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来自默默然的威胁
“错了错了，你的手势错了”，哈利摇了摇头说道：“你看，羊皮纸上写的是手腕要一挥一抖——你刚才那副样子倒像是在丢手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本紧张的要死的达力被哈利给逗笑了，以至于放松了许多。
“那就再来”，再次看了下羊皮纸上这名黑巫师所记载的咒语要点，达力严肃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还是不太对，你后面的音好像拖的有点太长了，前面的那个加字反而没有拖长。”
哈利帮忙纠正着。
“是这样吗？”，达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我再试试。”
试试就试试，简直就像是得到了一把新枪的小孩子一样玩了个不亦乐乎，在整整大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哈利就看着达力不停的用那个缴获来的魔杖戳着他面前的废纸。
“我觉得它飞起来了！哈利！！”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一种可能，是你把它戳起来了？”
“……”
哈利都不知道达力哪里来的那种劲头，可以在毫无回馈的情况下拼命的挥动手臂这么长时间——或许无论在哪个世界里，对于不会魔法的麻瓜来说，能够掌握魔法的机会都是足够新奇，让人充满了动力的。
尤其是在这个世界里，在亲眼见证亲身体会了掌握魔法的巫师们所拥有的特权后，对于达力这样的麻瓜来说更是如此。
“哈利……我是不是没有那方面的天赋？”，直到很久之后，达力才停下了挥动手臂的动作，怔怔的看着手里的魔杖——保护的并不怎么好的魔杖，上面一些地方甚至已经有所破损，露出了里面的木纹。
“一个麻瓜，也只是麻瓜。”
哈利没有回答。
他觉得在这种时候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一种错误，只会让达力更加难受。
明明魔法就在那里，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然而却被拦在门外，终生都无法靠近——还能有比这更残酷的事情吗？
从一开始哈利就已经猜到了达力大抵是不可能使用魔法的，但他依然还是鼓励达力去尝试一下，哪怕在这大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一点进展都没有也没有催促。
“哈，也对”，达力突然自嘲的笑了笑，“魔法什么的，不是我这样的麻瓜所能触碰的东西啊，天生高贵的血脉什么的……真没想到，竟然有一天我会真的觉得他们说的是对的。”
“别这样，达力”，挪过去坐到达力的身旁，哈利拍了拍自己这位表兄的肩膀，“你比他们要更加优秀，这不是什么魔法就能办到的事情。”
“哈，不要安慰我了，哈利”，达力耸了耸肩说道：“你难道忘了吗，我们可是从底巢的底巢里爬出来的人，这点小事对我——”
“我是认真的，达力！”，抬高声音直接打断了达力的话语，哈利注视着达力的双眼认真说道：“至少在我看来，你比他们，比那些巫师要更像一个人！一个真正的人！至少你是有感情的，也是有同理心的，即便在底巢的底巢里也没有被磨灭！！”
房间里一时间寂静无声，两兄弟谁也没有移开目光，就这样看着彼此。
“……如果是想要安慰我的话，至少也得说我就是一个人，而不是像一个人吧？”，良久之后，达力才微微偏开头，冷哼了一声。
话听上去是在抱怨，不过在哈利听来，达力的心情现在明显好了很多。
“抱歉抱歉，那就再加上我好了，我觉得我也挺像人的”，轻笑了两声，哈利开玩笑道。
达力的心情好转让哈利的心情也连带着好了起来，无论是否承认，但在费农已经死去后的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他们两个人彼此间就是最亲近的人了。
在自己能够使用魔法而达力无法使用的情况下，达力的心中毫无疑问会产生相应的情绪……乃至于嫉妒。
作为一个成年人，哈利觉得自己有必要照顾好自己身边的人的心情，让达力不至于因为嫉妒或者其他什么情绪而做出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啊，你最好像人点”，冷哼了一声，达力将手中的魔杖递给了哈利，“给，到你了，你应该不会像我一样吧？毕竟你那天都变成了……”
达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不，那种感觉你绝对不会想要试一次的，达力”，接过了魔杖，哈利毫不犹豫的说道：“在变成那种烟雾的时候，我的身体就好像被分割——从指尖到内脏，每一处地方都好像在被刀割一样，你绝对不会想试试那种感觉究竟有多么痛苦的。”
不是在故意卖惨来降低达力的嫉妒心，事实上在哈利回想起自己变成默默然的那种由实质的肉体转换为魔力的存在时，他整个人的脸都是发白的——那种疼痛可不是他故意编造出来欺骗达力的。
这也正是他在那处清道夫的巢穴里哪怕数次遭受了危险也没有使用默默然的力量对敌的缘故，固然其中有一部分是因为在发现那具尸体后而在警惕提防可能出现的黑巫师，但更大的原因还是那种感觉是真他妈痛。
或许三大不可饶恕咒里的钻心剜骨也就是这种疼痛了吧？反正哈利是这样觉得的。
因此他只将默默然作为保护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反正当子弹射穿他的时候，他就会全自动激发默默然的力量。
而在那之前……能压制住还是尽量压制吧。
“真的吗？？”，达力睁大了眼睛。
之前因为情况紧急的原因他没有多问，而哈利也没有多说，但是他还真没有想到哈利在变成那种无敌的模样时竟然还忍受着这样的痛苦。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达力”，哈利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下来，“之前告诉过你的话也都是真的……每一次使用那种力量，都是在缓慢的杀死我。”
哈利还记得自己上一辈子所看过的电影以及小说里关于默默然的记载，很少有默然者能够活过十岁这个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