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二见林黛玉
与林如海回到林府之日，正值阳光明媚、风和日丽之时，但整个扬州城却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就在这天，扬州盐商与扬州盐运衙门的官员们举行了一场至关重要的秘密集会。
会议尚未开始，心急如焚的扬州盐会会长赵则立便迫不及待地找到了扬州盐运使王光道。他满脸忧虑地对王光道说：“王大人，此次朝廷颁发的盐政改革圣旨简直就是要挖断我们这些盐商的根基呀！倘若盐能够自由销售，那我们的食盐市场必定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到那时，各家的生意恐怕都难以维系下去了。所以，恳请王大人您向圣上复旨，请求皇上收回这道旨意吧！”
话音刚落，底下的盐商们也纷纷骚动起来，七嘴八舌地附和道：“是啊，是啊，这样下去，市场肯定会变得一片混乱，我们哪里还有活路可走呢？”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惶恐和无助，仿佛末日即将来临一般。
王光道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脚下那片喧闹的人群。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被一片浓密的乌云所笼罩，显示出内心的不满和忧虑。他下意识地用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试图缓解那种烦躁感，并用低沉而严肃的声音说道：“如此嘈杂混乱，简直不成体统！“
原本喧闹不堪的盐商们听到这句话后，就像一群受到惊吓的蜜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他们一个个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全神贯注地等待着王光道接下来要说些什么。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安静，只剩下微风轻轻拂过的声音。
王光道并没有急于说话，而是缓缓端起放在手边的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他似乎想要借助这口热茶来平静自己的情绪，同时也让在场的人感受到一种沉稳和镇定。然后，他才放下茶杯，不慌不忙地开始发言。
“盐务革新之后，所有的盐农都被我们掌控在手中，江南盐商行会几乎已经占据了九成的市场份额。虽然不知道朝廷从哪里弄来的盐，但这一批盐卖完以后，朝廷还能有多少盐可以供应呢？没有足够的盐，朝廷怎么可能进行改革呢？而且，官盐的价格本来就很高，如果再上涨三成，那不是更高了吗？老百姓怎么能够承受得起这样的负担呢？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众人听完王光道的说法后，纷纷开始谄媚起来说道：
“大人明鉴。”
赵会长这时插了话：
“那我们就什么也不做吗？”
王光道瞥了一眼赵则立，说：
“做，有何不敢去做呢？提价，大幅度地提高盐价！等到官方售卖的食盐销售一空，老百姓没有地方可以购买到食盐的时候，他们就会明白，如果没有我们，他们根本吃不到价格低廉的食盐。那个时候，等林如海开始出售食盐时，我们要赶在前面把所有的盐都买光，一点也不剩给他留下。这样一来，完全没有了食盐来源的林如海又该怎样去应对那些底层穷苦百姓的骚乱和闹事呢？我倒是很想看看他到时候要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如果他处理不好这件事情，被罢官免职都是最轻的惩罚了，搞不好，他林氏一族上下九代人都会在菜市场门口被处以极刑！”
众人听到后恍然大悟纷纷开口附和：
“大人高明啊，朝廷的盐哪有可能跟我们比，大汉的盐有多少。。”
“就是就是，咱们到时候看林如海没了该怎么办！”
王光道听见这些奉承的话，不耐烦地挥挥手：
“大家都散了吧，非常时期，可别给人留下把柄。林如海这接连死了亲儿子和妻子，如今与疯狗一般，逮谁咬谁。咱们可得小心，别在他临死前被反咬一口，那可真是得不偿失啊！”
众盐商说道：“那小的们告辞。”
带众人走后，王光道在书房秘密会见了商会赵则立：
