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录功弟子到玄门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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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打蛇随棍上

感知了一下,那缕电好似一纵即逝,身体并无不适。

李承暗松一口气。

小时候拆录音机拆电视,不知被电过多少回,肯定不会看错。

但人身上哪来这么大的电?

“师姐身上有电?”

哪是电?那是雷元……

于静好被震的一愣一愣,更不知如何作答:这木杖中,竟然真的别有气机?

虽然刚健强劲,至阳至烈,但诡异灵动,暴燥炽热,分明就是乖灵的一种。

而她修习的正好是雷法,与之相克的不能再克,是以木杖刚刚到了手中,三宫内的雷元渤然而发。

幸好见机的快,立时收敛元气,差那么一点,这只阴木杖就烧成灰了。

但怪的是,连吴瑶都一无所知,而李承只是初境修为,丹田未开,灵根未成,为何能感知到?

暗忖间,她急中生智:“刚入门时,曾在神铭峰学过一段时日的符箓,会些入门的雷法!”

怪不得?

李承下意识的点头:“那师姐应能感知那缕气机?”

当然能感知到,但现在,哪有什么气机?

于静好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并未曾。”

未曾?

不应该啊?

《五雷正法》的开篇中写的清清楚楚:阴阳相迫,感而为雷……物之当之者激而发之,柔为穿,刚必碎,万邪湮灭……

换种说法,无论是精是怪,是邪是祟,也不管食的是日月之精,还是练的精阳乖气,与雷元天生相克。

所以,必然是于师姐体内的雷元感知到了那缕乖阳,既而“激而发之”。电了自己那一下,不过只是顺带。

但她却说,未感知到?

李承逾发狐疑,盯着于静好看了两眼,又瞅瞅手中木杖。

咦,乖阳呢?

微一感知,李承脸色顿变:哪还有什么乖动的气机?

再看识海:阴灵木,阴脉地煞蕴育,可化为阴元:可制器、入药、画符、炼丹,亦可阴阳调和、滋魂养魄、拘育鬼物,豢养煞灵……

这玩意用处竟这般多,但那缕乖阳跑哪去了?

任如何运气,如何感应,却无影无踪……

李承抬起头,双眼一眨都不眨:就“刺啦”的一下,连吴师姐都感知不到的乖灵,竟这样被这位于师姐给炼没了?

只是入门的雷法就这么厉害,那练到高深处呢?

就比如,那本五雷正法?

咦……五雷正法?

于静好只道是露馅了,正被盯的心里发毛,李承转而一笑,将那根阴木杖递给了吴瑶:

“兴许是师弟看错了,师姐先带回后山,请师长过目一二。若是不合用,再送来就是!”

李承这样讲,吴瑶反倒怀疑起来。而后稍一迟疑,还是接到手中。

也对,稳妥起见,还是让师父看一眼的好,左右也不过是多跑一趟……

道了声谢,她带着紫燕匆匆而去,各处原封照旧。

又有一案送来,李承收敛心思,专心鉴验。

稍倾,陈仲达又来到案前:“这器物很怪,李师弟且看一眼!”

说着话,又递上一方玉印:拇指大小,四四方方,白玉无瑕,玲珑剔透。

顶上无钮,但底部刻有字,曲曲牙牙,极难辩认。

这类玉器大都为修士聚灵蕴元之物,材质形状虽各有不同,但殊途同归,用法一样。所以既便是印,倒是无甚稀奇。

李承接到手中,却又“咦”的一声:“邪元雄厚,似煞似乖,应为邪修法器。但杂而不纯,且有丝纯阳之气,更又有一丝金元和火元?”

继而一顿,李承琢磨半晌:“十有八九是旁门阳修之器,但又兼修五行……陈师兄,左道也能数元同修?”

“既已坠入旁门,有何不能?那几位弟子称,合力斩了一位三元同修的邪士才得此物。但我辩知,只有乖煞与纯阳,却无金元火元?”

陈仲达笑了笑,“还是师弟见微知著,感思敏巧!”

李承谦虚了一句,陈仲达一拱手,拿着玉印去了前案。两个武修弟子却盯着他的侧脸,一眨不眨。

“师弟……竟会感知灵元?”

真是稀奇,我要连灵元都感知不到,能坐这里?

“会一些……也不止我会,几位役堂的师兄也会!”

两个武修不由一怔:我们说的“会”,和你说的会,是同一个意思吗?

但入修行,便能感应元灵。但修为不到次境中期的“洞察幽微”,谁能知道哪是阴,哪是阳,哪是正,哪是邪?

何况辩知五行?

但李承就能,且能察知旁门左道的煞气邪灵?

看两人瞪着眼睛,愕然不语,李承又笑笑:“中毒入邪的次数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竟然如此?

两人好似信了,随手拿起案上的器物,竟真的琢磨起来。

李承反倒愣住了:这两位师兄,如此实诚?

于静好就坐他们对面,不由撇嘴:两颗榆木脑袋,李承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

不过两个武修都是三境修为,只要不分神祭炼,便是邪气入体,一遇真阳便烟消云散。

她反倒对李承格外好奇:之前以为他是滥竽充数走过场,现在才知,确实有几分能耐。

如陈仲达,三境后期修为,修的还是感知最为敏锐的纯阳之气,却依旧得向他讨教。

也怪不得举堂上下忙的脚不沾地,他却悠然自在?五个初鉴的执事,竟还不如他一人鉴验的快。

但这并非修为之故,便是有关联,干系也不大。

而是眼力、经验……

思忖间,她半是好奇,半是套问:“师弟从何处学的鉴术?”

“家传!”

一时竟忘了,其父鉴术极高。

于静好柔柔一笑:“日后还需向师弟请教!”

“师姐客气!”李承想了想,“师姐,雷法好不好学?”

于静好怔愣的一下:粗浅的雷法学了也无甚大用,而正法非真传不传,遑论杂役?

再者,你追着武修问飞剑,缠着阳修问雷法,岂不是骑驴找马?

但如此一来,她倒有些不确定了:他到底有无私藏《五雷正法》?

于静好转转念头,计上心来:“我也只会一些入门的法诀,倒也不难。师弟若是想学,待入次境后我便传你几道!”

这么容易?

李承打蛇随棍上,起身就拜:“多谢师姐!”

于静好自以为得计:不怕你学,就怕你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