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吾父皇有大帝之资!
永历将广场上的缅兵清理干净后,来到关押明人的大屋前,发现门上竟然还上着锁。
没有钥匙,他毫不犹豫地抓住门框,用力一扯,屋门如同年久失修一般,瞬间四分五裂。
门后昏暗的房间里,一张张惊魂未定的面孔望了过来。惊慌的人群中,一名跛脚的男人被侍女搀扶着走出,他面容沧桑,神情疲惫。不待看清永历的样貌,直接不顾一切地拜倒在地:“多谢壮士援手,敢问壮士尊姓大名?方才我听到我大明帝君在屋外言语,壮士可曾见过?”
正当此时,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呐喊:“缅狗,我跟你们拼了!”话音未落,一柄明晃晃的利刃直刺永历面门!永历随手一握,稳稳抓住袭击者的手腕,轻轻一扭,只听“啊!”的一声,袭击者吃痛,匕首掉在地上,整个人被永历一把拎到面前。
“我的好大儿,你且瞧瞧为父是谁?”永历微笑着说道。袭击者定睛一看,面上狂喜,惊喜交加地喊道:“父皇!”
袭击者正是太子朱慈炫,但当他看到永历此时高大壮硕的身躯,表情变得有些茫然,甚至向后缩了缩。“父皇……?”
“陛下?!”跛脚的男人此时也看清了永历的脸,一脸的难以置信。“陛下您的脸…您的身子…怎的…”
“不错,正是朕。邓凯,被缅人抓了,怎么脑子也跟着糊涂了,连朕都不认得?”
总兵邓凯听着永历的声音,终于相信眼前这个样貌酷似年轻永历的壮硕男子,正是当今陛下。浓浓的喜意涌上心头,他热泪盈眶,撒开侍女的搀扶,磕倒在地:“陛下,罪臣邓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跟着邓凯,周围的众人呼啦啦地跪倒一大片。
“不必多言,都先起来说话。缅人来势凶凶,你能护住太子已是大功一件,朕不怪你。你可知沐国公他们的去处?”
“谢陛下,回禀陛下,沐王爷他们跟着莽白那贼子的使者,往睹波焰塔下面去了,此时恐怕已经……”邓凯再次低下头,掩面哽咽道。
“无妨,你且随朕走一遭。”永历正要发号施令,环视屋内,却发现皆为女流,除了邓凯和朱慈炫,竟再看不到一个男子。不过虽是女流,对大明的忠诚一点也不差,人人皆有龙气丝线傍身。
看了看这满屋金闪闪的龙气韭菜,永历叹了口气。
“炫儿,你过来。”
“父皇。”朱慈炫憧憬地看着永历龙气强化后的身体,眼睛里冒着星星,十三四岁正是崇拜力量与肌肉的年纪,一根粗壮的龙气丝线,从他的身上蔓延出来,连接在永历身上。
在永历的视野中,满屋的龙气丝线,就属朱慈炫的最粗,甚至超过王皇后的那根。
“炫儿,朕跟邓总兵要去救文武百官,你在此地莫要走动,保护好这些女眷,听明白了吗。”
“父皇,炫儿也想跟您一起去,我已经长大了!也能杀缅甸人!”朱慈炫努力地昂着头,似乎是在展示自己不再是小孩。
永历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一丝血光闪过,没入朱慈炫的脑袋。
“莫要使性子,你是我的儿子,生来就该庇佑万民。我跟邓凯不在,只有你能护着他们了。等我回来,教你武功如何?”
“父皇此话当真?”听到能学武功,朱慈炫的眼睛又亮了起来,虽然不知道永历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能打退那么多的缅甸人,肯定是顶天立地的本事。
“君无戏言。邓凯,走了。”永历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刚刚他打入朱慈炫体内一股血龙气,可以潜移默化地改善他的身体。也可以在危机之时瞬间爆发,虽然不能抵挡千军万马,杀死几个不长眼的缅兵不在话下。
刚走出屋门,身后传来邓凯的呼喊:“陛下,您慢点,罪臣伤了脚,走不快,让罪臣去为您寻匹马!”
“费劲,给你也来一发吧。”永历看也不看,抬手又是一丝血龙气打入邓凯体内。但这丝血龙气可与刚刚给太子的不同,只是随手打出的一缕,粗暴,强硬,上限也远不如太子那缕。
邓凯感觉腿上一痛,一股热流瞬间涌向四肢百脉,而且这些热流仿佛有生命般,猛烈地冲击着他的身体。
从内而外的酥麻之感,犹如千万只蚂蚁在体内爬行,先是让他感到不适,但随之而来的却是难以形容的舒畅。这种舒畅感包裹住了他的思绪,浑身一万八千个毛孔无一不舒畅万分,爽得他一哆嗦。
快感来得也快,去得也快,几个呼吸间,邓凯感觉自己好了。
随着衣服的撕裂,邓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双手,有点分不清这是做梦还是现实。
腰不痛了,腿不酸了,不用说崴脚的那点小伤,连常年军旅生涯的旧伤也好的干干净净。不仅仅身材拔高了不少,身上长出了大量的筋肉,甚至下面那活,都隐约长了几分。
这是什么手段?锻筋换髓,以前只在话本中听过,妥妥的仙人手段呐!莫不成,陛下跟世宗皇帝一样登了仙?
此时邓凯再看永历的眼神,已经不是单纯的君臣间的尊敬,而是敬畏了。
就在邓凯感受新生,胡思乱想的时候,永历已独自跳上墙头。
“还不在前面带路!”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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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离开后,有几个胆大的女眷,在朱慈炫的带领下从藏身处缓缓冒头,只是瞧了外面几眼,便呕吐不止。
广场上充斥着血腥气息与尸体的恶臭,满地都是破碎的肢体和残骸。最触目惊心的还是广场正中央一具巨大的尸首,小巨人一样的身躯,干瘪凹陷,仿佛一身的精血都被人抽干了一样。
女眷们害怕地想要躲回屋子,唯独朱慈炫,在短暂的呕吐不适过后,眼睛里冒出兴奋的光芒。
他近乎狂热地说道:“大家莫怕,这是父皇的伟力造就,逆我大明者,就该如此!他们的血肉、他们的生命,都是为了大明的伟业而付出的代价!我们要铭记这一刻,铭记父皇的伟大力量,任何敢于侵犯我大明的人,都将面临这样的下场!”
朱慈炫的话语中带着不可遏制的狂热和疯狂,眼神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和崇拜。广场上的惨状在朱慈炫的眼中,仿佛成了一种象征,大明无上伟力的象征。他口中又开始喃喃自语:
“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父皇隐藏多年的力量!之前你们都小瞧他,我朱慈炫的父皇,怎么会是凡人,吾父皇有大帝之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女眷们见他如此,更是惊恐,但也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不敢离去。她们的太子,好像有点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