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被废,我将下界打造成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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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不做人了!福安呆住了!

远山云雾缭绕,天光乍破云层。

淡淡金光笼罩在微漾的水面,折射出粼粼的光泽。

蛇淼淼仍是沉睡,波光印烙在脸上,更显潋滟。

鱼霸则一步不错的坚守着水草叶上的鱼卵,红尾小心的游动,搅动着少年端坐看书的倒影。

良久。

江云舟揉了揉太阳穴,纷扰的念头纷纷散去,心神空明。

一日阅遍家族这些年来收集的武道典籍,甚至有几本孤本珍藏,但对普通武者而言,没有完美短时间提升武道境界的方法。

类似气血丹药、或者天地之气充裕的天材地宝,也讲究循序渐进,徐徐图之,否则极容易走火入魔。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人的肉体强度有限,无法承受飞速提升的气血,就像张至极致的弓弦,再一用力,骤然崩裂。

除非……

“我不做人了。”

江云舟低头,看向手中的一本武技——《炼血魔功》。

走火入魔而不死者,视为大魔,他们往往性情大变,性格残忍,修为奇高。既有混沌只凭本能行恶事之魔,也有智多近妖,裹挟万民,创立魔教,著下魔功,企图与朝廷争辉的大魔。

在以往的朝代中,动乱往往就是从魔教兴起开始的,因此被朝廷视为肉中刺,眼中钉,一旦发现,就地剿灭。

当初他也是剿灭了一个为非作歹的帮派,意外获得此魔功。

炼血魔功是炼身、炼血的武技,使肉身千锤成铜,百炼成钢,毫无疑问,一旦修行,肉体强度能极大幅度的飙升。

但魔功,正常武者极难修行,一旦魔气入体,与气血冲突,反噬己身,令人闻之色变。

不过江云舟没有这个烦恼。

周天灵体不仅仅是潜移默化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外界的天地之气,还能将身体的浊气排解出去,那么自然而然,也能将扰乱自身的“魔气”排出,没有“失了智”的担忧。

更不用说会不会被朝廷的人盯上,他都没有魔气,朝廷抓魔教,也得掌握证据吧?

毫无后顾之忧。

待魔功大成,肉体强度增高,天材地宝、气血大药管够,又有武道天赋,短时间内修行七境,并非不可能之事。

“手段不重要,达成目标才最重要。”

“大周近年动荡,九位皇子夺嫡之争欲将天下卷入,留给江家的时间,不多了。”

江云舟本就是善于未雨绸缪的人,以他对局势的敏锐,愈发觉得风雨将来,不得不兵行险招。

药液,血液,气血大药……

深吸一口气,默念魔功的口诀,身体沉沦在血水的木桶之中,暗红液体如同活物般攀上他的周身,皮肤上密密传来无数细针刺入般的剧痛……

七层魔功,第一层——血引灵枢!

江云舟用匕首剖开十二正经,将药血之液浸入创口,碧海听涛功疯狂旋转,将血气转化为猩红的气旋。

丹田处如岩浆般灼灼炙热,一股漆黑的魔气就要冲入肺腑。他神情一肃,顾不上如潮般的痛楚,气血逆冲,以周天灵体的排他性,将那股来势汹汹魔气逼出经脉,而沸腾的血煞之气竟如有实质,在空气中幻化成数张人脸!

魔气积聚,容易令人走火入魔。

“散!”

江云舟口中轻喝,纯净的水雾灵气幻化成水箭,顷刻就将魔脸射散!

月光如水,洒落周身,守护鱼卵的鱼霸沉沉睡去。

江云舟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淡淡黑光,他长吐一口魔气,只觉体内气血如万马奔腾,无休无止。

木桶中的血液已经干涸,好似漆黑的泥垢,摆放整齐的种种珍贵玉石已化为齑粉,靠近他周围十里的天地之气,损耗一空。

“终于练成了第一层。”

他低声自语,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轻轻攥拳,血色青筋在手臂上狰狞浮现,骨骼噼啪作响,在阴暗的夜色下显得格外渗人。

