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偷跑的企划案
十一月即将结束，临近年末，艺人们的行程进入忙碌的高峰期。
不过，忙碌的日程显然与打定主意减少工作量的李成林无关。除了每周定时的上课时间外，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办公室里，裴珠泫和被叮嘱过的姜涩琪都没有提起刚才走廊上的意外，面色如常的跟李成林聊着天。
“Berry那边要发布新品，过段时间和我一起去拍个广告。”
“这…不太好吧。”裴珠泫迟疑道：“如果我们两个一起拍，不是很容易被人看出来Berry这个名字的含义吗？”
“没关系的。”李成林宽慰道：“假亦真时真亦假，你放心就好。”
“那好吧。”裴珠泫犹豫一番，还是点了点头。
“那涩琪也一起吗？”
“当然一起。”李成林点头道：“不止是涩琪，钟铉、泰妍、雪莉他们，都会一起拍。”
裴珠泫松了一口气，又疑惑道：“这么多人啊？”
“之前李秀满老师想要借Berry品牌做联名款，不过定价太高我没同意。”
把新的样稿递给二人，李成林解释道：“现在他不再纠结价格，同意采用我的报价，所以就顺势合作了。”
“少女时代、函数、闪闪团……”
翻看到最后，裴珠泫抬头看向李成林，不解道：“怎么没有东方神起和SJ啊？所以不是所有的组合都有吗？”
“东方神起那边正乱，SM的意思是，等稳定下来再说。”李成林解释道：“至于SJ那边，我也不太清楚。”
这段时间他跟金希澈他们没怎么联系，还没来得及问问他们那边的情况。
不过三个组合的联名支线也足够多了，第一次试水完全够用。
“以后我们出道，也会有自己的联名款吗？”
姜涩琪傻笑着畅想道：“在舞台上穿着自己组合的衣服表演。嘿嘿嘿……”
“面包会有的，啤酒也会有的。”
李成林笑了笑，又把目光投向裴珠泫：“明天晚上我跟朋友有个聚会，在石哥钟国哥都会去。你要不要一起来？”
“不了。”裴珠泫摇摇头，轻声拒绝：“都不怎么认识，去了也不自在。”
“我是想着，介绍你跟他们认识一下。毕竟是艺能界和歌谣界的前辈，今后也能算作你的人脉。”
“我最大的人脉就是你。”裴珠泫柔声道：“只要有你就够了。”
……
“成林呐！好久不见啊！”
“钟国哥，在石哥。好久不见！”
“坐吧坐吧。”
金钟国拉着李成林坐到他身边，热情的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平时那么忙吗？这么长时间了，都不知道主动约一下我们？”
“不是我忙，是哥哥们忙才对。”李成林笑着说道。
“快年底了，大家忙得更厉害了。”
刘在石把菜单递给李成林，微笑着说道：“Gary他们有演出，今晚不过来了。今天有位新朋友。”
“让我猜猜看。”李成林摸了摸下巴，装作思考的样子：“是济东哥吧？”
“诶？”刘在石讶然：“你怎么知道的？”
简单勾了两道菜，随手递给服务员，李成林笑着解释道：“孝利姐告诉我的。昨天我们通电话来着。”
左右看了看二人，李成林又问道：“听说济东哥因为主持路祭的事，在电视台受了些打压？”
“是有这事。”金钟国叹了一口气，粗壮的胳膊搭上了李成林肩头：“你不是说YouTube的个人综艺缺一个主持人吗？你看济东哥怎么样？”
“唔……”
摩挲着下巴认真考虑了一番后，李成林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他现在不太急着再开一个网综，而且让国民MC之一的金济东主持网络节目，总觉得有点大材小用。
念及此处，他转头问道：“济东哥是什么想法呢？”
金钟国二人对视一眼，各自的表情都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刘在石推了推眼镜，认真的解释起来：“济东自己有点不想做了，跟经纪公司闹得也很僵。”
“现在他没事就在家里念佛经，我都怕他念出毛病来……”
“这样啊……”李成林沉吟道：“待会儿让我亲自跟济东哥谈谈吧。”
