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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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舞台剧

暴雨倾盆的雨夜,惊雷伴随着闪掠过厚重的灰黑云团,将昏暗的房间照亮如白日。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夜色被交织的雨幕遮挡,变得朦朦胧胧。

叶梵音坐在落地窗前的摇椅上,手中拿着一罐喝了一半的啤酒,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仿佛陷入某种回忆。

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离她而去了。

接到母亲死亡确认书的时候,她没有哭,一切都表现如正常人一般。

反而沈佳从医院哭到了殡仪馆,好几次被人误认为是家属,吓得她后面都不敢哭了。

突然,手机响了一下,是昨晚定的闹钟。

今天是叶母火化的日子。

叶梵音从摇椅上起身,坐了一夜的脚有些麻,刚站起来头还有些晕,在原地缓了一会,进入浴室洗漱。

一直爱睡懒觉地沈佳,今天来得也格外的早,等叶梵音上车后,便直径往目的地开。

沈佳给叶梵音买了早餐,她只吃了几口便没有想吃进去的食欲了。

并不是不好吃,而是她这几天都没有什么胃口。

两人到达殡仪馆,下了一晚的暴雨正好下小了。

叶母没有家人和亲人,丈夫在六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所以今天在场只有叶梵音和沈佳两人。

在叶梵音从小到大的记忆里,叶母是没有家人和亲人,她的家人就是她和父亲。

叶梵音跟着工作人员办理好火化的手续,便被带去休息区等待。

其中有一对夫妻哭成泪人,他的丈夫眼框红润,轻拍妻子的后背安抚着。

叶梵音从他们的聊天中得知,离世的也是哪位妻子的母亲。

那位妻子的哭声悲伤,在场的不少人都侧目看了一眼,有的感同身受也低头偷偷抹泪。

沈佳也看到了,她带着怜爱的目光看向叶梵音,也学着那位丈夫轻拍叶梵音的后背安抚。

叶梵音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沈佳。

人一但伤心到极点,就显得格外的平静。

“请问休息区在哪里,我来找我侄女。”

季芳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着工作人员的声音落下,她带着叶二狗进来。

今天叶梵音身穿一袭黑色长裙,脸色化着淡妆,遮住几日未休息好的憔悴。

尽管这样,她依旧是场内最显眼的那人。

季芳花和叶二狗一眼就看到人群里面的两人。

“叶梵音,今天弟妹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叫我们就算了,我们也识趣,你把钱给我们,我们马上就离开。”

叶梵音不请她们过来就是这个原因。

今天她没有心思应付他们,让沈佳出去叫保安。

见叶梵音没有理他们,反而和沈佳嘀嘀咕咕地了几句,沈佳就出去了。

叶二狗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嘛,但他今天不想就这么算了,“你今天别想叫我们出去,我们不会再傻傻的上你的当了,现在我们当着大家伙的面把钱要回来,否则我们就不走了。”

“没有。”叶梵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今天我没有心情跟你们闹,要么现在就走,要么一会我让人来请你走。”

两人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沈佳出去就是去摇人了,季芳花的表演功底立即就上来了。

只见她哎哟了一声,躺倒地上,拍着大腿大呼小叫,“我辛辛苦苦养了她十几年,竟是个吃里扒外的,前几天从我们孤儿寡母的手里骗走了我儿子娶媳妇的钱......”

叶二狗也一秒入戏,伸手预要拉季母,“妈,你快起来,我不娶媳妇也没关系的,只要姐姐过得好。”

叶梵音面无表情看着这对母子的表演:“......”

这叶二狗怎么说话变得怎么茶里茶气的,仿佛提前排练了一般。

前一刻还是充满悲伤的休息室,现在仿佛变成舞台剧的现场。

众人听到季芳花母子的话,看向叶梵音的眼神不由得有些鄙夷。

其中有一个年轻的女生认出了叶梵音,“你是叶梵音,那个劈腿我轩男神的叶梵音?”

“怪不得,原来连自己家大伯母的钱都不放过。”

叶梵音眯起眼,盯着那个年轻的女生,声音清冷,“智商是个好东西,我有,希望你也有。”

“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自己私生活混乱,还骗家里的钱出去鬼混,还不让我女儿说了,活该被男人甩了。”五十多岁的妇女,站在那个年轻女生的后面,双手叉腰。

叶梵音冷言怼回去:“你家卖水管的吗?管这么多事。”

这时沈佳带着几名保镖进来,指着地上的撒泼的季芳花和叶二狗说:“保安大哥,就是他们两人在闹事,快把他们丢出去。”

季芳花见沈佳真的带着保安来了,立即躺到地上,“我是来找我侄女要钱的,我不是来闹事的,今天她要是不把钱给我们,我就躺在这不走了。”

“对,你们没有资格赶我们走,除非你让叶梵音那个赔钱货把钱还给我们,我们马上就走。”

气势冲冲过来的保安见状,有些懵了,举棋不定看向沈佳。

“把他们赶走,我不认识这两人。”叶梵音走过来,异常冷漠的看着地上狼狈的两人。

“你们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把闹事的这两人赶走。”一名高大健壮的男人从门口进来。

“好的队长。”

几位保安动作非常麻溜,把他们的嘴捂着,连拖带拽的把人清了出去。

季芳花和叶二狗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整个过程异常舒适丝滑。

“刚才是我们的疏忽,让不相干的人扰到您,为了表达歉意您的一切费用都免了。”保安队长客气道。

“不用了,别再让他们进来就行了。”叶梵音婉拒。

等人都离开后,沈佳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这年头保安队长的权限都这么大了,而且人还怪好的咧。”

叶梵音想把叶母的骨灰和叶父放在一起,两人领完叶母的骨灰前往叶父所在的墓地。

早上下着毛毛细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天空阴沉沉地,仿佛随时又要下起雨来。

两人下车时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孟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