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山人:别瞎说,我真不是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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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金蛇剑

“小没良心的,没事就往外面跑,好几个月不回来,怎么,遇到危险了,想起我来了?”刘庄的训斥让煤球和白雪成了鹌鹑,低下头似乎虚心接受训诫,又似乎知道错了的懊恼。

桂树保持着本来的模样,鹰巢动也没动,虽然它们用不上了,但刘庄嫌麻烦,就没动,风吹雨淋依然坚挺。

它们的邻居红太狼和灰太狼还在,那一批出世的隐纹花松鼠幼崽都已经回归森林,如苍鹰崽子一般没回来过。

刘庄轻轻捋了捋煤球的漆黑的羽毛,不再说话,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灰太狼和红太狼为苍鹰的回来表示开心,特地咬牙献出珍藏许久的干香菇……一颗,以示欢迎。

苍鹰夫妇开了窍似的,居然和松鼠玩的不错,尤其红太狼,它忘了是谁把它扔在刘家沟,又是谁差点要了它的命。

刘庄偶然间发现,灰太狼和红太狼竟能骑着煤球和白雪上天,而后者并不排斥,如疯跑的小孩,无忧无虑。

上午十点多,饭后正是微凉,刘庄掰了二分地苞粟,全是粒粒饱满的糯玉米,不是短而胖的小胖子,就是长而瘦的竹竿,在锅底铺上一层苞粟衣,加水蒸熟,出锅咬上一口,糯中微甜,恰如其分。

“大虎二虎,过来,叔请你们吃苞粟。”招手示意手里拿着干竹子的孩子进来,每人发了一根,他们立即撇下竹子,说了声“谢谢庄子叔”,不顾形象地吃了起来。

刘庄捡起干竹子,“你们又拔了谁家的鸡圈围栏呢?”

一众孩子头也不敢抬,生怕被刘庄看出端倪。

刘庄也不用再问。竹子粗的一端孔里插着泥土呢,又呈热晒雨淋的黑斑,出现风化的痕迹,只能是鸡圈鸭圈的围栏。

他当年不是没干过这种事,应付起来轻车熟路。一根竹子,村上沟里野芋头片甲不留,竹子在手,我即西门吹雪,我即燕十三。

“竹子有什么好玩的,空闲给你们做一把木剑,让你们看看叔小时候玩的都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啊,太低级,太幼稚。”刘庄摆摆手,自信地说。

一众孩子当即眼睛冒光,对刘庄佩服得五体投地,俨然把刘庄当成了“老大”,但大虎却嗤的一声,“骗人,庄子叔骗人。”

“我怎么骗你了?”

“爸爸说,你们这个年纪还在地里玩泥巴呢。”

刘庄脸就黑了,诽谤,他诽谤我啊。

“嘿,不露一手你们真不知道叔当年多强,咱的手艺,十里八乡的孩子哪个不服气,瞧仔细了。”

柴堆里找来一根弯曲有度的木柴,晒得干燥脱水,木质结实,没有任何开裂的地方,旋刀在一掌处环刻出一个虚线圆环,柴刀修出木剑雏形,小刀打薄剑脊,又修出弯曲弧度,再把剑锋打磨,在剑尖设计分叉,木剑剑胚就做好了。

刘庄吹了口气,吹掉木剑上的木屑,“谁知道这把剑?”

大虎立马举手,“我知道,是金蛇剑,金蛇郎君夏……夏那什么的佩剑。”

“金蛇郎君夏雪宜。”刘庄纠正道。

“好厉害。”

“太漂亮了吧。”

“庄子叔真厉害,我爸就不会做。”

“我爸也不会。”

大虎这小子机灵,双手接过刘庄手里的“金蛇剑”,学着电视上开了一句,“多谢师父赐剑。”

然后溜之大吉。

“诶,还没抛光。”刘庄无语了,又让大虎摆了一道。

孩子看着跑得老远,癫了一样喊“我是金蛇郎君”的大虎,又把眼睛收回来,扭头看向刘庄,“庄子叔,我也要,我也要。”

见识过刘庄的手艺,竹子不吃香了。

吵着嚷着缠着刘庄,势必让刘庄一视同仁,也要拿到手一把“金蛇剑”。

“好了,都有,都有。”刘庄不胜其烦,只得答应下来,可是孩子们完全没有离开的想法,他们就在那眼勾勾地看着刘庄。

好家伙,这是让他当场做好啊。

一把金蛇剑就做的手酸得不行,再来几把不得断了?

他正想着找什么理由拒绝。

刘宗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庄子哥,阿呆在不在家?”

刘庄说:“不在呢,应该在十叔家帮忙照看小狗,怎么这么着急?”

刘宗毅片刻不耽搁,大步流星往刘天高家里赶,一边跑一边说明来龙去脉,“赖我,喂食的时候没关紧笼子,一笼兔就跑出来了,真够倒霉的。”

正好刘天高在家,听说此事就行动起来,不仅把陪伴黑妞的阿呆叫了出来,顺带把黑豹、子弹、白毛、黑尾叫上。

他经常和刘庄等人说也就没赶上除四害的好时候,不然家里的狗铁定是狗中高手,能和狼群掰腕子的狗将军。

赶上合法打猎了,他能不激动?

“煤球、白雪!”

苍鹰自高空而来,降于刘庄的肩膀。

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事,损失也没多大,刘宗毅本着找回一只就挽回一部分损失的原则,拉阿呆帮忙,但他低估了刘家沟人那一颗爱热闹的躁动的心。

二虎等孩子一通吆喝,村里有狗的拉出来练练手,没有的也凑个热闹,又是割了稻谷的时候,一聚就是一村人。

刘天水是不打算凑热闹的,事是小打小闹,找着没找着都不叫事,架不住刘天海劝啊。

“天水,难得村里兴致高,我们也去看看怎么样?就当看个乐子,反正也不止咱们村的人,那些钓鱼的都跑过去了呢。”

刘天水呆住一会儿,“就是逮兔子,有什么看头?”

刘天海说:“看头啊,那可多了。见惯了打猎,我们当然不觉得多稀罕,他们年轻小伙,没赶上时候,能不稀罕吗?三叔、阿一叔赶过去了,我爸估计早就在那了。”

刘天水吹胡子瞪眼,“乱弹琴,阿一叔拄着拐杖呢,怎么跑那去了。走,去看着点,别给摔着了。”

“好嘞。”

众狗子对着空空如也的铁笼闻了闻,嗅了嗅,貌似也只有阿呆和黑豹掌握了狩猎的基本功:闻味追踪。

别的狗,一看就是浑水摸鱼,装腔作势,甚至装都不装,不是狗主人摁着,早就跑了。

刘天高的子弹、白毛和黑尾也一样。它们和阿呆一母同胞,论起本事,真是天壤云泥。阿呆崭露头角时,它们还在地里撒欢打滚。

“能找着吗?”一位钓鱼佬问。

“悬呐,别看都是狗,缉毒犬能闻毒品的味,那是经过训练的,品种也差了好多,我不看好。”

“看个热闹呗,真当是猎犬呢,怎么可能,哪有那么多猎犬。”

说话间,阿呆犹如离弦之箭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