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走玄幻男主模板的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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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反了!反了!

路明非觉得,都读到高三快毕业了,正常人前面十二年的劳累,后面几十年的苦逼,就这中间4年稍微轻松点的,如果不读了,那就亏大了。

他又不是考不上大学······

课间休息,路明非随意的翻着课本。

看了一眼陈雯雯,他忽然感觉这个世界好像很扭曲,但又很合理。

诸葛亮七擒孟获,使南蛮归心就是一个套路,但这个套路是成功的,也是合理的。

让孟获七次生还,还不足以证明丞相的诚意吗?这都不能证明丞相的心意吗?那该怎样才能证明?

合理,实在太合理了。

心烦意乱的合上书本,路明非倒头就趴台了。

······

苏恩曦拿着代理授权书,蹙眉思索。

“你在思考啥呢?”

酒德麻衣毫不在意女神形象的躺在沙发上,大长腿搁在沙发扶手外吊着。

“我在想路明非追回抚养费的目的。”苏恩曦揣摩着下巴说:“断掉扶养关系,追回抚养费很简单,让人调查一下,做一下账,对面不同意这笔账直接法庭见就行了。

可是路明非的想法是什么?是不满他叔叔家的贪心,对此有意见,还是站起来了要报复回去。

两种情况下做的账也不一样,很多支出都是很模糊的,可以往高了算,也可以往低了算。放宽点他婶婶家也不会太难过,锱铢必较的话能把他婶婶家搞到卖车或卖房去。”

“路明非都断掉扶养关系追回抚养费了,属于是撕破脸皮,往死里干就完事了。”酒德麻衣想法很简单。

苏恩曦摇摇头:“这不是让你去杀个人啥的,活人的事可比死人的事难办多了,做事不能片面。

路明非能给自己的事情做主,叔叔婶婶堂弟对他来说只是亲戚,还是有仇的那种,现在自然不会给好脸色。但这是他爸的兄弟,看法眼光能一样吗?要是以后路麟城他那边有意见怎么办?

几年之后路明非看开了,路麟城一提起,到时候翻出这事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我们。”

“真复杂。”酒德麻衣听得头疼,眼睛一闭直接睡觉。

但她倒是没有傻傻的问考虑那么长远干嘛。

······

中午,路明非回到叔叔家,婶婶还在厨房里做饭。

其实就如剑灵所说,如果不是婶婶刻意的打压自己抬升路鸣泽,截流自己的抚养费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毕竟这些年也没有饿到过他、冷到过他,住的房子吃的饭都是一样的。

不过如果连饭都不给他吃饱,床也不给睡暖的话,那就太刻意了,又不可能把他关起来,出到外面他又不是没有嘴,她是看自己不顺眼,但也是要面子。

可因为面子,所以自己才能吃饱穿暖······路明非低头思考,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大家都不容易,可却还要去为难别人。

理论上来说······

婶婶看到了他,立刻触发对他发号施令的被动:“快来把菜端出去啊,没看到那么多菜吗?别站在那里跟块木头一样!出到社会你还这样······”

她其实也没那么傻,在她指责打压吆喝路明非的时候,也都是说着大义凛然的话的。

如果你反驳,她肯定会来一句都是为你好!要是给外人,人家说都懒得说你!不过目前还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因为以前的路明非也聪明,有寄人篱下的自我觉悟,起码懂得趋吉避凶。

可是他最终没有聪明到可以预见婶婶会看他那么不顺眼,连亲叔叔路谷城也不站他这边,选择袖手旁观。

路明非没有动,只是脸色的平静的说:“我今天早上签署了一份代理授权书,内容有两个,一是断掉你们对于我的监护人关系,二是清算我爸妈这些年来的打给你们的抚养费最后落实到我身上的花销。”

婶婶的话戛然而止,她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沙发上看报纸的路谷城震惊的放下报纸,扭头看向脸色平静的路明非。

在房间里的路鸣泽好像也听到了什么重点词汇,探出头来好奇的看着客厅里的情况,可转念一想,他又把脑袋缩了回去,乖乖爬到床上去。

也不管锅里的菜了,婶婶拿着菜勺出来,指着路明非大声说到:“你再说一遍!?”

