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麦子

麦子齐刷刷割了下来，象清脆的牙齿响声，割下放在一堆，一堆一堆，麦子就那样被弯镰割下，然后放成堆。

山坡上有一小块麦子，那是刚下过雨的山坡上平地，某些地方依旧湿淤，我极不适宜劳动，难道握一柄弯镰，一根一根把麦子割下来，那也不行吗？

我不可以弯腰吗？当然我极勉强地拿着一把弓形弯镰，步在麦垄边的干地上，一步下来，把麦子一根一根齐尖端割下来，只闻麦枯香，只听见清脆割麦响，中听又有趣。

一根一根聚拢，看起来太麻烦，可是麦子并不多，一下子就割了一片。

我怔怔地站在山坡上，虽然不难，也不会吃多少亏，可我有些愣怔。

那灰色麦杆，那长满麦芒的麦子边缘，熟悉又尖利，多么烈的日头啊！那里有着成垄成垄的麦田，麦子一根紧挨一根，麦杆金黄中空透明且清脆，象一杆杆漂亮的金管子，多么美多么饱满多么闪亮的麦子呀！在阳光极大的烤照下，它们丰满成熟，它们惑人眼热心爱，一手可以抓住许多麦子，用一把长弯镰整齐地割下来，麦草味极浓，割声清脆，几多留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