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今天开始当弟控5
经过了上次操场的挑衅事件，纪眠明显感觉自己的上学之路变得坎坷了些。
因为华中校园墙上出现了这样的言论：
“江少教训私生子被反将一军，引得教导主任围观”
“什么？私生子霸气打脸江少，教导主任连连叫好！”
“传下去！江少被私生子打的屁滚尿流，找来了教导主任主持公道！”
“……”
你看看，谣言就是这样产生的。
暂且不提有没有谣传的那么夸张，就凭她当日在操场上拂了江知野的面子，纪眠就知道自己以后在学校的日子不会好过。
比如椅子上涂抹均匀的胶水，桌洞里的蜈蚣，被五六个小混混拉到墙角抢走的五百块钱。
十七八岁的少年的恶意是最为明显的。
学校里多的是人为了讨好江知野来针对她。
好在纪眠没那么多功夫关注这些，她最近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b班混混一脸凶神恶煞：“走，哥几个给你活动活动筋骨。”
纪眠：“思维和存在何者是本源？”
混混一脸懵逼：“呃……思维？”
纪眠叹气：“你这属于唯心主义的观点。”
混混怀疑人生并更加凶神恶煞：“别神神叨叨，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纪眠惋惜：“典型的主观唯心主义，回去多看看思政书吧。”
混混：……
原剧情里，纪眠在入校的第一场月考里怒夺魁首，勇拿年级第一，从此在江家站稳了脚跟。
出于社畜的职业素养，她一逮到机会就拼命刷题，有事没事还拉着小同桌一起探讨数学。
全b班都知道那两个私生子学习学疯了。
富家子弟想得到消息的渠道还是很广阔的，很快，纪眠之前是在乡下生活的消息被扒了出来。
众人纷纷嘲讽她这幅惺惺作态，在校园墙上下注这次月考她能考几名。
纪眠对此表示讥讽，他们对高级打工人对待职业的态度一无所知。
“这题先设圆C1的方程为x的平方加……”许嘉树的笔尖在纸上流利的写下几条方程式。
他只有在讲题的时候才会说这么多的话。
纪眠的视线顺着笔尖滑向了他指节上贴的创口贴，顿了一下，抬头去看许嘉树的脸。
白净的脸颊上一块淡淡的淤青有些显眼。
她的小同桌最近身上好像多了不少伤。
“将1式带入2式，可以得出……”许嘉树忽的顿住，偏头对上纪眠凑近的脸。
纪眠的指尖在距他脸颊几厘米的地方停住。
“这里怎么回事？”
她睫毛微微低垂着，墨色的瞳孔隐没在那鸦青色下。
许嘉树觉得被她注视着的肌肤好似烧了起来，滚烫的感觉四处蔓延。
“没事。”他别过脸，挡住了那出淤青。
半个月很快过去，纪眠怀着必胜的决心踏进倒数第一考场。
没办法，转校生嘛，只能从最后考起。
她进门，在一众红黄蓝绿毛里对上了齐跃安稍显欠揍的脸。
……其实和他在一个考场没什么不好，可怕的是她的座位就在他正前方第一个。
在齐跃安悠哉悠哉踢她板凳的第四十三下时，纪眠冷着脸将笔拍在桌上，整个人往后靠了靠。
她倒要听听他的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齐跃安还真没什么别的意思，踢她板凳纯粹是想犯贱，见她真靠过来了，倒是有了几分兴致。
此番考场里算不得寂静，都是些学术不正的纨绔，没几个心思在考试上的。
台上的监考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纪眠后背贴在齐跃安桌子的边缘。
齐跃安身量本来就高，腰板微微前倾便附在了她耳边。
“纪同学可要好好考啊。”
他声音里满是戏谑：“我可是买了你考前十的股。”
温热的气息猝不及防的喷洒在耳后，烫的纪眠耳垂瞬间激起一丝红晕。
她下意识的往前倾了倾。
这个年纪的男生可能都有点病，喜欢学网剧男主贴人耳朵边上放狠话。
她不理解但是尊重。
纪眠冷漠的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拿起笔继续写题。
没得到她回应的齐跃安靠了回去，视线落在她细白的后颈上。
少年苍白的肌肤上隐隐透着青蓝色的筋脉，皮薄的不像个男人。
其实齐跃安压根没有买股，他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说这话纯粹因为嘴贱。
倒是江知野狠狠下了很多注，赌纪眠考倒数。
他的目光顺着脖颈攀上纪眠的耳垂，一点艳红晕染在那雪色上。
…应该把那耳朵咬下来，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无视的。
齐跃安狠狠眯着眼。
良久，他似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奇怪，神色古怪的移开了眼。
没了齐跃安的骚扰，纪眠下半场的考试进行的十分顺利。
后面几场考试教室里少了不少人，想来是觉得无趣出去鬼混了，齐跃安也不例外。
天空弥漫上浅浅的昏黄，风吹着傍晚的橘黄一步步攀上枝桠，穹芜的枝桠不知觉间爬满了新绿。
春日的风里渐渐带上暖意。
最后一场语文纪眠写的很快，余下的时间都盯着窗外走神。
教室的铁门被猛地踹开。
纪眠偏头望去，看见几日不见踪影的江知野站在门口。
或许是那日的话对他的刺激有所成效，她已经半个月没见到过他了。
透进门口的暮光剪出江知野高挑的背影，他一身黑色皮衣站在那里，眉宇间的戾气却怎么也揉化不开。
纪眠心中的警铃哐当作响。
果不其然，那人迈着长腿就朝她走来。
完了，真是冲她来的。
众目睽睽之下，江知野二世祖一样双手插兜，停在了纪眠桌前。
纪眠目露警惕的看着他，见他伸手摁住了她摆在桌上的试卷，蓦地将它抽了出来。
整洁的页面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
纪眠的字不似她人那般秀气平和，而是透着凌厉的锋芒，江知野看着那缭乱的笔锋，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近来爷爷大寿，我来考个好成绩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他眯眼看着纪眠，“就这张卷子吧。”
“把名字改成我的。”
江知野话音将将落下，纪眠瞳孔都微微一缩。
真是时代变了什么人都有，考个试卷子都有人来抢！
这番做法实在蛮横无理，但教室内其他人没有讲话。
学校都是江家为他开的，他想改个卷子自然没人阻拦。
纪眠坐不住了，起身扯住了卷子的另一半，欲将它抢回来。
她还得考全校第一，他把卷子抢走了她拿什么走剧情？
尼玛系统说了剧情偏移是要扣她工资的！
江知野自然不会松手，见她这番举动，面色都阴沉下来。
从小到大，他要的东西没人敢抢。
双方僵持不下之际，“撕拉”一声，那卷子在众人的注视下裂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