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村读书
回家了回到湖北农村老家，爷爷奶奶陪伴我小时候最多的人，也是我感情最深的人，小的时候住外婆家里，一到晚上就哭着喊要回家要爷爷奶奶，最后没办法外婆只能打电话大半夜叫我爷爷奶奶来接，那个时候我很小，依稀记得奶奶爷爷拿个裹被把我抱着抱回家，当时外婆家在街上离家里还是有一点距离的，走路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吧，我的无理取闹却让我爷爷奶奶受罪，我恨不得穿越过去给我自己打一顿，爷爷奶奶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奶奶很节约有点小气在村里口碑有点不好，反正我爷爷奶奶在我眼里都是无所不能的。
我回家之后只能在村口小学读一二年级（之前在城里应该读的是幼儿园吧，可能年纪太小了，记得不是那么清楚），离家里很近很近也有几个朋友一起上下学，那个时候没有任何烦恼，上下学离家很近很近，一放假了集合完毕就往家里跑，那个时候爷爷还在做小工，就是去别人家盖房子啊修河堤啊什么的，捡挑石头和水泥什么的，记得当时家里还养的有牛啊、猪啊、鸡呀、鸭呀、爷每次做完小工都会去田里劳作，我爷爷当时还是很年轻吧，50多岁的样子。但是他这样做身体也会累，但是不敢想象他这么样坚持了可能几十年吧，我的奶奶呢平时就在家里做家务活呀，喂喂，猪啊，牛啊，鸡啊，鸭呀，然后就是照顾我了，我从小跟着爷爷一起做事，不管是去田里劳作，还去放牛，放羊，还是去山上砍树啊，捡柴火呀，基本上爷爷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他屁股后面转，这样可能我的身体会更棒吧，因为我从小就比其他人要活泼，一般人就是打架打不过我，别人都称我为村大坏蛋（因为我小时候在村里的名声不太好），别的小孩一看见我就说：“哎呀，快跑啊，他又来了，快跑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吓人，与生俱来的吧。
那个小学呢不大，就是一个大院子里面有几间土坯房，但是有里面有两颗巨大的银杏树，好像听他们老一辈的人说，那个书好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真的很大很大，好几个人手拉着手都围不了一圈，在村里上学就是很方便，早上去呢也方便，下午回来也方便。我记得有一次我们放假了，我们都要排队，因为每一个村子他都会有一个湾（每个村都有每个村小集体），哪个湾跟哪个湾站一条队，每次我都是跑最前面，想当领头羊，我们村里还是有几个女孩子的，我记得有一次放假，我在路上捡了一块玻璃，那个玻璃长得像一把刀，然后我拿着这个玻璃到处跟别人炫耀，拿到手里一晃，结果一不小心把别人的眼皮下眼皮划到了，当时流了好多血，我真的很害怕我直接跑回家，然后跟我奶奶说，还好仅仅是眼皮还是划到眼睛，那别的女孩子这辈子就被我毁了，那我这辈子也就那样了，后来因为那个时候都很穷嘛，也没有说赔钱什么的，只好称点肉啊，买点吃的喝的送过去啊，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跟那个女孩子说话，当然后来慢慢的你就说上了几句，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离我家也挺近的。
那个时候在学校里放学下课之后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躲猫猫呀，然后抓人呐，跳房子啊，基本上都是那些，我记得当时有个人跑的很快很快，因为他穿了一个红色的小布鞋，这是他奶奶给他做的，跑的很快很快很快，每次都抓不到他。然后我回家我跟我奶奶说，我说我也想要一双红色的小布鞋，这样跑的好快，后来呢我也拥有了自己的小红鞋，穿上就是不一样，真的跑的好快，当时班里流行什么兄弟结盟，之前的桌子都是两个人共用一台大桌子，每次都要用铅笔划划分一个界限，同桌也是从外地转过来的。