没过多久，衣着朴素的金济东赶了过来。
如刘在石所说的一样，李成林一眼就看出了金济东身上那股子无所谓的气质。
李成林上次同他见面还得追溯到参加《明星金钟》的时候。现在金济东被迫下车，在KBS电视台也饱受排挤，属实有些物是人非。
“济东哥……”
闲聊一阵后，李成林打算直接问一下金济东的想法。
哪知金济东早已预料到他想说什么，微笑着打断了他：“好了，成林。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一双小眼睛聚起认真，金济东看了一眼三人，缓缓开口：“我知道我做的事意味着什么，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们无关。”
目光转向李成林，金济东又说道：“我知道成林你很有背景，我的这些小困难对你来说更不是什么事。但我不想麻烦你们。”
再次抬手，打断了想要说些什么的刘在石。他也不去看刘在石紧皱的眉毛，自顾自的说着：
“请不必再说了。让我自生自灭吧。”
饭局散场后，金钟国主动馋着有些喝醉的金济东，准备由他送其回家。
刘在石和李成林并肩站在店门口，望向车辆离开的方向。
“其实济东不让我们说，是怕自己忍不住答应。”
拍了拍李成林的肩，刘在石语气唏嘘：“他还是热爱自己的职业的，只是不想拖累别人。”
“今年主持路祭只是开始，他肯定还想着主持明年的追悼仪式。所以更不想在这个时候拖人下水。”
“我知道。”李成林看着尾灯逐渐消失，也开口说道：“我有长辈在S本部工作，有机会的话，我去打听一下。”
重重的拍了拍李成林，刘在石抿着嘴，感谢尽在不言中。
……
李成林：【还有一周时间，Irene就要第一次同大家见面了。紧张吗？】
亲亲女友：【/哭】
亲亲女友：【真的好紧张…好怕大家不喜欢我。】
李成林：【安心啦~谁会不喜欢美女呢？】
亲亲女友：【我只有美貌值得大家喜欢吗？/哭】
李成林：【当然不是只有美貌。不过总得慢慢来不是？/哭笑不得】
亲亲女友：【唉，好想快点出道啊……】
李成林：【/拥抱】
李成林：【圣诞节跟我去美国的事，提前告诉叔叔阿姨他们了吗？】
亲亲女友：【打电话说过了。】
亲亲女友：【妈妈还埋怨我不带礼物呢。】
李成林：【都是一家人，还带什么礼物。你这个女朋友的到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宿舍里，裴珠泫看着屏幕上的文字一阵羞涩，轻轻咬住了下嘴唇：
【谁跟你是一家人了/傲娇。至少也得求婚过才算！】
李成林：【？】
李成林：【都大被同眠过了，怎么不算……】
亲亲女友：【呸！那只是我睡不着好吧！】
李成林：【好好好。】
李成林：【那么，亲爱的裴珠泫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什么啊……”
裴珠泫只觉荒唐，无语的笑了出来：“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亲亲女友：【我睡觉了。晚安。】
李成林：【咳…我开个玩笑嘛，别生气哦？】
五分钟后……
李成林：【珠泫？睡着了？】
十五分钟后……
李成林：【亲亲白菜/哭。你说句话啊……】
十二月二十三日下午，李成林和裴珠泫登上了露易丝派来接他们的飞机。
也许是知道李成林马上要离开南韩，前几天SJ出事时，李秀满并没有打扰李成林。
除了金希澈硬拉着李成林打了一晚上电话外，SJ的几人也都没有主动联系他。
至于那个不长脑子的混蛋，李成林更是懒得理他。
“困了直接睡就好，不用硬撑着熬时差的。”
飞机进入平稳飞行，李成林替裴珠泫松开了安全带：“要喝点什么吗？飞机上有果汁的。”
“不了。”头一回坐飞机，裴珠泫有些紧张：“我不渴。”
李成林笑了笑，握住她的小手跟她聊起了天。
飞机逐渐远离半岛，舷窗外的碧海蓝天清晰可见。
不过裴珠泫虽然放松了一些，仍然不敢往外看，目光始终在李成林身上。
