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1章 奔逃之路:危机步步紧逼 爱意萌动与厄运来袭
第31章奔逃之路:危机步步紧逼、爱意萌动与厄运来袭
我环顾着高速公路四周,满心焦急,试图找寻避开困境的法子,然而大脑一片空白。据我所知,这条公路双向延展,望不到尽头。
“事到如今,咱们必须这么做,”我语气坚定,“要是想逃出议会的掌控,冒险在所难免。”我们已经没时间耽搁,每一秒都无比珍贵,这点大家心里都清楚,所有人目光交汇,眼中满是决绝。
“跳上来!”张雷冲我喊道,随即弯下腰、半蹲着。我匆忙照做,顺带偷偷瞧了周泽一眼,只见他眉头紧皱,姚盛梅安静地趴在他背上。我能察觉到,他似乎对张雷有些不满,大概是因为张雷又和我凑到了一块儿。
我们站在高速公路边上,在川流不息、疾驰而过的车辆中,竭力寻找着入口,觅得一丝突破的机会。姚盛梅和周泽在前面探路,我和张雷跟在后面。
焦虑在我心底翻涌,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起初对未知的那点儿兴奋,此刻已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不知为何,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奔逃求生,反倒像是在冲向死亡。
“嘿,”张雷察觉到我的紧张,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你说狼人过马路是为啥?”
“不知道,你倒说说。”我没好气地回道,眼下这节骨眼,哪有心思开玩笑。
“到对面去呗。”他眨眨眼,过了片刻,我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那模样,就好像刚讲了个绝妙的笑话,让我忍不住被这帅气的狼人逗乐。说来也怪,他这一笑,我心里紧绷的弦竟松了些,感觉轻松不少。一开始,张雷这人说话刻薄又粗鲁,相处久了,倒渐渐显出几分和善。即便此刻深陷险境,他还惦记着安抚我,留意到我害怕的模样。虽说他以前干过不少错事,可不知怎的,我心底有个声音,隐隐觉得他本质不坏,或许能当朋友。要是他和周泽也能融洽相处就好了。
突然,一阵尖锐的刹车声划破长空,时机到了!
刹那间,狂风呼啸而过,周围的一切瞬间模糊,如同颜料被肆意泼洒在画布上。我头晕目眩,脑袋被劲风一次次吹得后仰,耳边反复回荡着周泽的声音,他在我耳畔低语,声音轻柔得几不可闻。
紧接着,我感觉身体腾空而起,像突然长出了翅膀,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阵剧痛袭来,头痛欲裂,心跳快得仿佛要蹦出嗓子眼,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环抱住我,暖意瞬间传遍全身,如同一床厚毯子将我裹住,带来久违的安宁。几秒钟后,我缓缓睁开眼,努力聚焦周围的光亮。
“周泽?”我轻声唤道,眼前模糊的面庞渐渐清晰。
“我在这儿。”他轻声安抚,手臂又收紧了几分。我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我们已经到了路对面。
再一定睛,我瞧见张雷躺在泥泞的草地上。
“张雷!”我大喊出声,挣扎着想从周泽怀里挣脱,可刚一动,左侧身体就像被鞭子狠狠抽打,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我怎么了,周泽?”我带着哭腔问道。