他当时好像有很多玩具吧，有卡片，然后他给我后面那个人，后面那个人长得很壮，很大个的，当时他们两个就联合起来欺负我，每次上课他都要占很大很大一个位置，睡觉的时候也是一样，一个人占很大一片地方，我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抢也抢不过，那个时候吃的零食都是店里五毛钱一个零食，他们喜欢喝醋，白醋，小时候卖一两毛钱那个长管子很长很长的管子，五颜六色的，然后可以插到饼瓶子里，当时那个桌子是木头的嘛，然后可以拿自己的刀啊，因为我们那个刀都是用来削铅笔的，因为当时还不知道有那种手摇式的卷笔刀，我们都是用刀来削的，我们都拿刀来桌子上钻洞，因为那个桌子是木头的本来就不厚，然后从上面可以往下面打一个洞下去。然后可以把那个喝水的管子从下面伸过来，那个管子很长很长一个。那就可以睡觉的时候喝呀，上课的时候偷偷摸摸的喝，然后下面可以放一些饮料啊，牛奶，白醋。他们真的是很喜欢喝那个白醋，他们可以把那个玩意儿当水喝，而且那个东西是用那种装酒的瓶子装的，那个时候上小学几乎是没有零花钱的，就爷爷奶奶给一两毛钱。那你去买个辣条过过嘴瘾。
二点钟别人给我起的外号，因为学校有的时候需要午睡，我总是最调皮的那个，睡也睡不着，还打扰别人睡觉，结果有人告老师说我在教室里捣乱，结果我们那个老师一气之下跟我说，你以后两点钟再来，因为两点钟是我们快要上课的时间，有一次我路过一个舅爹的门口吧，他问我你怎么干没去学校呢去？我说我去学校啊，他说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去？我说因为老师叫我两点钟再去，后面他只要一看到我就会叫我两点钟，因此我这个外号算是在村里面传开了，有一次我两点去学校的时候路过河边，因为河边有人种的那个小番茄挺好吃的，我自己比较贪吃，吃了一个还不够，还够着身子摘，结果下面是条河，前面一脚踩空了，掉河里面去了，那个河岸有两三米高吧，当时掉下去的时候整个人都在翻滚，想不起来是喝了好多好多水，然后起来的时候那个水已经把整个腿都淹了，在水里面站起来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后面桥上有人看到我了就下来把我扯起来，然后去我家里告诉我奶奶，回去又少不了一顿臭骂，然后当时吓着了，在家里做梦啊都在胡说乱话，好像农村有一个土方法就是喊魂，喊名字啊，然后说什么一些其他的话就是反正那个意思就是让你的魂赶紧回来，不要在外面待着。
春夏季，我作为我们村里的儿童团团长，当然得做好模范，每次带那么多小孩儿比我小个两三岁的，一带就是四五个，我们去别人家的树上摘梨子，摘桃子，到处找一些能吃的果子，当然也避免不了被别人骂，但是我们还是喜欢去偷，到了三四月份不是有竹笋吗？我们就去别人的竹林里面偷，自己家没有竹林，然后我们每次放学之后，下河摸鱼啊也是我们的常规操作了，当然我不仅仅玩，我从小跟着爷爷他们做事，二年级开始学会做饭，第一次做饭没经验，差点把家给炸了，家里一般有条件的都用上了煤气灶，然后还有一个生火的土灶，平时没什么特殊情况，没来客人或者紧急的事情一般都用不到那个煤气灶，我有一次放假放太早了，爷爷奶奶都没有回来吃中午饭，然后我就回来自己炒菜，自己炒的就是一个豇豆，第一次做饭做的没熟，差点把家给做炸了，后来才知道缸豆没熟是会中毒的，小时候我很调皮，我在家里到处翻，把爸爸妈妈他们留下来的零钱都拿走了。都拿去自己分享给自己的朋友们一块我一块去买辣条吃，当时自己怎么那么喜欢分享感觉很大方，有一次不知道是别人来我家做客吧，手里带了牛奶呀吃的喝的，一大堆，突然有一天上学，然后我昨天晚上往包里放了很多很多牛奶吃的糖的，然后我第一个到学校，把每个人的桌子上放了牛奶，放了糖果，每个人都这样几乎都摆满了，后来这件事情被我奶奶知道了，但是她知道我在家里拿了很多东西出去，然后那天晚上就把我狠狠的打了一顿，我爷爷拿竹条抽我，刚好那两天我一个娘娘（我亲叔叔的媳妇我们方言叫娘娘）来了，然后我就随便找个借口，我说我给我娘娘了，然后我奶奶他们还真打电话给我娘娘了，问起来这个事情，因为那个时候条件是真不好，牛奶啊吃的那些东西，在爷爷奶奶家里都是比较好的东西。
