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人头石”
乡亲们一致劝说老李头，"啥是多啊？"
"一个破柜子值两千五，还要啥自行车？"
老李头嘿嘿一笑，"小彦呀，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子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那时候你穿一个开裆裤满街跑，到处拾粪球玩……"
唐彦面色抽搐的止住老李头，"我知道李伯什么意思，不就是让我收购么，给你加一百，两千六您老别再叫了，我快要亏死了。"
"不叫了不叫了。"
唐彦掏出两千六现金递给老李头，老李头和他儿子交换数钱，直把两千多块钱数得刷刷响。
这一幕刺激到其他村民，更加争抢上前让唐彦鉴别。
最靠前那人拿出一个木制算盘，算盘上面几枚算珠残缺不全，表面生了一层绿霉。
"小彦看看我的算盘值多少钱？"
"拿回去当柴火烧了。"
"啊？"
"王哥你的算盘出产不到二十年，还想当古董卖？保存的又不好，没有什么价值。"
最前方一人挤到唐彦身前，双手抱着的东西吓了唐父唐母一大吓。
"人头？"
抱着物件的中年妇女不乐意了，"什么人头，这个叫陶俑。只剩一个头部，叫人头俑。”
陶俑像水泥质地，头顶无发，光滑发亮，宽额大眼，鼻子高挻，双颊肥大，耳朵内陷，镶嵌在头中，看着像僧人面相。
唐彦第一次接触此类东西，上前观看一番，没有看出真伪，开启鉴物眼，鉴物眼显示物件残缺严重，无法给出鉴定结果。
借且胸前吊坠感应到的信息也有限，得出一个不明"不明石像"的结论。
可以确定的是，它不是现代仿品，不然不会鉴别不出来。
"它是石头打磨出来，可见不是陶俑，残缺得很严重，暂时鉴别不出来，你从哪里得来的？"
"后山老祠堂那里捡的。"
唐彦将石人头还给中年妇女，"捡来的物件、山里出来的、地里出来的还有河里捞出来的等等，一律不收。"
涉及到华国法律，唐彦和他们解释了具体原因。
中年妇女改口说："我这个是祖上传下来的，祖上传下来的不犯法吧，你再帮我看看……"
那妇女和唐彦以前关系不错，唐彦和他儿子曾经是小学同学，没少在她家吃饭。
"物件可以留下，我帮你鉴别，但是不会收购的。"
中年妇女留下石人头，叹声离开。
又一个人紧接着上前，手中拿着一把石剑，石剑上面连着一小截石质手臂。
"唐彦来看看我的'手拿石剑'，这个东西……也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质地和先前的石人头一模一样。
"你确定？"
"我确定呀。"
男子大声说，"咱们向阳乡最初只有十多户人家，很多人拥有同一个祖先，拿出相关的类似物件，没啥吧？"
唐彦心中一句话不相信。
拿着石剑与石人头比量着，发现它们原本出自同一具石像。
"谁还有类似的东西，一起拿出来。"
"我！"
"我！"
"还有我！"
……
经过唐彦鉴别过一些物件的时间，院子里聚集来三四十人，唐彦话一出口，十七八人拿出各样的石质雕像。
有的是一个残脚，有的是一块后背……
唐彦试着拼凑，发现众人拿出来的石像有重复的，光手部就多达四支！
三支左手和一支右手，全不是出自同一个石像。
借用吊坠鉴别过一众物品。
没一个是西贝货！
鉴别结果一水的残缺严重，没有准确的鉴别信息。
"石像哪来的？"
"西山祠堂……咳！……祖传的！"
"祖传的！"
"都是祖传的！"
唐彦看出几人撒谎，"暂时鉴定不出来，我得留下详细看看。"
"是不是残缺严重不容易鉴别？我再去西山祠堂捡……我是我说再回家拿一些过来，我们家里还有很多。"
"暂时不用了。"
与其让他们去捡，不如他自己过去看看。
随着村民在唐彦家卖出高价的消息传播，全村都来找唐彦鉴别物件。
一直鉴别到天色将黑，大致将村里人的物件全部鉴别完。
大多不值钱。
除去赵大宝带来的锡铁香炉，价格最高的物件是一个瓷碗，价值五万块。
少数几个一万到三到不等，绝大多数物件价值几千几百。
唐彦全部给了实价。
一众民间物件堆满林家小院，总数高达七十多件！
全部带回眉州，物件数量能一举超过黎清。
品相却不能和黎清相比。
黎清的物件是假的，品相好啊，《清明上河图》都有。
相比他从乡下收来的民间用具，民国时期的占到九成九以上。
"费心费力运到眉州，运气好全卖出去、也得赔一万多块钱。"
唐父安慰唐彦，"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老子告诉你的二字真言又忘了？和乡亲们计较那么多干什么？"
再者说了，你坑赵大宝一个香炉，一个物件净赚十多万，还在意赔一万多块钱的小钱？
"爸，你把手机拿来，我给你转过去一些钱。"
唐父没有拒绝，"不错，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妈的钱不用还，你还给我就成。"
男人没有小金库、当什么男人？
唐彦带来的现金有限，乡亲们又没有银行帐户，唐彦借用家中现金存款付的账。
叮！
手机到帐的美妙声音。
唐父拿起手机，看到他的五百六十块钱小金库前方，多出好几位数字。
"个十百千万……十五万！？"
握着手机的手不由一抖。
"宝贝儿子你太给力了，一下子给你老爹十五万块钱零花？"
小金库瞬间膨胀几百倍，比家中存款还要多。
"不是给你的。咱们家房子破，你拿钱翻修一下，再添购一些家具。"
唐父欢喜过后，想到唐彦在市里花钱地方多，他们在乡下消费低，有钱紧着唐彦的好。
"钱全给了我们，你还有钱么？"
唐彦向唐父展示手机里剩下的十七万元账户。
"收购古玩需要本钱，不能全给你们。我留下十七万，回到眉州出手锡铁香炉，能再赚十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