“你们俩被车撞了,”周泽语气里满是心疼与恼怒,“就那辆大卡车,突然提速,撞上你们后又猛地停下,后面跟着的几辆车躲闪不及,连环追尾。张雷在撞车瞬间把你推开,我赶在最后一刻接住了你。你左边身子估计得有瘀伤。”
我望向路上那一片狼藉,满地的汽车残骸,目瞪口呆,心中满是自责,这场混乱都是因我们而起。
“都是因为我们……”我叹气,可这一叹,牵扯到伤口,疼得我又是一阵皱眉。
“不,是那辆卡车的错,”周泽立刻反驳,“它要是正常行驶,根本不会出事。说实在的,幸亏你福大命大,这要是换做平常人,挨这么一下,不死也得重伤。”
“张雷他……没事吧?”我满心担忧。
“昏过去了,”周泽心烦意乱地说,我们一同望向姚盛梅,她正在查看张雷的伤势。
“他这边被撞得厉害,”姚盛梅边说边卷起张雷的衬衫,露出大片血迹和瘀伤,“不过别太担心,几个小时后伤口就能缝合,剩下的也就是些瘀伤。真没想到,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能撑到这儿。”
“那他会没事吧?”周泽急切地追问,我能感觉到他对张雷的兄弟情深,这份情谊或许远比旁人看到的更深,哪怕两人时有摩擦,关键时刻,血浓于水的亲情依旧牢不可破。
“嗯,会没事的。”姚盛梅最后肯定地说,“不过得把他带到汽车经销店去,你瞧他,浑身都是泥。”
“先不管这个,”周泽点头,随即看向我,“你呢,能走吗?”说着,他试着慢慢放下我,目光中满是担忧。
我颤颤巍巍迈出第一步,在他的搀扶下,勉强走了一小圈。
“还行,”我咬着牙说,“能走,就是身子不能扭。”
“那就好,”周泽微微松了口气,“我把张雷背起来。”说着,他毫无怨言,利落地将张雷背起,一步一步稳稳朝汽车经销店走去。那经销店离我们不过几百英尺,此刻在我眼中,它就像希望的灯塔,意味着解脱。每走一步,身体的扭动都会引发一阵剧痛,我只能咬牙忍着。
“这是家什么经销店?”我开口问道,试图转移注意力,缓解疼痛。
“卖鞍马汽车的,”周泽立刻回答,“车都挺贵的。”
“咱们的钱够买吗?”我忧心忡忡。
他冲我眨眨眼,没再多说,我们就这样默默朝着经销店走去。
刚走到店门口,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一辆辆豪车整齐排列,车身锃亮,散发着耀眼光芒,仿佛一片璀璨的海洋,让我瞬间沉浸其中,目不暇接。
“哇,”我忍不住轻声惊叹,好奇地打量着这些车辆。周泽没理会我,背着张雷径直朝前门走去。一位身着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士迎上来,为我们开门。
“早上好,”他语气优雅、彬彬有礼,可当目光落到张雷身上时,不禁瞪大了眼睛,“这位先生需要送去急诊室吗?”他惊恐地问道。
周泽摇摇头,一头漂亮的蓝发随之晃动,“他刚昏过去,不小心摔进泥里了。”
“哦,”男士略显惊讶,大概是对周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法有些困惑。
“这些车里,哪辆跑得最快?”周泽开口问道,声音如同蜂蜜般醇厚,“车这么多,又这么漂亮。”我能明显感觉到,男士瞬间被他的魅力吸引,脸上露出笑容。
“确实漂亮,”男士赞同道,“这里有不少世界顶级豪车。”说着,他领着我们走到一辆小巧玲珑、闪闪发光的银色汽车前,车身只有两扇门,“这是鞍马飞 3000,驾乘体验超棒,开起来就像在飞。”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这辆小车,心想着这么小的车,真能装下我们几个?
