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签合同

沈涛与他见面时，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沈涛带着他走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地下会所，四周弥漫着刺鼻的烟雾和酒精味，昏黄的灯光照在每个人的脸上，仿佛时间在这里都停滞了。屋内的每一个人看上去都充满了深不可测的秘密，氛围压抑而紧张。

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下，沈涛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沉稳且带有几分深邃。这种沉默让气氛愈加凝重，仿佛空气中潜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危险。心头的不安和疑虑像是潮水般涌来，但还是没有打算离开的念头。

“你知道，做这一行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沈涛终于打破沉默，语气比之前更加低沉和严肃，“送死人回家乡，里面有很多禁忌，很多规矩。”

他紧张地盯着沈涛，心里充满了疑问：“禁忌？规矩？是什么意思？”

沈涛放下酒杯，背靠在椅背上，表情变得更加凝重，“每一趟运输背后，都有一系列你必须遵守的规则。比如，死者的送回时间和地点，一定要准确无误。不能提前，不能推迟。一旦触犯了这些规定，后果……你绝对承受不起。”

他的眉头紧蹙，内心泛起一阵阵恐惧。“如果犯错了会怎样？”

沈涛的目光变得更加冷峻，低沉的声音仿佛能让人感到空气中的压迫。“一旦你犯了错，你可能会招来不该发生的事。你可能会看到一些你永远不该看到的东西，甚至会引发一连串的麻烦。”沈涛顿了顿，接着说道：“甚至有些人可能永远也无法再做这一行。”

他说的这些话让他感到越来越沉重，心跳加速，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种潜在的危险。然而，沈涛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加震惊。

“但既然你决定走这条路，我告诉你，酬劳不会让你失望。”沈涛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一种冷静的光，“每完成一趟运输，最低酬劳十万，这只是基础费用。如果是高难度的任务，可能会更多。”

十万！这个数字几乎让他愣住。现在的他，生活已经陷入了困境，十万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每月的工资已经让他捉襟见肘，而这笔巨大的酬劳，似乎能让他走出困境。但是，随着沈涛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心里的恐惧和诱惑开始交织，变得愈加复杂。

“十万？”他低声重复，内心的挣扎愈发明显，“但这真的值得吗？这些禁忌真的那么可怕？”

沈涛目光如刀，“这个行业，越是利润越高，风险就越大。你越能拿到高酬劳，就代表你需要承受的压力和危险越大。如果你想安稳地做，最好先了解每一条禁忌，哪些规矩必须死守，哪些是可以稍微妥协的。但无论如何，必须始终记住：一旦违背了，就可能永远无法回头。”

他说着，语气越来越沉重，“你能承受这份工作带来的后果吗？”

沈涛的目光变得犀利，仿佛已经看透了他的内心。接下来的话几乎没有任何温度：“你可以选择不做，但机会并不是永远都有的。如果你错过了，可能永远没有再来的机会。”

他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考虑清楚，做出决定吧。”

他站在原地，心中复杂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压垮。是的，十万的酬劳让他心动，但这背后的一切，又让他感到深深的不安。每一条禁忌都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牵引着他走向一个未知的深渊。选择这条路，意味着什么？也许他永远也无法知道答案。

低头看了看桌上的合约草稿，字里行间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冰冷的条款和规定。每一行字似乎都在提醒他，这是一条没有回头路的路。选择接受，便意味着与过去的生活告别，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放弃，也许意味着再也无法翻身，继续陷入深渊。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渐渐坚定了起来。虽然心中依然有无数疑问和恐惧，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无论这条路通向何方，今天，他必须迈出这一步。

他走出地下会所时，阳光透过街道的高楼洒在身上，原本清新的空气，此刻却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压迫感。内心的纠结让他感到疲惫，仿佛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隐秘的诱惑与危险。十万的酬劳像一只诱人的毒蛇，盘踞在他的脑海里，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

他知道，选择继续下去，意味着进入一个他不曾触及的黑暗世界。过去的生活已经把他逼到绝路，而眼前这个机会，也许是唯一能够让他重新站起来的方式。但每一步都充满未知，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测的后果。

回到家中，他打开桌上的合约草稿，字里行间冷酷无情，仿佛将他的一切选择都紧紧锁住。沈涛的警告依旧回响在耳边，每一条禁忌，仿佛在提醒他，这条路并不是一条普通的生意往来，而是与死亡、命运、甚至某种禁忌力量的较量。

他坐在桌前，盯着合约，目光渐渐模糊。十万，他知道这笔钱足以改变他的生活，甚至能让他重新燃起对未来的一点希望。但代价是什么呢？他心中已经不再单纯是对金钱的渴望，而是对未来的未知与恐惧。

“你能承受吗？”他在心里问自己，声音低沉，仿佛从深处传来。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是沈涛的消息：“明天见，准备好签约。”

沈涛的话简洁而直接，仿佛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了胸口。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了几秒钟，指尖微微发抖。明天，他就要迈出这一步了。而那一步，意味着什么？他开始质疑自己，是选择回到过去的低谷，还是挑战未知的深渊？

第二天，沈涛按照约定的时间出现在了咖啡馆里，依旧是那种冷静、果决的态度。两人坐下，沈涛直接将一份正式的合约推到了面前。

“这份合约一旦签署，就意味着你正式进入这个行业，”沈涛看着他，语气没有一丝波动，“你准备好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心跳加速，思绪纷乱。合约上详细列出了运输任务的条款，每一项都写得清清楚楚，似乎每一个细节都在提醒他，签下这份合约就意味着无法回头。

他终于把目光从合约上移开，抬头看向沈涛，语气有些颤抖：“我知道这个行业的危险，也知道我可能永远无法摆脱它。但是……我没有选择，沈涛。”

沈涛的眼神没有变化，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他点点头，“记住，签下合约后，你就不再是一个旁观者，你要全身心投入。任何一次任务，都必须遵守规定，不能有半点松懈。违背了，后果是你无法承受的。”

他看着沈涛，心中的疑虑更加深重，却依然将手伸向了合约。他的手指触碰到合约的一角，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也是他走出困境的唯一途径。

“我明白。”他低声说道，声音在咖啡馆的安静中显得格外微弱，却也充满了决心。

沈涛轻轻一笑，将钢笔递了过去。“那就签吧。”

笔尖在纸上滑动，仿佛是划破了过去的生活，开始了一个全新的篇章。那一刻，他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压在胸口，像是背负上了整个世界的责任，也像是走进了一个没有退路的深渊。

当签完字的瞬间，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从此，他的命运将被完全改变。而那条黑暗的路，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