还有一个多小时落地时，裴珠泫敌不过困意，靠着李成林的肩膀睡了过去。
李成林小心翼翼的把毯子盖在她身上后，边继续观看着电影，边轻轻拍抚着她哄她睡熟。
很快，飞机开始落地，轮胎接触地面的撞击，使得机身轻微的颤动起来。
睡得并不深的裴珠泫在震动中醒来。有些茫然的抬眼时，正对上李成林温柔的目光。
“准备下飞机啦，小白菜~”
一路有专人带领，二人下飞机后径直出了机场，坐上了勃朗宁亲自驾驶的凯迪拉克轿车。
裴珠泫的英语虽然经过了恶补，但面对勃朗宁时还是有些不够用。
内心的紧张和口语的不足，让她紧握着李成林的手变得有些冰凉，手心不断在冒汗。
李成林双手握住裴珠泫的手，安慰的看了她一眼，自己在二人间充当缓冲。
车还没走出机场多远，李成林的手机响了起来。
“大民哥？”
“成林。”郑大民的声音有些低沉：“你和珠泫到美国了吗？”
“刚下飞机。”李成林皱眉道：“有什么事吗？”
“…SM公开了Red Velvet的企划。”
郑大民犹豫着解释道：“就在这边的晚上七点……”
“工作室事先知情吗？”李成林质问道。
“都不知情，完全是SM单方面的决定。”
“呵……”
李成林冷笑一声，已经明白了李秀满他们的打算。
南韩时间的明天，《初雪》MV就要公布，现在的关注度正高。
选择这个时间点突然公开新企划的消息，无非是想借这个热度转移视线。
先有“开心门”，后有韩庚解约。本来东方神起的谈判进展就不利，SM肯定是着急了。
看了一眼身旁还在跟勃朗宁尬聊的裴珠泫，李成林压低了声音：“公开到什么地步了？简单说一下。”
“没有公开多少，只是发了公告说计划启动新企划。”郑大民解释道：“宣传的重点在你身上。SM在公告里说，你是主负责人。”
“西八……”李成林冷笑着骂了一句，继续追问道：“成员信息没有公布是吧？”
“没有。组合名和成员信息都没说。”
裴珠泫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疑惑的目光已经转向李成林处。
电话里不方便多聊，既然SM还没有做得更过分，李成林也不急着现在算账。
“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
朝裴珠泫轻轻摇头，李成林最后嘱咐道：“让工作室找SM的人问清楚，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透露更多信息，也不准借这事炒作。”
“好，我明白了。”
见李成林挂断了电话，前排的勃朗宁出声问道：“脸色变了变去的，有什么急事吗？”
“哦，没什么。”
笑着看向裴珠泫，李成林借口道：“跟珠泫拍的MV要发布了，工作室的人在问我宣传的事。”
“我和美慧也在期待你们的MV呢。”
勃朗宁笑着道：“听说跑了不少地方拍摄吧？”
“是啊。北欧北美的，跑了不少雪地呢。”李成林说道。
“说起来……”
看了一眼后视镜，勃朗宁问道：“《火星救援》明年就要拍摄了，你们想不想去客串一下？”
“我们？”李成林有些疑惑：“有适合我们的角色吗？”
“虽然你的剧本被删了不少亚洲部分的剧情……”勃朗宁随口道：“但不是还有东大的戏份吗？”
“你中文那么流利，带着珠泫客串一下还是没问题的吧？”
“算了吧。”李成林摇头拒绝道：“那样太不像话了。”
……
“理事……”
公关部门的职员看着李秀满交给他的方案，满是迟疑的开了口：“不提前跟成林xi那边说一声吗？”
“先斩后奏吧。”李秀满摘下眼镜，用力揉着眼角：“这是高层们一致的决定。你只管去做就好。”
“咚咚咚”
“进。”
“理事…LSP的人找来了，质问我们为什么私自公布企划案的信息……”
李秀满一声长叹，重新戴上了眼镜。
整了整脸色，他再次恢复了“暴君”的气质。
“去跟他们说，这是李成林事先答应过的宣传方案。”
“啊？”职员一时愣住：“可是……”
“没有可是。”李秀满打断道：“就这么回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