“还有这辆,”男士又指向旁边一辆深青铜色的车,车身线条刚劲有力,散发着独特魅力,“这是鞍马飞,我们的高端车型之一。”
周泽盯着鞍马飞,仔细端详,这辆车空间不大,还是敞篷的,太过招摇,显然不适合我们现在的处境。
“但你们最快的车是哪辆?”周泽终于有些不耐烦,提高了音量,“这些肯定不是最好的吧?”他的语气仿佛在嫌弃眼前这些华丽的车子不够好,似乎心里早有更高的标准。
鞍马代表——也就是那位男士,盯着周泽看了一会儿,随即露出微笑,“您说得对,先生。这些还不是我们的镇店之宝。跟我来。”他微笑着,转身朝经销店深处走去,我们跟在后面,周泽脸上依旧带着怀疑。
“女士们,先生们,请看,”男士站在一辆红宝石红色的汽车前,自豪地做着手势,这辆车外观朴实无华,没有丝毫张扬的奢华感,只有简洁的四门设计,“这是鞍马之火,我们的首款车型,速度快、动力强,为了性能,外观设计得简洁大方,一点不影响它的速度和动力。车身坚固得能撞穿砖墙,还完全防水。它或许不是最漂亮的,但绝对是性能最佳的——”
“我出双倍的价钱,”周泽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现在,马上让我把车开走,我们赶时间。”
“双倍?!”他惊慌失措地叫道,“可是先生,这辆车价——”
周泽二话不说,直接递过去一张借记卡,语气冷硬:“就现在。”看得出他憋了一肚子火,那架势把对方吓得不轻。那人又惊又惧地瞅了周泽一眼,赶忙转身退回办公室。
我们在外面等了片刻,他便匆匆走了回来,眼神里透着敬畏,哆哆嗦嗦地用手指把卡还给周泽。
“先生,您是名人吧?”他紧紧盯着周泽,好奇地追问。
“不关你事。”周泽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接着拉开了车门,小心翼翼地把张雷安置在后座,自己则迅速坐进前排。见他如此急切,我们也不敢耽搁,赶紧跟着上了车。
汽车缓缓启动,我回头望去,只见那人还站在原地,嘴巴大张,满脸惊愕。
“呵,这速度,够快的。”我忍不住笑出声,看着周泽开车时紧绷的神情逐渐放松,嘴角也泛起笑意,我心里明白,他就喜欢看那家伙被唬住的模样。
我细细打量着车内,不愧是豪车,内饰奢华至极。座椅的材质更是一绝,软乎乎的,我一坐下去,整个人都快陷进去了。周泽和我之间,一块巨大的触摸屏格外醒目,3D动画在上面欢快跳动。我一时兴起,饶有兴致地摆弄起那些虚拟按钮。
正玩着,肚子突然咕咕叫起来,这才想起自己饿坏了,赶忙拿起餐食,大口吃起柠檬派。
汽车驶入高速公路,引擎轰鸣,瞬间加速,那强劲的推背感,让我恍惚觉得自己坐的不是汽车,而是火箭。周泽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帅气的脸上满是专注,我瞧着有趣,又笑出了声。他扭头看向我,刹那间,目光交汇,电流涌动,激情四溢,短短几秒,我们的视线就像被黏住了,我沉沦在他那双碧绿的眼眸中,脑袋里一片空白。
可没过一会儿,他就像突然回过神,迅速转头看向道路,脸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我有些慌乱,忙把目光投向窗外,脸颊烫得厉害,像着了火。
不经意间,我瞥见那辆肇事的大卡车,还停在车道上,周围围着两辆警车。一名警官正在和卡车司机交谈,那司机身材魁梧,穿着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和 T恤衫。
当我们的车从他们身旁疾驰而过时,我眼角余光扫到一抹红色,定睛一看,惊得瞪大了双眼。
那人……眼睛红得像地狱烈火!
变形人似乎又要来找我麻烦了,他们肯定对没能彻底掌控我的生活耿耿于怀。
我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告诉周泽,万一这变形人的出现暗藏玄机呢。“周泽——”
“张雷醒了!”姚盛梅兴奋地喊道,眼睛盯着身旁的张雷。我赶忙扭头看去,只见张雷后脑勺上沾满泥浆,头发乱蓬蓬地向四面八方支棱着,脸颊上也糊满了污垢。
“怎么回事?”他舌头有点打结,抬手抹了把脸,擦去些泥土,睡眼惺忪地睁开那双碧绿得惊人的眼睛。
“车到手了。”周泽目不斜视,盯着路面,言简意赅地跟张雷说道,嘴唇微微抿起,很快又瞥了我一眼,接着便匆忙把目光移回方向盘。
“哦,明白了。”张雷环顾四周,打量着车内环境,“我咋昏过去了?”