“我今天早上签署了一份代理授权书,内容有两个,一是断掉你们对于我的监护人关系,二是清算我爸妈这些年来的打给你们的抚养费最后落实到我身上的花销。”

路明非又重复了一遍。

在他继续说话前,婶婶立刻愤怒大吼,如同失去了理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你个白眼狼,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

路明非没兴趣听她讲话,伸手打断她的话,示意她先听自己说话,“你对我怎么样,是抱着什么一个心态你自己知道。不要老想着耍小聪明,谁都不傻,不要以为自己就比别人聪明多了,很多时候,别人只是不愿与你计较罢了,不然也是浪费自己时间。”

婶婶嫉妒他妈比她强,她只能做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不出意外会在厨房与柴米油盐打一辈子交道。嫉妒丈夫路谷城没有他哥哥路麟城厉害,考上美国的大学可以出国留学,可以出国挣大钱。

路明非父母两口子每年给路明非打回来的抚养费,比她和路谷城一年不吃不喝能攒下的钱还要多。光打回来的钱就有那么多,他们在国外也是要吃要喝的,还得要留点家底给儿子,所以路麟城两口子在国外每年能挣到多少钱她都不敢想象。

路谷城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员,对比普通人家来说,很强,但是对上路明非父母就不够看了。也就是这些年国家和地方财政好转,他到手的钱才多了些。要搁20年前,他一个小科员没有外快光拿那点死工资还不如去羊城那边摆个摊挣得多,而且指不定工资还不时得拖欠一下。

路鸣泽在小学的时候没有路明非争气,长大后她儿子又矮又胖,而路明非却高大又帅气。

所以她感觉她的人生都失败完了,都是嫁来路家的女人,她却被乔薇尼全方面无死角的碾压。在上一代人的比拼之中,路麟城和乔薇尼对路谷城与她形成完胜已为定局。

所以路明非来到她家之后,她左右看路明非不顺眼,不待见也不喜欢路明非,路明非做什么在她看来都是错的。

后来,她有些欣喜的发现路明非居然自我堕落了?!

她儿子路鸣泽对比这个堂哥,终于有了些优势,于是她趁热打铁,给路鸣泽大报补习班,往多才多艺的方向培养,同时溺爱的使劲给零花钱,让路鸣泽日子过得阔绰,出手大气之下,轻易就结交到了各路好友,在校内班级里“声名鹊起”,获得了“泽太子”的美誉。

对比形单影只,堕落去玩网络游戏的路明非,路鸣泽简直是一个三好孩子!

她太想赢了,她和路谷城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路鸣泽比路明非争气,让她看到了望子成龙的希望······

在路明非一番话之下,婶婶暴怒的的如同一只狮子,可在她再次发作前,没有关上的门被推开。

穿着黑色套装,带着黑框眼睛,头发扎起马尾,气质干练肃杀、一丝不苟的苏恩曦推开了门。

入门之后她看都没看除路明非以外的人,直接跟路明非说:“路先生,给您搬家的人已经到了。”

她伸起小臂向后示意,4个人高马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壮汉立刻从门外进来,手里都提着一个行李箱。

他们身高都在190以上,比普通人都高出一个头来,身体更是壮的跟牛一样,将黑色西装撑得鼓鼓当当的。

房间的小客厅一下子站了8个人,略显拥挤,但这四个压迫力拉满的大汉让路明非婶婶和叔叔都被吓住了。

这个家里的男主人,身体瘦弱的路谷城站在其中一位大汉面前,都如同小鸡仔一般风吹就倒,大汉沙包大的拳头一拳下去,恐怕就得跪在地上求路谷城别死。

苏恩曦走到婶婶面前,拿出一份代理授权书和法院诉讼传票给她看,跟她道:“您好,我受路先生的委托,全权代理他进行与您家扶养监护人关系的修正,同时会追溯路先生父母这些年抚养费最后落实到路先生身上的实差。

这两个诉求我们现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申请冻结了您和路谷城先生名下的银行卡账户余额,期间我们会提供担保,以确保如果冻结措施给你们造成损失,我们会承担相应的赔偿责任。

72小时之内,我们将会拟出一份合理的账单送到您家,请注意查收,届时如果没有异议,解除监护人关系和结清抚养账单的数额之后,我们将会立即销案。

如有异议,法庭见。”

“反了!反了!”

