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请教剑舞
武湘艺狠狠领教了一番陆丞的茶艺后，慵懒地躺在床上，枕着手默默看着陆丞查看卷宗。
“公子，昨夜答应我的剑舞何时教我？”
“刚才不是领教过了吗？”
武湘艺脸颊浮上晚霞，嘟嚷道：“公子又开玩笑。”
陆丞呵呵一笑，他懂个屁的剑舞，只能回头求求小姨子了，她玩剑有一手。
“等这案子结束，我再教你。”
陆丞推脱一句，埋头整理卷宗里的重要信息。
疑点一，谭志初次进红鹤楼，必有鉴宝以外的缘由，会牵扯到户部侍郎吗？或者说御王府。
疑点二，谭志身份显贵，他的妻子却是盲人，在白玉城隐名埋姓只是为了做点小生意吗？
疑点三，他和凶手是否认识，这很重要，他要去谭志家问问情况。
最后就是屏幕信息的问题。
以往陆丞集齐案件两个受害人或人犯信息就能开启屏幕案件导航。
现在，案子已经出现五个受害人，为何屏幕信息仍未显现？
难道这五人不是本案的主角？
陆丞回想起县丞案。
县丞案里，李道一家都死了，但受害人只出现了李道和许福，其他人都是路人甲。
陆丞呼了口气，脸色凝重。
真正的主角尚未登场，凶手还会继续杀人。
陆丞暂别武湘艺，前往马夫住宿的客栈。
苏薇接手的是客栈的死者，不知道在不在客栈。
“陆丞，你不查案子，来这儿干嘛！”
陆丞一进客栈，就被苏薇叫住。
循着声音望向客栈角落，苏薇旁边还坐着一个妇人。
“来问问你这边的情况。”
“谭志的案子你有眉目了？”
“没有，我认为这五个案子分开调查不可行。”
苏薇瞧着陆丞，道：“为何？”
“这五起案子死者虽毫无关联，但都死在晚上——”
“废话，凶手选择晚上作案符合常理，这点作为案件突破口有些荒唐。”
“你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吗。”
虎头虎脑的，难怪才银捕，“我看了下卷宗，这五人死亡地点各不相同，却有一个共同点。”
“都是死在客栈。”
红鹤楼也算客栈，不过多了特殊服务而已。
“他们为什么没死在街头巷尾，或是自己家中？”
苏薇深深看了眼陆丞，转头让客栈小二取来了一份白玉城布局草图。
听陆丞这一说，倒是点醒了苏薇。
小二拿来草图铺在桌上，大半耷拉在地上。
陆丞搬来一张桌子拼上，草图才勉强放下。
苏薇拿起笔将五人死亡的地点在草图上一一标注出来。
五个圈点连在一起，成了一条没有规律可循的折线。
陆丞看着草图上不规则的圈点布局，并不意外。
苏薇反而略显失望，“你怎么看？”
“将白玉城所有客栈标注出来，凶手或许正谋划下一起案件。”
苏薇动作很快，草图上画着客栈的地方全部用三角符号作了标记。
足足一百多家。
“数量太多了，以我们的人手排查不过来。”
“不用一家一家查，你看。”
陆丞指着五个圈，“五处案发地点呈横向布局，自东向西。我建议城东一片放弃排查，重点放在城西即可。”
“有道理，去衙门和他们说一下吧。”
俞风县的金捕有些实力。
“你去吧，我得去谭志家一趟。”
苏薇道：“谭志有问题？”
“说不准，万一凶手是他媳妇呢？。”
“神经。”
陆丞一笑，他随口说的。
和苏薇分开，陆丞依照卷宗上的信息，找到谭志的住处。
西罗街远离街区的繁华，青砖灰瓦，居住在这里的基本是家境一般的百姓。
谭志的屋子更为简陋，推开正门进去，除了一个不大的前院，就一间屋子，墙皮脱落，裂纹遍布。
灰衫妇人坐在院中井边，搓洗衣服。
“你是谁？”
周萍看向陆丞，双目空洞无色。
“衙门捕快。”
周萍停下手里动作，“大人，杀我丈夫的凶手抓到了？”
“没有。”
周萍垂下额头，神色暗淡。
“你放心，凶手衙门肯定能抓到，到时第一时间通知你。不过现在还需要你配合我一下。”
“昨日有位大人来过，我该说的都说了。”
陆丞就地坐下，“不问你案子的事，简单聊一下你和谭志认识的故事，如何？”
周萍一愣，不知陆丞所谓何意。
“你和谭志的事我不会记入卷宗。”
有了陆丞这句定心丸，周萍说了她和谭志的过往。
谭志初来白玉城，两人就认识了。
在后面的相处中，两人情投意合，便在一起了。
两人在一起的过程很平淡，没有狗血的剧情，没有阴谋算计。
只是谭志从没和周萍说过他的真实身份。
“你眼睛何时瞎的？”
周萍道：“我是孤儿，自有记忆起，我就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的世界里没有一点颜色，直到遇见谭志。”
花的绚烂，夕阳的旭辉，夜空的寂静，谭志用语言向她描绘缤纷世界。
“大人，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陆丞起身，目光移到周萍的发簪上，“你头上的发簪是谭志送给你的？”
见周萍没有否认，陆丞又问道：“他有告诉你这根发簪花了多少银子吗？”
周萍下意识摸着头上的发簪，道：“谭志地摊上买的，让大人见笑了。”
陆丞沉默不语，地摊上能买到成色极佳的玉制发簪？
谭志说谎了。
“他送你的不是普通发簪，花了不少银子。”
周萍怔住，发簪冰冷的温度透过手指肌肤，传遍全身。
“等衙门的消息吧。”
陆丞不是感性的人，安慰的话说不出口，索性离开院子，让周萍一人消受。
这一趟没得到有用的信息，但起码让陆丞放下对御王府的戒心，能全身心投入这起案子。
苏薇那边成功征得高崎的同意，几人带着捕快，在白玉城西边布下天罗地网。
下午申时，陆丞回到红鹤楼。
“公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陆丞进房，武湘艺便迎了上来，神神秘秘的。
“什么消息？”
“我方才问过小婷了，她说那日出入人太多，没见过可疑的人。”
“就这？”
这算什么好消息？
武湘艺微微一笑，“别急嘛，重点在后头。”
“谭志不是一个人来的红鹤楼，小婷亲眼看见，谭志和一个双目失明的女子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