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警告
亚瑟在房间里吃完早餐，接到昆西的通知，有一位朋友来看望自己。
不用想，肯定是谜语人。
蝙蝠侠出现在哥谭的第一个月，亚瑟比任何人都要关注他。
与想象中不同，蝙蝠侠还没有成为那般无所不能的人物，只是拼尽全力地去做自己的事情，想要为城市扛起更多的责任。
来到谈话室，亚瑟见到了谜语人。
两人拿起听筒，互相看着对方，隔着厚厚的玻璃开始交谈。
“小丑，我按照你说的，对蝙蝠侠进行了多次试探。”
亚瑟点头询问：
“嗯，那他是怎样的人呢？”
“智慧，强壮，还有……愤怒！”
亚瑟有些听不明白：
“蝙蝠侠很愤怒？”
谜语人拿出一张照片贴到玻璃上，那是地铁里纹身男的惨状。
“每次战斗都如此鲜血淋漓，但是却精准避开了每一处动脉。”
“他没有掩饰自己，又总能保持最后一丝理智，维持住底线。”
思索片刻，亚瑟缓慢开口：
“他似乎还没看见这个城市的诸多罪恶，仍然抱有幻想，将一切罪责归咎到我们头上，我希望你能撕开一道口子。”
“这样吗？”谜语人点点头：“那从法尔科内开始怎么样？”
“可以。”
小丑总是能和自己一拍即合，谜语人的重心不再是赚钱，而是和蝙蝠侠玩一场尽兴的游戏。
对于这种聪明人，亚瑟根本用不着操心，他也没有杀死蝙蝠侠的心思，尽管现在可能是他的唯一机会。
一个月以来，哥谭似乎也没有因为蝙蝠侠的出现变好。
疯人院里亚瑟十分悠闲，不是和哈莉打情骂俏，就是去实验基地欣赏雨果的新成果。
据雨果所说，现在如果能给他提供足够的酒神因子，复活一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值得一提的是，韦德耐不住性子，早在治愈完毕的第二天就翻墙逃离了阿卡姆。
他只给自己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对亚瑟承诺有求必应，还自称要磨砺自己，等实力提升到一定程度，再回来哥谭当小丑帮的第一雇佣刺客。
小丑帮？亚瑟是真的考虑过，所以他之前还另外给了谜语人一大笔钱，让他帮忙招揽人才。
建立自己的势力十分有必要，蝙蝠侠的罗宾们以及后面的正义联盟，这些都是亚瑟很难独自面对的势力。
而且现在系统奖励的频率也越来越低，不像从前。
这个月多是普通人的脑补奖励，警卫和护士最多，老麦克和昆西各一次脑补。
唯一的剧情角色贡献是哈莉，不知道她小脑瓜里在想什么，系统居然奖励给自己一盒杜雷斯。
昆西倒是给亚瑟贡献了个好东西，一个名叫‘幸福’的新型DP。
它的外表为蓝色结晶，亚瑟让疯人院里的老毒虫稍微尝试了一下。
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毒虫脸上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就如它的名字一样仿佛身处巨大的幸福当中。
亚瑟立马就将剩下的所有存货丢给雨果研究，很快掌握其制作方法，但却没有制作的原料。
其他都是些用不上的东西，放在系统仓库里吃灰就行。
亚瑟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需要更多反派为自己的登场铺垫。
甚至他还想让蝙蝠侠亲自放自己出去，应对连他都无法处理的场面。
“哎，老爷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哦~”
等谜语人离开，亚瑟又坐在椅子上补了一句话。
这个世界不知道怎么回事，给亚瑟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有些害怕。
要是狂笑之蝠，黑化大超和破晓诡灯等这些怪物同时出现，他该怎么去应对？
……
戈登忙碌了一天回到家里，怀着孕的芭芭拉早已经准备好晚餐。
随手拿起一块三明治塞到嘴里，戈登望着妻子浑圆的大肚子若有所思。
他十分清楚现在哥谭的时局，在他上方的多方势力互相博弈，像他这种不加入任何势力的人，就是被所有人针对的对象。
如果只是工作上的排挤，戈登忍一忍就过去了，可现在已经威胁到他的安全。
反正法尔科内那边已经放话，让他不要接触与法尔科内相关的事情，勒布局长那边也是如此，还故意支开他去调查蝙蝠侠。
又有电话打来，戈登接起，有些恼火地说道：
“我已经四次要求不值夜班了！”
“玛德，芭芭拉这些日子需要我来照顾，小詹姆斯也需要我！”
发泄一通，依旧没有改变什么，戈登还得继续工作。
四次请求，没有答复。
自从他检举一个收法尔科内钱的黑警后，整个警局里面没有任何朋友。
芭芭拉看着戈登，语气轻柔地安慰道：
“再忍忍吧，明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也许吧。”
戈登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监控拍下的蝙蝠侠。
那宽大的屁股下巴，让戈登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呢？”
将照片塞回包里，戈登与妻子吻别。
“别担心，我会很快回来。”
关上家门，冷风袭来。
戈登将衣领高高竖起，搓了搓手，向自己的车走去。
打开车门坐进去，插上钥匙，启动发动机。
根据刚才的信息，有一伙人将在停车场进行面粉交易。
戈登独自赶过去，希望赶紧将事情结束。
速度提到最快，戈登很快将汽车开到目标停车场。
看了眼手表，明明已经到情报所说的交易时间。
人呢？
戈登从车上下来，有些着急地四处张望。
“哟，咱们的戈登警督为什么这么着急下班？”
“不好意思，今天你可能要加班了。”
寻着说话的方向望去，几个戴着黑色头罩的人出现，只露出几双眼睛，满是恶意。
戈登察觉到背后的劲风，将头一偏。
一截球棍打在自己肩膀上。
这种老掉牙的把戏，戈登早有防备，这些人总喜欢用说话转移注意。
戈登握住前端，夺过棒球棍，和偷袭的人缠斗在一起。
这边还没有解决，刚才说话的那帮人拿着武器加入战场。
哪怕戈登格斗经验丰富，但是对方明显也不是水货，招式间都有部队训练的影子。
双拳难敌四手，戈登很快被打倒在地。
殴打的过程中，有人告诉他这只是个警告，让他不要忘记在家里还有个怀孕的妻子。
到最后头脑模糊之时，戈登听到一声无比熟悉的窃笑。
戈登十分肯定，那是他的现任搭档，弗拉斯。
那帮人满意地离去，戈登依靠着车身，费力地爬起来。
身上的衣服已经变得肮脏无比，血污在脸上凝固。
戈登并没有受到致命伤害，正如他们所说，这只是个警告。
回到车内，戈登坐在驾驶位上，打开车内的灯，通过后视镜，他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
今晚看来是回不去了，他不能再让芭芭拉担心。
戈登拨通前任搭档的电话，想去借宿一晚。
虽然那位老搭档年事已高早就退休，但对于戈登来说，向来不吝啬伸出援手。
得到同意，戈登强撑着意志，开去老伙计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