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恶魔我是驱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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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物归原主

“那人说金斯埃德尔市大教堂的地下总共修建了五层,其中三层关押着各种各样的犯人,有一位或许是您提到过的,因为他好像来自于大都会,名字叫摩戈·萨特莱丝”

康斯坦丁抬了下眼皮,名字一出来,已经和圣安东尼给他的名单里的三个名字之一对上了。

摩戈·萨特莱丝是康斯坦丁的前前一任代刑者,是一年半以前被派到金斯埃德尔市这边的,大约半年就和圣安东尼那边失去了联系。

康斯坦丁闻而不语,继续呷了几口咖啡,听阿方索继续说。

“这个人大约一年前突然出现在了地牢里,他被禁魔石做的链子穿过了锁骨和脚踝,完全失去了使用魔法的能力,刚进入地牢的时候极其愤怒,不断地想要尝试逃离,后来被拉出去了几次,回来后就几乎不再说话,眼珠子也被挖掉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就这么一位?”

康斯坦丁打断了阿方索的描述,阿方索闻言以为是罗里特不太满意这个结果,于是解释起来:

“市级的大教堂里就找到了这么一位符合特征的,区内和街镇修建的大小教堂还没有来得及去打听,毕竟也不在少数,打听起来就比较麻烦了”

按理说,圣安东尼教会派来的代刑者,金斯埃德尔如果抓了就会攥在自己手里,不可能放心把他们下放到低等级的教堂里,因为一旦被圣安东尼教会抓到了金斯埃德尔教会动手的证据,那么等待金斯埃德尔教会的就是圣安东尼的怒火和所向披靡的圣十字军西征。

而代刑者又不能被杀死,因为他们和所属教堂都有签订着生命为母题的契约,这既是为了控制代刑者的行动,也是为了一定程度上保障代刑者的安全,因为他们一旦死亡就会导致契约销毁,圣安东尼教会依然可以直接问责金斯埃德尔教会。

所以圣安东尼教会的人很明确的告诉过康斯坦丁,这三个人目前理论上。都还活着,金斯埃德尔无论如何都会让他们活着,除非他们已经准备翻脸。

只要康斯坦丁能够获得证明代刑者身份的信物,并给到圣安东尼大教堂,那教会就可以正式派遣圣十字军。

现在摩戈·萨特莱丝的消息倒是和预想的差不多,被押在了市教堂地牢里,但是剩下两位的消息全无有点让人奇怪。

特别是在康斯坦丁之前的一任,教会最近时间段派来的代刑者亚莱斯,他在断联前向圣安东尼教会写了一封求助信,点明了说需要约翰·康斯坦丁,所以圣安东尼教会最终讨论决定出点血与康斯坦丁进行合作,否则或许现在来到金斯埃德尔的还是圣安东尼教会的代刑者。

阿方索的这个朋友看来知道的也很有限,真正想要了解发生了什么,还得康斯坦丁亲自跑一趟金斯埃德尔大教堂。

确实也该跑一趟了,反正这里的教会有问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如果后面还有消息,诺德大人依然有兴趣听”

康斯坦丁一边起身送客,一边给阿方索塞了枚纯金的金币。

他不知道市政厅办事流不流行这个,但是黄三奇告诉他,江湖上办事流行。

“大人!这不合适,我不过是随便打听了一点小道消息,这...”

康斯坦丁把阿方索的手按回了他的衣兜里,眉眼间都是理解且懂你:“你那些汇报消息的兄弟也要吃饭不是,诺德大人的一点意思”

话已至此,阿方索便收下了。

“对了,大人让我问一下,毛利小五郎最近有没有再来过,后面见面的日期要提前约一下”

“暂时还没有,有的话我会和您汇报,大人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该问的不要问,这些我也不知道”

“抱歉,大人”

康斯坦丁将他成功送走,眼望着早已等候的阿福迎上来给阿方索披上了一件大衣,又给他打开了车门。

阿方索坐在阿福的车后座上,半天不语,看着兜里那枚金币。

“你有没有觉得罗里特管家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阿福顺着说:“哪里不一样?”

