眼睛：“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闭上嘴跟我进去，要么现在我就杀了你。”
杨晴雨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我跟你进去。”
张日月转身，大步走向徐府大门。杨晴雨紧随其后。
此刻，她别无选择。
两人来到徐府大门前，张日月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布满灰尘的朱红大门。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徐府内部荒凉的景象。
几个月的时间，院内早已变的杂草丛生，院子角落里还有未曾化开的积雪。
冷风穿过厅堂发出如同女子哭泣般的呜咽声，昔日的繁华已成了过眼云烟。
“这里好安静，”杨晴雨低声提醒，“还是小心一点......”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突然从院内飞掠而出，直奔张日月而来！
黑影来势汹汹，锋利的寒芒在晨光中一闪而过。
张日月眼疾手快，一把将杨晴雨推开，同时身形一侧，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
“小心！”杨晴雨惊呼，同时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剑，摆出防御姿态。
黑影落地，显出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
他手持一把弯刀，刀刃上泛着诡异的青光。
“黑莲教的人！”杨晴雨认出了对方的装扮，脸色骤变。
张日月冷哼一声，没有多言，直接欺身上前。
他动作快若疾风，拳风呼啸，直取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张日月会如此果断出手，仓促间只来得及举刀格挡。
“铛”的一声，拳头与刀刃相撞，火星四溅。
趁此机会，杨晴雨从侧面突袭，短剑直刺黑衣人腰间。
黑衣人身形一扭，堪堪避过，但衣襟还是被划破了一道口子。
“你们...有两下子......”黑衣人咬牙切齿，声音嘶哑难辨男女。
张日月沉默不语，但手中的拳头却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再次欺身上前。
这一次，他的拳头裹挟着一股远超通身境界的力道。
黑衣人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想要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闷响，他的动作猛地一顿，张日月的拳头结结实实地击中胸口。
“噗！”黑衣人喷出一口血，如同断线风筝般飞出，重重撞在院墙上，随即瘫软在地，神色狰狞的咳出几口血后没了声息。
“解决了？”杨晴雨警惕地四下环顾，生怕还有其他敌人。
张日月没有回答，快步走到黑衣人身边，伸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确认黑衣人已经断气后，他开始在对方身上搜索。
“这是！？”张日月从黑衣人怀中掏出一封信，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
“怎么了？”杨晴雨走近问道。
张日月沉默片刻，将信递给她：“黑莲教这群丧心病狂的东西，竟然想在水源投毒......”
杨晴雨倒吸一口冷气：“那岂不是说......”
话音未落，院内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十几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将两人团团围住。
“胆子不小，明知道我们已经来到同治县，还敢将我们引至此处，莫非这里就是你们给自己挑的葬身之地不成？”
低沉的嗓音中，一道戴着斗笠的身影自人群走出。
那人身上披着蓑衣，身后背着一把长琴。阴冷的目光透过斗笠的帽檐落在张日月身上。
“就是你杀得那三个废物？”他看似询问，语气却极为笃定，“没想到别人眼中的病秧子，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养力境好手。”
张日月闻言，神色不变，只是默默审视着眼前的局势。
他的目光在围拢的黑衣人之间游移，似乎在计算着突围的可能性。
斗笠客见张日月无动于衷，冷笑一声，转向杨晴雨：“小娘皮，别来无恙啊。看来你找到了个不错的帮手，可惜......”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交出莲花台，否则，你们两个今天都别想活着离开。”
杨晴雨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往张日月身边靠了靠。
张日月依旧沉默，但他的眼神已经变得锐利如刀。他缓缓抬起右手，做出一个看似随意的动作，实则已经蓄势待发。
“怎么？不说话？”斗笠客冷冷道，“莫非你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保护得了她？”
张日月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让人心惊：“你们一起上吧，省得浪费时间。”
这句话宛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围观的黑衣人们顿时骚动起来，杀意凛然。
斗笠客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好大的口气。这位朋友，似乎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啊。”
杨晴雨紧握短剑，随时准备应战。
“最后问一次，”斗笠客的声音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交出莲花台，否则......”
张日月打断了他的话：“废话少说，想要就自己来拿。”
“找死！”斗笠客大怒，他一挥手，“全都给我上，一个不留！”
顿时，十几名黑衣人如狼似虎般扑向张日月和杨晴雨。
“来的好！”张日月冷笑一声，摆出战斗姿态。
杨晴雨背靠着张日月，握紧了手中的短剑：“你引他们前来，可现在怎么办？”
张日月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既然鱼儿上钩了，那就打个痛快吧！”
话音刚落，他已如出膛炮弹般冲向最近的一名黑衣人。杨晴雨紧随其后，短剑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寒芒。
张日月一拳轰出，直接将最近的黑衣人胸骨打得粉碎。
那人还未倒下，他已经闪电般欺近第二人，膝盖重重顶在对方腹部，伴随着骨骼碎裂的闷响，那人喷出一口鲜血，瘫倒在地。
“快上！”斗笠客怒喝。
三名黑衣人同时出手，刀光剑影闪烁。
张日月不退反进，右手如铁钳般扣住一人手腕，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腕应声而断。他借力一带，将那人当做肉盾挡住另外两人的攻击。
“噗嗤！”两把弯刀同时刺入同伴身体。
趁他们愣神之际，张日月已经欺身而上，双拳如雨点般落下。骨骼碎裂声中，两名黑衣人面门塌陷，直接毙命。
另一边，杨晴雨的短剑也不断收割着生命。
她的剑法虽然不及张日月的拳法凶猛，但每一剑都直取要害。一名黑衣人的喉咙被她一剑封喉，温热的鲜血喷溅而出。
“找死！”斗笠客终于坐不住了，他取下背后的长琴，琴身竟是一柄细长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