“被车撞了呗!你傻呀?”我瞪大眼珠,扭头看着他黝黑的脸,带着几分嘲弄打趣道。
“哦……真的啊?”张雷心不在焉地应着,抬手掀起衬衫,查看身上的瘀伤和几近愈合的疤痕,“肯定是辆大车,怪不得我喘不过气。要是普通车,我才不会像个呆子似的昏过去。”
哼,这群傻狼人,啥事儿都想争个第一。
“你知道吗?”我忍不住插话,“一般人被车撞,不死也得重伤。”
“这倒是。”张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人类可比狼人脆弱多了。不过,他们也有厉害的地方。”
“啥地方?”我好奇地追问。
“他们受时间女神眷顾,生命有意义。成长带来的变化,让他们的身体千变万化,这可比世上所有钱财都珍贵。反观狼人,生命就像被冻结了,直到消亡那一刻。”张雷耸耸肩,一脸感慨。
一时间,车里安静下来。我心里犯起嘀咕,到底要不要跟周泽说红眼的事儿?现在想想,那人眼睛真的是红的吗?会不会是我看花眼了?
我又看向周泽,张嘴欲言,可犹豫再三,还是闭上了嘴。
此时,疲惫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座椅又软又舒服,仿佛在召唤我,我实在扛不住,几分钟后,便沉沉睡去,任由黑暗将我吞噬。
“孟娜。”
“孟娜。”
一只手轻轻摇晃着我的肩膀,将我唤醒。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光线一下子涌进来,刺得我眼睛生疼。“谁呀?”我口齿不清地问道,脸上满是迷茫。
待视线清晰,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头柔顺的蔚蓝长发,根根发丝在光线下闪烁如彩虹;再往上,是一张如雕刻般英俊至极的脸庞,还有那双迷人的绿眼睛。
“你得起来走走。”周泽说着,松开我的肩膀。我疲惫地坐起身,往他身后望去,这才发现车不见了,我们正站在一座大楼外,大楼窗户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这是哪儿?”我结结巴巴地问,被他扶着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跟着他走。
“得找个地方过夜,就选这儿了。我和张雷觉着,这会儿议会应该找不到咱们了,但万一他们循着踪迹找来,咱们还得随时准备跑路。车停在后头了,你睡着的时候,我们商量了怎么安置小卓尔小姐。”
“我不想!——”
“孟娜,”他打断我,语气不容置疑,“你心里清楚。”
我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张开双臂,可转念一想,周泽或许是对的。
“那咱们住的房间漂亮不?”我满怀期待地问。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不紧不慢地说着,眼神里透着几分促狭,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我撇撇嘴,没再吭声,尴尬的沉默瞬间将我笼罩。走进旅馆,我心里一凉,这里又脏又乱,地毯和家具上污渍斑斑。周泽带着我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在一扇门前停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对着门前挂着的金属盒子一刷,“嘀”的一声,门开了,姚盛梅站在门里,一头灰发乱糟糟的,脸上皱纹密布,皮肤粗糙不堪,老态尽显。
“嘿!”她笑容满面,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张雷站在她旁边,咧着嘴笑,那模样就像刚中了十亿彩票,开心得不得了。
“我喜欢电视!”张雷扯着嗓子喊,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兴奋。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变得越来越放松,浑身透着精气神,之前那股子消极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禁纳闷,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
“看啥呢?”我好奇地凑过去问。
“我找到的肥皂剧!”姚盛梅笑着解释,“快进来,要开始了,我可不想错过!”说着,她快步走到床前,轻轻拍了拍床,招呼我们坐下。
房间不大,右边一扇门,摆着两张床,还有个小厨房、一间浴室和一张小床头柜。不过,跟我在孤儿院的旧卧室比起来,这儿简直算得上宽敞了。
“对了,我们还有间相邻的房间。”姚盛梅扭头对我们说,“这样大家都能有自己的床。我和张雷已经商量好了,今晚就守着电视看节目!”