“你告诉底下人，前面说的收购盐的事情一定要办妥，不论价格几何，务必确保官盐发售之日，林如手上的盐被我们抢购一空。”
赵则立谄媚的说道：
“大人放心，咱盐商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能用钱办妥的事都不是事。”
听见赵则立的话，王光道的内心十分的无语，还是耐着性子吩咐道
“还有安排好人监视林如海全家，如有变动就……”王光道比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
赵则立被王光道的狠辣吓了一跳：
“王大人，这，林如海家人到还罢了，这可是正五品官，我们要是杀了林如海这个朝廷的御赐江南巡盐御史，朝廷追究下来，这是灭九族的事情啊！”
王光道说看了一下脸色发白的赵则立，心中的不屑越发的增加：
“慌什么，我说的是万一。而且这次林如海不成功，皇帝老儿自会杀了他，也不需要我们动手。”
黄会长擦擦冷汗：“说小人明白了。”
“你也下去吧，最近没事别来找我了。”
“好的，小人告退。”说完赵则立慌不择路乱逃出了此地。
……
与林如海回到林府之后，林如何叫来了林黛玉
“玉儿，此前父亲未曾和你说过，是担心你母亲去世，你受到惊吓，这位，是当今大汉辽东大功臣，忠肃王爷，还不快快行礼。”
被林如海叫来的林黛玉小小的心里受到了第一次惊吓
“王爷？这么年轻的王爷？”
不待心中的疑虑解答，黛玉作为林父五代列侯之唯一嫡女，礼仪之好端的是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马上本能的就要见礼。好在，刘祢反应迅速，马上虚扶了一下，到底是没让这个湿糯糯的小团子真跪下去。
“玉儿，为父此次叫你来，是有一个事，为父和王爷商量后想询问你的意见。”
“爹爹何事？”
看着黛玉小小的身子似风吹拂柳倒，如果不是刘祢在场怕失了礼数，林如海恐怕当场就能流下两滴老父亲的眼泪。
“玉儿，为父问你，你是愿意去你京城的外祖母家，还是……还是愿意去王爷那里侍奉王爷。”
一听闻自己父亲打算把自己送走，这仙子的泪珠子就像断了线一样，刷的一下就开始流淌起来
“爹爹，我…我哪都不想去，我想侍奉在爹爹身旁。”
林如海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语气，他轻轻的抱着黛玉，父女二人很快哭做一团。
……
刘祢懵了，好家伙，好歹自己在这里，这林家父女，又不是生死诀别，搞得这么夸张。
“咳咳！”
听见刘祢的咳嗽，林如海率先反应过来，看着黛玉一时间手足无措。
看见林如海的表情，示意他没事，然后无奈的刘祢只能急中生智，从怀中掏出一瓶他那便宜老爹给的天香玉露，拔开塞子递到黛玉身边，一股子的香味随风飘至鼻尖传来。
林黛玉自然也闻到了，她突然想起来这位王爷在场，看到自己这般不知道会不会连累自己爹爹，她只能强忍恢复好情绪，红着一双兔子眼，十分不好意思的躲在林如海身后，直勾勾的顶着刘祢手上的瓶子。
刘祢看着黛玉小女儿的样子，那点郁闷也随之散去，然后哄小孩一样的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黛玉…”
“那日你曾见过我，你有印象嘛？”
“嗯！”黛玉小声的回答到。
“既然你记得，那日我让你叫我哥哥，便也是作数的，第一次见你，哥哥身上没有什么礼物，这瓶天香玉露就送给妹子你，可不许再哭了哦！”
看着英姿勃发的刘祢这般哄小孩的样子，林如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只有林黛玉脸上的羞红更显几分，最后在林如海的示意下，才接过刘祢的礼物，糯糯的道了谢。
“妹子，你告诉哥哥，你想选哪一个？”
“玉儿真的不能陪着爹爹嘛？”
“现在暂时是不行了，不过作为条件，不管妹子你选什么，哥哥都保证答应你一个要求，你看可好？”
黛玉眼巴巴的看着刘祢：
“真的？”
“真的。”
“谢谢哥哥，我只希望爹爹平安。”
“那哥哥保证你爹爹平安，等你长大就送回你身边。但是现今你爹爹为江南巡盐御史，不仅是妹子你需要他，百姓，朝廷，哪怕是我这个小小的王爷，也需要他。”
黛玉听见刘袮的话一时间沉默不语，但她心里知道，自己在扬州终究是自己父亲的拖累，片刻的思想斗争，黛玉最后同意去往神京贾家。
……
看着黛玉被刘祢哄好，林如海脸上的笑容愈发的多了起来，然后就根据刘祢的安排，做了第二件事情——给黛玉和自己就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