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失意的狼人
“请相信自己的本能！”
“厌恶魔力，就代表无法吸收魔力。”
通往巫师的路途需要探索，在无尽黑暗下寻找那一线光明，无法迈过的深渊是死亡，是必然的牺牲。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时，丽雅站出来，站在阳光下。
“让我去探索吧。”
“我曾经吃过鲱鱼罐头，我热衷于鲱鱼的气味，或许我拥有成为巫师的天赋？”
“让我去探索，无论我是否死去，我都能为你们验证这条道路，前仆后继，继往开来。”
丽雅眼眸坚定。
她是孤儿，没什么文化，无法像蒂尔做出精确的统筹分析，只能以个体的视角和生命，去验证那一条通往巫师的道路。
蒂尔·科特透过她的眼神，看到了少女满腔希望的热诚。
蒂尔笑了笑，“我由衷的希望你能成功，然后我们众多的继承者，在你开辟的道路上前行，成为那一位又一位掌握魔法的巫师。”
丽雅愣愣的看着蒂尔，瞳孔闪烁出几分晶莹，然后接过了蒂尔给出的英镑。
“不过，你先别急。”
“魔力食材的危险性还未验证，我们可以通过动物来实验，分析，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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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探索之前，先用动物进行实验。”
输血不能用动物实验，因为人血和动物血液不兼容，但是食材却并非如此。
制作足够数量的仰望星空，准备足够数量的落叶松，达成研究的前提条件。
“研究1，给不同的动物喂食仰望星空。”
“研究2，给相同的动物喂食仰望星空，改变食物数量，频率。”
统计，对比，寻求差异。
两天后，火鸡死亡。
三天后，野狼衰竭而死。
两周后，羚羊在魔力侵蚀中失去生命。
“体型越大的生物，对魔力侵蚀的抗性也就越强，对魔力的适应力也就越强。”
“同体型下，身躯越强壮的生物，适应性越强。”
“但是，有例外。”约翰提了一句。
蒂尔接过研究日志，阅览。
“猫没有死。”
窗户旁边，安详的趴着一团猫咪，它在晒太阳，惬意悠闲。
蒂尔想到了麦格教授的阿尼马格斯，或许猫拥有其他生物不具备的天赋，但自己目前的状态，显然无法弄明白原因。
又经过数月探索后，蒂尔深吸一口气。
“终究是要迈开那一步。”
“吩咐丽雅，尽可能，尽可能的从小剂量开始，减缓食用频率，增加观察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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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恩和蒂尔来到庄园，丽雅躺在急救室内。
眼神空洞，盯着天花板，神情透出几分遗憾，似乎有某种夙愿未能达成。
“哎.....很抱歉！”
“她死了，我无能为力！”
白褂医生又一次的叹息。
医生非常沮丧，他在众多医生中也算得上专业，可不知道为什么，无法救活这两位年纪轻轻的孩子。
知道蒂尔探索“魔力”的过程，他也不清楚丽雅死在“魔力”的侵蚀下。
“死亡原因？”
蒂尔面色冰冷，读不出情绪。
诺恩质问：“约翰，是你负责的这一切！”
“为什么拥有数据依照，她还是死了？”
约翰惊颤下，无法直视诺恩目光，勉为其难的解释。
“不，不，这不是我的问题，原因是其他方面。”
“魔力食材一经服用，再无悔改的可能，我们之前的实验忽略了一点！”
约翰咬着牙喊道，“魔力不会随着时间淡化，它会一直留存于人体内，侵蚀着人类的生命，直到死亡！”
诺恩突然上前，拎起约翰的衣领。
愤怒，一闪而过......
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让人不寒而栗。
约翰继续述说：“我们没有失败，我们的研究成功了，这条道路是可行的！”
“丽雅的血液中蕴含魔力，经过落叶松验证的魔力。”
“她成功了，她用自己的生命，找到了那条通往巫师的道路。”
约翰·詹姆强忍住自己的悲悸，几分急迫，几度辩解。
取下墙边的羽毛笔，出示了自己的研究日志，上面标识着丽雅服用“魔力食材”过程中数月份变化。
“第一天，晴。”
“我感受到身躯内出现一种特别的力量，不明显，落叶松无法检测。”
“第三天，晴。”
“我感到痛苦，医生告诉我，我的心脏、肺部、肾脏、肝脏不同程度的受损，那股力量逐渐清晰。”
“第七天，阴雨。”
“我减少了魔力食材的频率，这没什么用，魔力侵蚀逐渐加深，我用尽了各种方法，毫无抑制的可能性。”
“落叶松检测出我的魔力，这不是错觉，我预知了自己的死亡，我增加了魔力食材的频率。”
“第十六天，阴雨。”
丽雅死亡。
日志至此，步入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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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尔·科特合上研究日志。
取下一份白板，将剩余28位孤儿召集过来，讲述刚刚探索出的成果。
包括约翰在内，许多孤儿们满怀热诚，聆听着每一分关于“魔法”和“魔力”的内容。
“我们普通人，可以通过食用‘魔力食材’让自己获得魔力。”
蒂尔缓缓的走动着，步伐随着声音，顿挫有力。
“但是每一分魔力都有代价。”
“获得魔力的同时，身躯也会遭到侵蚀，脏腑受损，进而走向生命的终点。”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打断一下！”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黑发少年，他的身躯比较孱弱，但是眼神非常明亮。
“怎么了？”
“假如，我说的是假如.....”
“假如我的身躯足够强，强大到能够负担魔力，那我是不是可以.......没有任何副作用的得到魔力？”
男孩用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看着蒂尔，蒂尔忽然回忆起他的名字。
“埃林·格雷伯克”
“格雷伯克”，这个姓氏在原著中出现过，是狼人首领“芬里尔·格雷伯克”同名。
约翰补充的问道，“科特先生，若是我们年龄再大一些，身躯再强壮一些，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也能够承受魔力的侵蚀？”
诺恩敲了敲车窗，阳光透过缝隙，划出一道细长剪影。
蒂尔·科特温了一盏茶，轻轻地抿了一口。
“就算是人类再怎么强壮，再怎么健康，也不一定能够负担魔力侵蚀。”
“摩尔和丽雅的死亡，申明了麻瓜和巫师的差距，犹如天堑。”
“因此，我无法给你们任何保证，这都需要你们去尝试，去探索.......”
蒂尔的眼角划开几分笑意。
约翰沉默不语，因为尝试，探索，都意味着风险，意味着可能成为下一个牺牲者。
“科特先生，科特先生.....”
埃林·格雷伯克豁然昂起头，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欢欣。
“普通人的身躯懦弱，挡不住魔力的侵蚀，那么狼人呢？”
“狼人？”蒂尔故作疑惑。
“是的，狼人！”
“麻瓜可以转换成狼人，狼人拥有比普通人更加健壮的躯体，要是我被狼人咬伤，我是不是就可以吃下那些‘魔力食材’，成为一名堂堂正正的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