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英国行,返程客船
马车载着三人来到船舶中心,码头来往旅客也是络绎不绝。文然背起行囊,提着箱子,观摩停在港口的船只。
“法国国旗下面,挂有英国的旗子,这就代表往返的路线指示。”文然留意船只的方位标识,凭借之前往返英法的经历,顺势指了下那艘客船,说道。
“嗯,没错,是的。”
“开往伦敦的航线。”维克多交代完,同柳潇去往大厅方位,文然摆出一个明白的手势,挪动着行李,站到队列处。文然站立的队伍,排成了长长的梯队,但乘客却有增无减,仍陆续加入到队列中——大人、小孩、妇女以及学生等等。
文然憋了一路,此时去洗手间的想法越发突显,可还没见他俩从大厅回来。海风一阵一阵地吹向港口,很多搭乘客船的乘客戴起了帽子,掩盖海风的刺骨。
文然下意识拿出根香烟,但由于海风的缘故,火机怎么也打不着。
“这里不准抽烟,如果想抽烟,请去吸烟区。”忽然,一位码头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交代道。
“抱歉。”文然把叼在嘴里,未点燃的香烟拿了出来,放回到烟盒,工作人员开始继续在人群间穿梭,巡视着。感觉抵挡不住海风的文然,从箱子里拿出件外套,披上了。
“我去去大厅就回。”文然向折返回的俩人招呼道。
文然把外套扣上,朝大厅走去,顺着大厅里的指示牌,箭步般地向卫生间方向走去。如完厕,文然觉得浑身轻松不少,并将随身携带的饮水壶加满了水。走出大厅,文然赶紧加快步伐,来到她俩旁边。
“这么快,开始检票登船了?”返回队列的文然,急忙问道。
“队伍都排到我们这了。”
“船舱分男女客房,别走错了方位。”维克多细心地解释道。
“放心,和你的方向,反着走,肯定不会错。”文然不屑一顾地说道。
登上客船,去到客房的文然,放下行李,躺到床上,打算先小憩一会儿。船舱客房是四人间:有的旅客也躺了下来,而有的旅客在收拾行李。不过还有张空床,估计这位乘客误点了。维克多和柳潇俩人在房间安置好行李后,去到甲板,估计是柳潇怕呆会儿晕船,所以去到客房外,透透气,等船开稳后,再返回休整。
快中午时,文然去到船舱的餐厅。餐厅不大,提供给旅客用餐的座位,有限。收银处粘贴出当天供应的餐品,还有套餐价格单,图实惠的文然,点份经济餐,返回了客房。
维克多和柳潇也在午餐时间里,来到客船上的餐厅。维克多在餐厅找了处空位,也帮柳潇占了一个位子。对照餐单,俩人分别点了份套餐,两荤一素,外加一杯饮品。大概按这样的作息,三人在客船上度过了第一天。
隔天,文然在床上被一阵咳嗽声吵醒,一旁的旅客解释道:“他从昨晚开始就感觉不舒服,估计后半夜开始咳嗽,大清早还呕吐,十有八九是晕船了。”
文然:坐船,晕船的现象常见吗?
旅客:经常见,很多旅客,不太适应搭船。不过吃点东西,休息休息,会好点,我以前晕船就是这么做的。
文然:晕船,怎么预防?
旅客:吃药呗,不然呢。
文然简单了解后,道别了这位旅客。早上,太阳格外透亮,阳光毫无保留的倾泻于甲板上。文然在甲板上找了个阴凉处,坐了下来。可以见到远处的海鸥,在海面上翱翔。伴随而传来的海浪声和海鸥的鸣叫声,文然将外套搭在身上,倾斜的靠在椅背上,合上了双眼。
搭在身前的外衣,不慎被一阵海风吹落,惊醒后的文然,似乎也没了睡意。“海天与远方的诗意,海鸟与鱼群的苍蓝。”若能看到海里的大型鱼类,当然要比海豚的体积大,比如鲸鱼,那再好不过了。不过,蓝鲸,是不是只有在南极才能看见?虽然不太确定,但时而会向大海深处瞅几眼。
维克多躺在客房的床上还没醒。柳潇倒是醒了,但没太想起床,窝在床头看起自己带来的书刊。
饭点时刻又开始发挥起作用,催促着柳潇走下床来,走廊上悬挂的吊钟显示11:10。
“看来,船上比较适合你睡觉。”走到维克多床边,柳潇拿出同伴的话语总结道。维克多起来后,露出还没睡醒的表情。去到了洗漱室,稍微让自己显得精神了点。“睡得我早餐都忘了吃,”看了下柳潇手里的书,问道:“你在看什么书呢?”