“好像比以前更像一个....普通人,说话办事和我们有点像”

“也许是大人们心情好吧”

“也有可能......事情准备的怎么样”

“差不多了,就等您的指令”

“嗯......等毛利小五郎来找我们,我估计他这两天应该就要准备见诺德了”

“是”

另一边,康斯坦丁向保尔交代好,诺德回来后第一时间告诉他,然后自己回到了罗里特的卧室,重新开始翻看罗里特留下来的笔记。

他自从浮斯坦镇回来之后,又开始翻阅罗里特笔记,之前只是为了了解一些关于诺德生活起居的要求和习惯以维持自己的扮演不要太快露馅。

现在他越翻越觉得罗里特内心活动很丰富——他会在笔记里吐槽诺德附庸风雅的滑稽做法,还会嘲讽市政厅一些形式主义的面子工程,甚至简明扼要的在笔记里写过军庭庭长克洛德·弗罗洛——军庭秘书诺德的上司——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绣花枕头。

虽然康斯坦丁也不在市政厅工作,但是想一想就感觉一个军庭庭长的秘书的管家敢于妄议上司的上司,是一件比较奇特的事情。

要么罗里特骨子里傲慢且不驯,要么克洛德确实过于愚蠢。

但是过于愚蠢能坐到这个位置上么,在警务庭从军庭里分出来之前,军庭庭长理论上可以管控所有非教会所属的武装。

而且康斯坦丁从笔记里完全能够感受到,十几年前早已感染了恶魔的罗里特一直保持着清醒,甚至有着人性。

这对于正常人来说是几乎做不到的,就像罗里特笔记里隐晦地记录过诺德从今年年初——即早于第一封信寄出的时间——已经出现了经常性遗忘、情绪不定、过度饥饿等许多反常的举动。

这才是恶魔附身或者降临之后的正常反应。

而罗里特不仅对于很多政治事件保持着洞见和思考,他似乎帮助诺德完成了一些他灵魂错乱时候无法完成的事情。

同时,罗里特也很清楚一些问题是不能写下来的,比如他的私生子保尔、比如一些关于大选的机密,比如克洛德背后的秘密,这些康斯坦丁都只能从字里行间猜测到一部分。

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这些都证明罗里特的灵魂可以自我控制。

罗里特笔记也证实了诺德本人在四月和八月都寄出了一封到圣安东尼大教堂的信。

康斯坦丁猜测四月和八月的某天诺德本人应该是短暂的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应该是照了镜子......他自己应该不会照镜子,那么是谁动的手?

恐怕查是查不出来了,诺德非常严谨,他从不把公文留在家里,康斯坦丁翻阅过他的书房,还因此被诺德警告过。

除了一本用于收藏的画册,没有任何的发现。

最重要的其实还不是诺德本人的经历,是他给谁发过恶魔种,罗里特的笔记里记录过——诺德有一份名单,但康斯坦丁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康斯坦丁觉得诺德或许是把它藏在市政厅里了。

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借着诺德进入市政厅,顺便去了解他的上司,罗里特口中无可救药的绣花枕头,市政厅的几个首脑之一军庭庭长克洛德·弗罗洛。

他好像也是市政厅推出来的参加明年市长大选的主要人选之一,整年都在各区做演讲,做活动,风头正劲。

要做这些用罗里特的身份就不合适了,作为管家不该问的不能多问。

话说这两天毛利小五郎也该上门了,等康斯坦丁去一趟金斯埃德尔大教堂的地牢,见一下摩戈•萨特莱丝之后。

康斯坦丁盘算了一下,然后把保尔叫了进来。

“我会让莫布里,也就是你出去办点事,然后你折回来,那之后,我需要你代替我扮演管家,也就是你的父亲”

保尔大概理解康斯坦丁的意思,但是有些担忧:“我会不会太容易暴露”

康斯坦丁笑了笑,拉开书桌下面的抽屉,有着好几本笔记本。

“有问题看它们”

“这是?”

“你父亲留给你的,现在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