那个时候家里除了厨房是土坯房之外，还有一个楼房，那个楼房是我爸爸跟我妈妈结婚的时候盖的，那个时候是我们整个村我们家是第一家盖楼房，然后其实就是家里的牛圈，猪圈还有鸡房，专门养鸡的，然后放一些农用的杂具，我的印象里第一条牛是一条大黑牛，我跟我爷爷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走山路，最起码从早上出发，傍晚回来的吧，买了第一条牛，大黑牛好像是2万多块钱，很大很大的一个黑牛，爷爷说那个牛脾气好，性格温顺，叫他耕田一学就会，我爷爷就是早出晚归，傍晚下班回来还去田里劳作，有的时候早上去上班，因为奶奶有的时候起不来，爷爷早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就开水冲个鸡蛋喝，吃一点其他的吃的，他们老年人嘛总是那样，我的奶奶平时家里的杂事挺多的，喂猪啊，洗碗啊，然后还要锁门呐，她晚上睡觉之前必须把所有的门都要看几遍，因为她老是担心嘛，她穷怕了，然后七搞八搞搞到很晚了才睡觉，然后早上又起不来，我爷爷跟我奶奶一起生活的那么多年，每天都是这样，爷爷都是早出晚归，奶奶就是在家里事情不停的堆。
过年了，爸爸妈妈都回来了，感觉跟爷爷奶奶生活之后就对他们回来没有那种特别高兴的心情，他们回来了会给我带很多很多的吃的，但是还是很爱我的，每次回来都可以买新衣服啊，鞋子呀，毕竟他们一年才回来过年这么一次，其他的时间都是在外面上班挣钱，那时候过年很热闹，很热闹大家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放鞭炮的声音，那个时候过节的氛围还是挺好的，贴春联打扬尘（打扫墙上的灰尘以及蜘蛛网），有一次家门口河里面结冰了，我们几个坐的小伙伴都是我家后面住的这个小伙伴一起出去玩，然后有一个女孩子吧，她在下面玩冰块，然后我当时想着拿个石头砸到面前，把水溅到她身上去吓她一跳很好玩，结果我拿了很大的石头，因为我的力气很小，但是比同龄人还大吧，结果那个石头头有点大，一下子砸到别人头上去了，瞬间那女孩子直接哭了，然后我当时很慌张，我在趴在原地抓沙子。一直在抓，很慌张，很慌张，后面才发现就是擦破点皮呀，没有什么大碍，然后依旧是称点肉拿点东西去看看（我小时候差点毁了两个人）。
每次过年都要去别人家拜年，迎接新娘，都要去挨家挨户的串门儿，然后别人看你是小孩子嘛，就会给你一些吃的打发你，那个时候很小，我就随身带了一个袋子，然后去到别人家，别人说送礼物啊，然后我们就是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结果还是手伸出去了，拿下了，然后装袋子里面每次去拜年，总能装很多很多零食回来，然后过年啊也可以玩鞭炮呀，真的很好玩，那个时候胆子又大，但是又怕又不敢玩，我的小叔（我爸爸的第二个弟弟）他从部队当兵回来，然后去外面上班，很少过年回来，每次过年我都期盼着他回来，感觉他回来陪我爸妈回来完全不一样，因为他能够带着我玩，但有的时候他脾气也不好吧，比较倔，每次放鞭炮呀都是他带着我玩，然后我爷爷非常反对玩鞭炮，我爷爷觉得玩鞭炮很危险，很危险，我小叔回来我都是跟我小叔一起睡，小叔没回来，我就是跟我爷爷睡，好像这样一直持续到了我十几岁吧，一直都是这样子，跟我爸爸妈妈交流比较少，因为感觉跟他们也不是说像陌生人吧，就是那种感觉对不上，虽然是自己亲爸亲妈，但是总感觉差了点什么东西啊，也许他们陪伴我的时间比较少吧。在我的印象里，可能我这样觉得有点不是那么的孝顺，但是发自内心的，感觉不是蛮喜欢他们，但是有的时候还是会哭啊，会想起他们，有一次过完年了他们去外面上班了，然后跟他们睡觉，结果早上的我醒来爸妈都走了，然后我在床上坐着猛哭，但是听我爷爷奶奶讲的吧，那时候很小。然后一直哭，一直哭，让我奶奶听到动静就上来说爸爸妈妈去打工了呀，你要听话呀，感觉在家里很乖呀，其实爸爸妈妈他们也不喜欢背井离乡出去打工吧，毕竟谁不希望陪着自己的孩子呢。
过完年了，到了正月十五了，我们这边的习俗都要去山上祭祖（送亮），好像说是把蜡烛点着，自己去世的长辈们回来看看，每次都会拿上蜡烛或者鞭炮，我几乎每次都去了，去的时候感觉很庄重。很严肃，而且还要磕头，每次磕头的时候都在想，保佑我呀，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也许这些东西得不到真正的考究吧，我还是蛮尊重的，因为毕竟是我们上面的长辈，到了正月十五家里面回来过年的。宝妈妈以及亲朋好友都要出去上班了，这个时候心里还是很难过的，刚开始两年的时候爸爸妈妈走了去上班了，心里确实有点难受，心里少了点什么，但是我的小叔他去上班了，我心里是最难过了，因为他回来我晚上一般都跟他睡，那个时候好像按键手机也可以玩游戏吧，那个时候跟我小叔去睡觉，还可以玩他的手机，可以跟他在床上挠痒痒，他们都出去上班了，然后就开始一直一直跟爷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