“世界名著。”
“什么世界名著,给我看看。”维克多从柳潇手中,把书夺了过来,看了下书名,“《少年怀特之烦恼》。”
“这书讲什么内容?听说在德国还挺热销的。”维克多粗略地翻阅着名著评价道。
“书名有意思,但内容不咋地。”
“少年的烦恼。”柳潇稍微加强点语气说道。
“《格兰特船长的女儿》,还有《欧洲美术鉴赏》。。。。。。”
维克多随手把书丢回柳潇,“你好好看看,准备准备,去餐厅。”
文然在甲板上闲逛一阵子后,在餐厅,依然买了份盒饭,返回到甲板上的活动区。维克多和柳潇去到餐厅后,套餐一人买了一份。
“换个地方吧,餐厅貌似没有空余的座位了。”维克多感叹道。
来到甲板的活动区,老远就能听见了维克多的谈话声,分贝能遮掩住海鸥的鸣叫声。“大老远就听到你在叫,有什么好激动的呢?”文然发表着往日的感言。
“依然能分辨出海浪声,与你的音色。”维克多没劲搭理这些碎语,在活动区找个空位坐了下来。
“感觉有好几天没见似的?”打破沉静的维克多,突然冒出一句。
“你这话题找的,我都感觉几年不见了。”文然回答道。
“吃完饭,又有力气找茬了。”
“彼此彼此。”
“推荐你看本书。”
“什么书?”
“等会儿让柳潇拿给你。”
文然站在“男士止步”的公告牌旁,许久后,柳潇拿来一本读物递到文然手上,“《格兰特船长的女儿》。”文然看着书名感慨了一句,“还真没看过,只知道有点名气,凡尔纳写的。”
“外加本,《欧洲美术鉴赏》。”
“细心品读。”
“船停靠港口前,应该能阅读完。”柳潇抛砖引玉,推测道。
追加一段描述,夹在书中:
这几天在船上浏览书籍,确实能让旅程不那么枯燥与乏味。《格兰特船长的女儿》内容深奥,一时半会儿难以理解,大篇幅的叙述,读着累赘;《欧洲美术鉴赏》,如果刊印有我俩的画像,那收藏意义又不一样了。随身携带原画,出门在外,有居多不便。
有时,希望在客船上,看到展现才艺的人士,好凑个热闹。可惜,除了聊天的人群,没见到绘画或者弹奏乐器的旅客。
欧洲北方的夜晚,星空依然如此明亮,银河般的星海停留在半空中,仿佛看到了某种心愿。流星划过天空,牵引初识的记忆。当然,最多的时候,还是呼吸着海风。题外话,可能是头发长了,总被海风吹得七零八乱的,去到英国,当务之急,得打理打理发型。
文然书
船上广播,不间断的播报——航线站点信息和天气情况。当然,客船行驶在英吉利海峡时,插播的几乎是天气信息:比如,气温60华氏度,东风2~3级,天气良好,适宜出行,......等等。当广播再次响起站点信息时,也预示着客船即将抵达英国。次日,在房间呆不住的她俩,顺道在室外放松下懒散的身体。文然在客船到站前,把夹着信纸的书,还给了柳潇。
维克多:这几天在船上忙些什么?瞧不到人影。
文然:在女生止步的地方呆着,你当然瞧不见。
维克多:......,有我说话的风格。
文然:非也非也。
维克多:在法国时,有件事,忘了给你说。
文然:什么事?
维克多:现在只能申请春季入学,秋季招生已过。
文然:那我申请入学,最快,也得明年春季了?
“逻辑上说,是这样的,所以,你在英国至少先呆个半年,有些事从长计议。”维克多从座位上站起来,拍了拍文然的衣服,“所以,你到英国后,先找到住处,顺道把信写了,报声平安,后面的事,我也说不准了。”
“这个......”打住话题的文然,暂时把这事搁置一边。
几个时辰后,客船上又响起了广播声,播报道:前方即将抵达英国伦敦港,有下船的旅客,请收拾好个人的随身物品,去到一层下船通道排队等候。到站后,船舱会有所颠簸,请注意站稳扶好。
听完广播,文然望了望窗外:灰蒙蒙的云层,分散在港口的上空,天气好像有点阴,是不是英国那边又下雨了?见此情形,文然把雨伞从箱子里拿出来,放进了背包里。
维克多和柳潇,收拾行李的同时,顺道从箱子里各自拿出件外套。“记得带伞哦。”维克多老不爱带伞,柳潇时不时叮嘱两句。过了一会儿,在该站点即将下船的旅客,陆续来到一层甲板的下船通道上。文然拿起行李,也去到人员通道,但没见到那俩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