婶婶的目光似乎要择人而噬,一把抢过苏恩曦手上的授权代理书和法院起诉传票,看都没看就直接将其撕成碎片。

一个大汉松开行李箱,站在苏恩曦面前,面对婶婶伸手护住了后退半步的苏恩曦。

苏恩曦不慌不忙再次伸手,不苟言笑的长腿和零立马搬着一沓子厚厚的授权代理书和法院传票进来,放到桌子上。

苏恩曦说到:“您和路谷城先生可以慢慢看授权代理书和法院传票,确认我说的是事实,而非虚言。”

酒德麻衣和零退出去,背过身后,酒德麻衣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忍住了。

一个大汉跟路明非说:“路先生,不知道房间内那些是您要收拾的东西?”

“跟我来吧。”路明非带两个大汉走进房间里,剩下两个大汉留在客厅内威慑婶婶和叔叔。

要是动起手来还是很麻烦,所以苏恩曦直接摇来能让人保持理智,会选择动口不动手讲道理的大汉过来镇场子。

路谷城起身走向房间,想要跟路明非说什么,但是又被一个大汉伸手拦在门外。

“没必要走到这一步啊!”路谷城痛心疾首。

法院诉讼案什么的,对他来说影响倒是不大,他都这个年纪了,还只是一个小科员,多年的原地踏步已经证明了他没有上升的潜力。最多就是在退休前组织会斟酌着给他提半级,提升些退休后的待遇。

真正让他痛心疾首的和亲侄子闹到了法庭见的地步,而在这之前路明非也没有显露任何异常来,真就印证了那句话——咬人的狗不叫。

路鸣泽坐在床上,看着路明非指挥大汉收拾东西,欲言又止。

他也不是傻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妈明里暗里对路明非的打压,但是他没发过声,因为这与他无关,甚至可以说他是其中的受益者,他于情于理都没有开口说话的理由,他要做的就是安心享受父母的溺爱。

大汉提着行李箱,跟着路明非和苏恩曦从路谷城家里出来。

外面的太阳与往常一样有些灼热,路明非的心倒也不凉,无需这点阳光来温暖。

他扭头问苏恩曦道:“苏恩曦,你们的伤好了吗?”

面对路明非的关心,苏恩曦倒是没太意外,只是用寻常语气说:“那有那么快,你当是再不去医院都要好了的那种伤啊,不过再过个几天也就好啦。”

脚迈上迈巴赫,路明非关上车门,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说到:“几天就能好,那挺好的。”

身体上的伤几天就好了,但心理上的伤呢?

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那么美好。

他路明非可以宽宏大量,直接断掉抚养监护人关系就走人。可你不跟我一样难受,那我不是白难受了?无理尚且占三分,得理为什么要饶人?

零开车,苏恩曦坐在副驾驶,两人没有回话,同坐后排的酒德麻衣已经扯着路明非的手,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慰藉心灵了。

但是路明非没有顺从的倒进她怀里,而是发力顶开了酒德麻衣伸过来的爪子。

酒德麻衣加大力度,路明非也加大力度,两人在暗中暗暗较劲。

路明非打散了所剩不多的气血,将力量汇聚在手臂上,把满脸吃惊的酒德麻衣给顶了回去。

坐在车子前面的两人透过中间的后视镜看到了这一慕,也都吃惊于路明非的力量。

路明非转头看向窗外,道:“新铺的马路就是平。”

酒德麻衣皱眉问:“什么意思?”

“没石粒啊!”路明非笑了笑。

看着好似有些恼羞成怒,但又不敢动手的酒德麻衣,他叹了口气说:“唉~要是我当初听妈妈的话就好了。”

苏恩曦和零还是没有接话,不吃教训的酒德麻衣有些好奇的问:“你妈妈说了什么?”

鱼儿上钩,路明非道:“不是告诉你我没听吗?”

“哎呀!”酒德麻衣咬牙切齿的扑向路明非。

这次路明非没有反抗,那点气血散完了,他哪里还能较量得过这个小龙人。

酒德麻衣把路明非脑袋拉到怀里,狠狠的揉了揉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