好在这种影响很快就消散了。

皮肤与经脉又回归正常的模样。

身体的强度,高了远不止一倍。

等练完七层魔功,七个境界,自然水到渠成。

不过吸取了上一次突破险些把灵泉吸干的教训,江云舟打算换个地方吸收天地之气,心中亦有想法。

雷音寺因金雷的影响,天地之气浓郁,是个风水极佳的修行宝地。

此时想来,顿时心痒难耐。

说走就走。

雷音寺。

空觉大师小心翼翼的作陪在江云舟身旁,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毫无风骨,令小沙弥暗中腹诽。

江云舟没有寒暄,要了间禅院,便打坐修行起来。

一晃七日。

体内的暖流陡然增大,澎湃的气血在经脉中流转一个周天后,缓缓归与丹田之内,源源不断的气血滋养着体躯。

七品三重境,已成!

江云舟嘴角含笑,若不是炼血魔功,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如何速成七品三重境界?

虽然代价就是雷音寺的天地之气,都被江云舟吸干了!

这片风水宝地,恐怕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缓慢的恢复。

“炼血魔功,简直是为我量身打造的武技!”

速成,简单,哪怕是最令人窒息的副作用,对他而言也相当于没有,简直是神乎其技。

只可惜魔功不易获得,稍有不慎,就有被朝廷鹰犬盯上的风险;其次也不是所有的魔功的副作用仅仅是魔气,更多是稀奇古怪的症状。

比如三头六臂,面貌狰狞;比如长出兽身鬼脸,人不人,鬼不鬼;还有必须每日吃人心的……江云舟还不想挑战道德的底线。

“是时候与空觉大师拜别了。”

吸干了雷音寺的天地之气,饶是江云舟,也有些许尴尬,投其所好,还是给空觉大师一些银两吧。

只是一想到接下来要挑选哪些风水宝地提升境界……他又忍不住头痛起来。

算了,之后再头疼吧。

思虑片刻,江云舟离开禅院,走向空觉的住处。

……

……

原本浓郁的天地之气变得稀薄,空觉大师看着那一株叶片泛黄的美人蕉,心情起伏不定。

作为一个八品武境的禅修者,他敏锐的察觉到一股旋而不散的气旋,以恐怖的速度,在不断凝聚积蓄。

这天地之气的气旋,就像一柄旋在头顶的利剑,若真的落下来只怕整个雷音寺都要被掀翻在天!

而那气旋的中心,正是江云舟的禅院!

说好的武道废人呢,你搞个不定时的炸弹在头顶是想闹哪样!?

这云城的所有人,都被江云舟的伪装给骗了!

看着无忧无虑的小沙弥吃着酥糖,空觉大师内心惶惶无措。

知道的越多,就越觉得可怕。

他多希望自己如同小沙弥一般什么都不懂,而不是现在这样像丧家之犬一般惊恐。

恐惧之余,又有些埋怨。

这个江施主,到底想干什么!

先前是惹怒金雷,现在是凝聚炸弹,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定要好好说说江云舟这些恶劣的行为才行!

“空觉大师。”

一道熟悉的清朗少年的声线,从背后响起。

“在!”空觉大师一个激灵,身体下意识的板正,嘴角浮现讨好而不失慈悲的笑容:“江施主可有事?”

“这次借用禅房,多谢大师。”

“应该的应该的。”

“我愿赠万两白银的香油钱。”

空觉大师恶劣的心情由阴转晴,笑容顿时多了几分真诚,“江施主客气了。”

看的小沙弥嘴角一撇,无奈摇头,肃清寺院不良风气的重任,依旧在他肩膀上啊。

江云舟轻笑。

作为合作者,空觉可谓是被他吃的死死的,拿捏对方贪财的软肋,无往不利。

但这只是一时的,真正想让空觉不敢生出小心思,自然得让对方知道与自己的差距,达到震慑的目的。

如今看来,震慑的相当成功,起码几年内空觉大师想改换门庭,根本生不出那个胆子。

他淡笑一声,打道回府。

……

……

江家。

一辆豪华的马车,停泊在江族大门。

身着华丽服饰,面容阴鸷的阴柔中年男子,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不请自来。

“这位……大人,来我们江家,有何贵干?”江云舟眸光一闪,不卑不亢。

这男子面白无须,似乎出自宫廷,且来势汹汹,不像是什么好事。

老太监冷笑一声,他乃是六皇子身边的红人,平日里颐指气使惯了,此次竟硬生生等了江云舟七日,目光如刀,气急败坏,声音尖细道:“江公子,你记住,六皇子的女人,不是你这种低贱的废人可以肖想的。要想活命,退了这门婚事,六皇子心胸开阔,放你一马!”