我走到门口,打开一看,眼睛瞪得溜圆,原来这房间跟我们这间一模一样。我本以为会通向另一个浴室或者壁橱呢。
我的背包放在床上,旁边还放着一套睡衣。我走进浴室,换下脏衣服,穿上那轻柔的睡衣,心里犯嘀咕,姚盛梅从哪儿弄来的这些东西。
我回到房间,一眼就看到墙上挂着的大电视。周泽坐在一张床上,正翻看着杂志。我学着他的样子,坐到自己床上,靠在床头。
此刻,姚盛梅看得津津有味,周泽却一脸淡漠,我也觉得无聊,那些飙车的画面还在我脑袋里打转,弄得我头晕目眩。我想换个频道,可到处都找不到遥控器。
找了半天,终于发现遥控器在周泽旁边。
不知怎的,我竟有些不敢向他要遥控器,甚至连开口说话都觉得困难,仿佛我们之间隔着一层厚厚的、捅不破的保鲜膜,让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
我就这样干坐了许久,感觉自己都快憋出内伤了。说实在的,我心里犯嘀咕,姚盛梅是不是故意安排我们在一个房间的。要是这样,我可饶不了她。
“能把遥控器给我吗?”我终于鼓起勇气,机械地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周泽抬起头,目光直直地对上我的眼睛,他放下杂志,拿起遥控器,倾身递给我。我伸手去接,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的手,瞬间,一股电流窜过全身,像闪电划过夜空,激情在血液里沸腾,我慌乱得差点叫出声。遥控器从我们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周泽猛地站起身,眼睛里闪烁着火花,脸上满是慌乱与急切。他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之前的冷静全然不见。
“我受不了了!”他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哀求,“对不起,我之前太混蛋了,求你了,让我做什么都行!你把我当泥土踩,当小孩耍,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怎样都行。要是你愿意,我给你当跟班,只要别不理我——”
“周泽。”我试图让他冷静,声音也跟着紧张起来,带着同样的哀求。
“就算你喜欢张雷,也求你别赶我走!让我做你的朋友,哪怕只是个熟人。我们之间的羁绊太深了,谁也割不断,就算你想——”
“周泽!”我提高音量。
“因为我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你的气味太浓烈,一直萦绕在我身边,让我脑子一片空白——”
“周泽!”我大声喝止,“停下!”
终于,他闭上了嘴,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几秒后,平静如水的氛围将我们笼罩,一切仿佛都回归了正轨。
“我从来没有……”
“什么都别说。”他气喘吁吁地打断我,“我保证,只要你心里有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不管你多恨我……”他脚步拖沓,眼睛却亮得惊人。我想反驳,可眼下显然不是时候。我们靠得很近,近到只要稍微一偏头,就能吻上。我的心跳急剧加速,激动得难以自已。
真不敢相信,我们之前还闹得不可开交,误会重重,这会儿却差点就迎来初吻。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结合”吧。只希望它能带来些好结果。
我的手微微颤抖,脸涨得通红,带着几分期待,缓缓抬起头,望向眼前这个与我羁绊颇深的男人。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只有几厘米……
就在这时,他的上唇轻轻擦过我的脸颊,突然,手机嗡嗡作响,他像是被烫着了一般,猛地转过头,拿起手机。他的脸瞬间红透,像野火燎原。偷偷瞥了我一眼后,他按下几个按钮,屏幕上弹出一条消息。他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是孙杰发来的。”
“上面写什么?”我惊恐地问。
他沉默片刻,死死地盯着我,然后缓缓开口:“房子被收走了,我们成囚犯了,他们还在找你。”
惊慌失措之感瞬间将我淹没,仿佛厄运再次披上黑袍,将我紧紧笼罩。不知为何,我心里清楚,这下我们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