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做妾?哼!如今我是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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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世子自尽

就算今日退亲成功,陆远山为了他的仕途,也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用的婚嫁她去拉拢其他权贵。

届时只怕比现在更糟。

在没有绝对能力的时候,借用一切可用力量来助自己才是正道。

恍惚间,一位发间黑白掺杂的老妪推门而入。

“陆小姐,今日之事是轿夫粗心,老夫人和侯府众夫人们都在前厅等着小姐。”

陆非晚起身:“有劳了。”

陆非晚一路跟着张妈妈绕过走廊,进入品茗轩。

品茗轩是侯府招待客人用的,大约是为了彰显书香之气,布置上并未一味地极尽奢华,廊院亭桥,曲院风荷的颇为风雅。

前厅坐满了人,陆非晚一袭嫁衣从容踏入。

老夫人坐在上方主位,面色忧郁,虽已白发苍苍,却难以掩盖她身上的矜贵之气。

旁边空着一个位置,想来是给这侯府的主人也就是她的准公爹勇毅侯沐熙留的。

沐熙常年驻守边关,今日回府。

再往下落座着的是大房二房及其家眷,其中有人暗暗得意,也有人面露不满。

见陆非晚进来,所有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只听说陆家二女儿神清骨秀,才貌双全。

大女儿鲜少出门,据外面的人说是个小家子气的,露不得脸。

“见过老夫人,大伯父,大伯母,二伯父,二伯母。”陆非晚举止沉稳而从容,谈吐间恰到好处。

老夫人上下打量了陆非晚,此女五官精致柔和,遇事沉稳不慌。

看来,传言倒也不可尽信。

这姑娘倒是有一种秀外慧中的美,就是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陆小姐,这个中缘由张妈妈想必已经同你说了,是我们的轿夫弄错了,既已成定局,你便留下做世子夫人如何?”

见陆非晚皱着眉头,显得十分纠结,老夫人接着补充道:

“你妹妹和侍郎府那边刚刚已经来过信了,那边是换不回来了,如今你只有两条路,要么留下做世子夫人,要么就只能退了这亲事,但这样会对你的名节有损。”

陆非晚故作为难:“可世子似乎不太欢迎我,他会同意吗?”

“不同意又能怎样?还不是与你陆家结亲了!”一道妩媚带几分刻薄的声音率先响起。

老夫人给了她狠狠一记眼神,警告的意味十足。

陆非晚记得她,是大房夫人许氏。

上一世陆云瑶经常回来诉苦,陆非晚多多少少听到一点,就是说她这个大叔母处处排挤她。

如今看开,许氏针对的是坐在世子夫人这个位置上的人。

可大房与三房向来不对付。

许氏一个做叔母的,为何如此关心三房之子的婚事?

看来,这侯府也不太平啊。

许氏噤了声,老夫人转头看向陆非晚,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而陆非晚也在等,她在等——

“不好了,世子跳湖自尽了!”一道慌乱的声音抢先响起。

哗然间,侯府上下皆是惊魂失色。

老夫人更是险些昏厥了过去。

陆非晚也被震惊到了,怎么就突然自尽了?

前世传来的明明是沐明泽与人私奔的消息。

整整三个月,陆云瑶都没有见到沐明泽。

陆云瑶心生怨怼却又没有办法,最后把气都撒在了下人身上。

下到院里的粗使婢女,大到老夫人派去劝慰的,都被她划花了脸,赶了出来。

更有甚者,只是打扫时粗心撒了茶水,便被她发卖了。

老夫人也渐渐对她失去了耐心,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由着她。

直到后面陆云瑶偶然下撞破沐明泽带了一个怀孕的女子回家,自此彻底与侯府决裂。

陆云瑶从小便被继母安排一切,主意没有,性子却越发骄纵。

一气之下,烧毁了那名女子的脸。

沐明泽扬言要杀了她,她便将这事闹大。

几天时间,这事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勇毅侯府世子纨绔,放着明媒正娶的夫人不要,却在外面养外室。

夫人善妒,意图谋害小妾及未出世的孩子。

自此以后,陆云瑶在府里越发蛮横,动不动就打骂下人,顶撞长辈。

老夫人也不惯着她,剥夺了她的掌家权。

再后来,陆云瑶与那女子斗得死去活来,失手杀害了仅有一岁的孩子。

沐明泽忍无可忍终于将她休弃,断绝了与陆家的来往。

直到后面勇毅侯府满门覆灭,陆云瑶却出现在宋南乔的身边。

陆非晚到死都不知道他二人何时勾搭在一起的。

“快去找大夫!”一声急促的命令声把陆非晚思绪拉了回来。

许氏声音尖锐,带着哭腔:“都是你陆家害的,要不是你们挟恩图报要挟这门亲事,明泽也不会和心爱的女子分离,更不会寻了短见。”

一个劲的指着陆非晚的鼻子骂:“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要陪葬。”

老夫人缓过劲来,在下人的搀扶下哆哆嗦嗦地就往琉璃苑赶去。

步伐踉跄,路过陆非晚身边听见许氏的咒骂,丝毫不为所动。

一晃眼的功夫,品茗轩已经静得能听见落叶的声音了。

寂静寒夜,陆非晚独自伫立庭院,仰头望向那轮高悬夜空的明月。

都说月亮在,家就在。

本以为重生一世,很多事情便可以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没成想还是逃不出嫁为人妻的命运,而许多事都好像脱离了原来的轨迹。

可是为什么不让她再重生早一点,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反观琉璃苑这边,仆从侍卫里里外外站了近百人。

沐明泽悠悠转醒,入目是雕花床顶,鼻尖萦绕着药草苦香。

祖母守在他床边,见他睁眼,眼眶瞬间红了,一把将他搂住,泣不成声:

“你这傻孩子,何苦这样糟践自己?”

大伯父沐阳眉头紧皱,满脸忧色:“有何难处不能与家里说,寻短见你让家族颜面置于何地?让三弟面上如何挂得住?”

话虽严厉,可微微颤抖的语调,却透露出心底的担忧。

沐明泽心中生出些许酸涩,但在听见“三弟”二字时眼底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