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精明

程咬金现在是正三品的宣武大将军，崔氏相应的被封为正三品的诰命夫人。他的平妻和妾室也各有品级，这些人都是吃皇粮的，由朝廷提供相应的俸禄。你还可以娶更多的妾室，不过这些人要由你自己来养活。只要你有钱，想娶多少都可以。

秦川如今是子爵，按照规定只能娶一个正妻和一个妾室。

说到这里，程处默打趣道：“秦川，你这么有本事，挣钱肯定没问题。只要你愿意，想娶多少女子，全都由你。”

秦川感到有些挠头。一夫一妻制已经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不要说再纳更多的妾室了，就是这一妻一妾，都令他有些头疼。

他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在一间宽大的餐厅里，崔氏为秦川和程处默准备了家宴，参加的人还有程处亮。

秦川看到，程府的生活十分奢华，餐厅也布置得十分华丽，仅仅服侍他们用餐的仆人就有五六个。秦川坐在这里吃饭，周围有这么多人站着伺候着，他一时之间有点不习惯，仿佛被人围观一般。

可是看看程夫人、程处默、程处亮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很显然这一切对他们来说太正常不过了。

随着一道道菜肴端了上来，秦川惊奇地发现，这中间居然有不少炒菜。想不到炒菜居然这么快就流传开了。

程家的厨师水平很高，炒的菜无论刀工、火候都掌握得很好，已经超过了秦川的水平，显然这些厨师们下足了功夫，在秦川传授的基础上，推陈出新，变化出许多新花样。

餐桌上的酒，味道十分纯正，酿造之法正是秦川提供的。程府酿出来的酒经过不断勾兑，也搞出几种不同花样。

崔氏是一个精明的女商人，闲聊了一阵之后，话题自然而然的落在酿酒上面。她首先称赞了秦川提供的酿酒之法，这种酒已经在长安风行开来，并且已经传到了渭南、洛阳等地。虽然尚未正式发售，然而仅仅长安城权贵们所下的订单，就已经令程府赚得盆满钵满。

崔氏笑盈盈地说道：“秦川，你的那一份，婶娘已经替你存下了。等你回了长安，有了自己的府邸，就给你送过去。”

秦川笑道：“那就谢谢夫人了。”

崔氏暗中观察着秦川，见他一副淡然的模样，对于钱财之事没有表现出什么兴趣，更没有询问他那一份有多少。这样的表现符合高人弟子的风范，崔氏不禁暗暗点头。

秦川听李峻、牛诚谈论过崔氏的精明，他也想看一看崔氏在经营上有哪些手段。

他问道：“夫人，这种新酒酿造出来了，您打算如何推广？”

不等崔氏说话，程处亮插嘴道：“秦兄，不是我程府自夸，程家的产业，不仅仅在长安，就是在洛阳、扬州也都有店铺，也一直经营着酒业。像这样的好酒，售卖起来完全没有问题。”

程家有众多的产业，秦川早已经知道了，销售渠道确实不成问题。不过秦川想问的不是这个。

他朝着程处亮点了点头，赞道：“了不起。早就听说夫人擅长经商，想不到规模这么大。”

程处亮听完后一脸得瑟，就连崔氏也是满脸笑容。在长安所有的权贵当中，问哪家的夫人擅长经营，崔氏自认第二，恐怕没有人敢称第一。

秦川问道：“夫人，这种新酒可否取了名字？”

崔氏摇头说道：“现在还没有。这酿酒之法是秦贤侄发明的，这酒的经营有牛家，还有你，三人都有份的，这取名的事情，要征求你们的意见。不过，我已经有了一个想法，正好秦贤侄你过来了，就一起参详一下。”

秦川很感兴趣地说道：“夫人，请讲。”

崔氏说道：“这种新酒在长安备受推崇，我打算请陛下来命名。”

秦川一听，十分佩服。皇室是封建社会的中心，皇家流行的东西就是时代的风向标。俗话说“楚王好细腰，宫娥多饿死。”如果这酒由太宗皇帝命名，必定名声大噪。这种广告意识，想不到这个时代的人也运用得这般好。

秦川由衷地赞道：“夫人不愧是女中诸葛，好主意啊！”

秦川高人弟子的形象已经在崔氏、程处亮二人的心目中树立起来，听到他的夸赞，崔氏、程处亮都很高兴，增加了跟秦川之间的亲近之感。

秦川发明出来的炒菜、据说还要打造专门用来炒菜的铁锅、秦川发明的蒸馏酒影响极大，他身上的学问可以说就是一座宝藏。崔氏十分精明，对于这样的人，是一定要尽心地拉拢的。

她道说：”秦川，你无父无母，身世甚是可怜，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今后就把这里当做你自己的家。你是国公认下的子侄，程处默和程处亮跟你也合得来，以后你就称我婶娘，咱们就是一家人。”

这番话说得秦川心里暖洋洋的。的确，他跟程咬金、程处默关系十分密切，跟程处亮也是一见如故。

崔氏对自己的态度，也令他倍感亲切，让他真的有了家的感觉。

秦川由衷地说道：“谢谢婶娘了，小侄本是水中浮萍，幸得有家师抚养，可惜的是……”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有些伤感。

秦川然后起身，躬身向崔氏行礼，说道：“谢谢婶娘，也谢谢程叔、处默和处亮，是你们让我又重新有了亲人。”

看到秦川知情知趣，而且也是率真之人，崔氏十分满意。程处默、程处亮也很开心，跟秦川愈发亲近起来。

晚膳过后，程处默和程处亮继续陪着秦川聊天。程处亮对秦川十分好奇，就如同一个好奇宝宝一般，问了秦川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秦川这才发现，程处亮外表看着稳重，其实姓格中很多方面跟程处默十分相近，相处起来十分容易。

对于程家这些人，秦川现在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他来到了这个时代，这一家人是他最先接触的，相处下来感觉十分投缘，也是他们给了自己家的感觉，自己不再那么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