放我一马?

江云舟面色未改,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方大人言重了,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婚约也是家父仍在时定下的。云舟虽不才,既不想背上不孝的名声,也不想令苏大小姐伤心。”

什么东西,居然拒绝他!

方太监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哼,好一个不识时务的狗奴才!给脸不要脸!”

福安就在云城,若非他拍着胸脯说可以兵不血刃的解决此时,恐怕江云舟的项上人头早被福安摘下。

好不容易给了江云舟一条活路,可对方偏偏要找死!

那可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看着方太监愤然离去的背影,江云舟“啧”了一声,修为是没有的,胆子是包天的,六皇子的人凭什么觉得,在他的地盘,他们还能活着回去?

“六皇子就这脑子,最受皇帝宠爱?别是皇帝为了心爱的女人的儿子故意立的活靶子吧?”

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

这一刻,江云舟觉得自己真相了。

……

……

福安正在磨刀。

他身形消瘦,几缕长发落下,随风飘摇,手中长刀发出“嚓嚓”的时而粗粝时而尖锐的声音。

自从方太监气急败坏的回来告状,他就知道他要出手了。

其实他觉得方太监上门狐假虎威一趟,反而是打草惊蛇,但想到对方不过区区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家族,便也罢了。

命运早就在暗中作出了安排。

自他出手,从未失手。

陡然,福安睁开了眼。

他的眼,与他的刀,一样的亮,一样的锋锐。

仅仅一个眼神,就似乎能割伤人的血肉,锋芒毕露。

而他手中的长刀,更是亮如白昼,光洁如新,没有半点血渍。

因为他的刀太快了。

快的连人还未感觉到,血还未撒出来,就已经结束了战斗。

一刀斩出,十死无生,人是刚刚死的,魂还在后面追。

自福安名震江湖以来,死在他刀下的尸体,都堆成了小山。

所谓尸山血海,由此而来。

而他愿意拜在六皇子门下,唯有一个理由。

杀人犯法。

为六皇子杀人,不犯法。

这让他感到由衷的愉悦。

听方太监说,这一次要杀的,是一个武道废人。

福安磨着长刀,看着刀身越来越亮,心头有隐隐的兴奋。

在他看来,杀哪些名声赫赫的绿林高手,还是杀一个武道废人,其实没什么区别。

左右不过都是一刀而已。

七品武道的境界,于这边境小城,凌驾万人之上,快刀出手,没有第二种可能。

“擦…擦……擦!”

手中长刀,鸣颤不休。

福安僵尸般冷冽的面容,勾起一抹笑。

虽然对结局毫无意外,但长刀饮血,仍然是一件快意之事。

但下一刻,在磨刀声最激烈的一刻,他愣住了。

“擦!”

福安汗毛倒竖,头皮发麻,不知从而来的杀意如同针尖对麦芒般刺入他的全身,他本能的闪躲,可不管如何动作,那漫天的剑意四面八方,无孔不入,仿佛烈日照耀着恶鬼,令福安无所遁形!

“擦!”

又是一声炸响!

福安浑身僵硬!

这尖锐刺耳的声音不在手中刀上,而是来自于他的耳旁,他的身体,他的……

头颅!

骨骼与金属的摩擦比磨刀更刺耳尖锐,那不知如何而来的剑刺穿了他的喉头,温热的鲜血如泉涌喷洒。

福安嘴巴长大,心神俱震,这一剑从背后而来,而他完全没有任何察觉!

是谁?

是哪位隐世高手对付他?

毫无还手的余地!

他瞪着眼,吃力的举起自己的长刀,不是为了反抗,而是想透过刀光,看到杀他的凶手!

但当他看清楚那人的样貌后。

福安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