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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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病危

车子刚停好,叶梵音就开门往医院里跑,她熟练地来到叶母的病房。

此时病房里面有很多医生在里面,给叶母做抢救措施。

叶母的主治医师见到刚到的叶梵音,出来摘下口罩,神情严肃对她说:“你母亲身体突然间接性的休克,还好我们发现的及时,具体原因我们还在查,建议病人立即进行手术,但手术也有一定的风险......”

叶梵音打断主持医生的话,毫不犹豫道:“做。”

不管风险有多大她都要做,做了妈妈还有一线生机,如果不做那就什么也没了。

“好,请病人家属在这里签字。”

沈佳停好车,赶到的时候,叶梵音弯腰正在签字,握着笔地手不住地颤抖。

紧接着叶母就被紧急推进手术室,她和叶梵音跟着去到抢救室。

到了抢救室门口,医生示意他们止步,门口紧闭,上面亮起了红灯。

叶梵音自始至终都是一言不发,安静乖巧地坐在长椅上,但红润的眼眶出卖了她强装的坚强。

沈佳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试图通过这样能给她带来些心里慰藉。

六年前叶梵音的母亲,接受不了叶父突然的离世,患上郁抑症。

时常一个人出门寻找叶父,有一天叶梵音从学校回家,就看到叶母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虽然及时抢救过来,但她一生都躺在病床上,醒不过来了。

医生说她的意识不愿意醒来,如果一直醒不过来就彻底变成植物人了。

一开始她还满怀期待,相信一个母亲是不会抛下自己的孩子,会醒过来的。

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叶梵音渐渐对她不抱任何希望了。

她以为她们会以这种方式互相陪伴在一起,直到今天接到医院的电话,她才意识到,她可能也要抛弃她了。

这个世界很快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红灯熄灭,门从里面打开,一名医生从里面出来。

“那位是病人的家属?”

叶梵音迫不及待走到医生面前,“医生,我是她的女儿,我妈现在怎么样了?”

“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这几天比较关键,家属要注意观察病人的情况,如果病人醒来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好的,谢谢医生!”叶梵音明显松了一口气。

这时医生把叶母从抢救室推出来,叶梵音上前握住她的手,跟着医生一起推进病房。

待医生跟叶梵音嘱咐好注意事项后,便离开了。

沈佳交完费用回来,从没关严地门缝中看到,叶梵音坐在病床上,絮絮叨叨地跟叶母说着话。

清冷的声音带着哽咽。

沈佳没进去打扰,在门边的长椅上坐下,把空间留给她们。

和叶梵音做了这么多年的闺蜜,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叶梵音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表面看起来高冷,只要跟她相处久了之后,就会知道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宁可自己委屈,也不会委屈身边人的性子。

沈佳刚坐下就被一通通电话扰得有些烦躁。

接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全都是要跟他们取消合作品牌商,沈佳又花了些时间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是孟姿然和张凌轩两人搞得鬼。

这两人一个仗着靠山,一人仗着咖位为所欲为,孟姿然这样做就算了,张凌轩这个渣男居然也做得这么绝情。

好歹也是跟梵音在一起了那么久,他怎么可以落井下石到如此地步,沈佳算是看透他了,特别为叶梵音感到不值。

这对渣男渣女迟早有一天,她会让他们好看的,敢欺负她的音音。

这件事沈佳暂时还不想告诉叶梵音,她这几天经历的糟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在外面整理好情绪后,沈佳才重新进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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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祁昭一直在公司忙到天黑完这才起身拿上外套往外走。

方振早已经在把车停好在外面了。

祁家老宅在北面的富人区,那边距离位于市中心的公司,有些距离,开车要一个多小时,堵车的话要更久。

好在这个时间段已经不是下班高峰期了,一路上开得很顺,车子刚停好,老宅的管家就迎了上来,“孙二少爷您终于回来了,老爷在茶室等您。”

祁昭“嗯”了声,长腿跨过门槛朝里走去。

祁家老爷子念旧,这座宅子的装修风格比较偏中式,穿过走廊,里面宛如一副简约的山水画,假山流水,荷花池塘,凉亭茶室。

祁昭刚进门一条拐杖从眼前晃过,还好他及时躲过。

“混在东西,你还知道回来,要是我不叫你,你是不是就不会来了?”

祁家老爷子今年七十多,看起来却一点也不显老,精神头也不错。

祁老爷子正襟危坐在茶位上,满脸怒容。

祁昭捡起刚才掉落在门边的拐杖,带着几分散漫,“怎么会,这不是忙完就过来了嘛。”

果然,祁老爷子的神色缓和了不少。

“再忙也要把婚姻大事给解决。”祁老爷子日常催婚,“你看看你这么大个人了,当年你爸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已经有你了。”

不止有他,同时还有他的好大哥呢。

“这不是没有遇到合适的。”祁昭像个大爷一样往位置上一坐,还不忘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祁老爷子非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没合适的?你昨晚还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到底是那家的姑娘,带回家给爷爷看看。”

“爷爷,我跟人家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什么?”祁老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孙子,“你怎么如此的不中用,要不要爷爷帮忙?”

“不用。”

想到那张倔强地小脸,祁昭扯了扯唇。

祁老爷子看他那大爷一样的坐姿,有些褶皱地手指弯曲,敲了敲茶几,示意他泡茶。

“最近你和你大哥动静闹得有些大,张扬成这样,也不知道随了谁。”

话是训斥的话,但语气却无半点怪罪的意思。

“大概随您。”

祁老爷子哼笑:“臭小子,又在胡说八道。”

“你老实跟我说,你大哥的那几个项目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