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自性圆环（求追读）
莫与威点了点头，随即他反应过来什么，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色。
“你没用过整合梭，你的刺青是怎么来的？”
这惊呼声之大，让小景也瞬间戒备起来，她本能地将手放在腰间的“雷神”电浆枪上，紧张地看向了二人这边。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个普通人，从公司楼上下来，遇到了一只怪物，被它打晕，醒来以后就有了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刺青。”
李可指了指自己肩头的蜘蛛状刺青，半真半假地答道。
他没有告诉莫与威自己拥有“普罗米修斯”系统和魔法的事情，这是他最大的底牌，不可能轻易告诉一个刚认识不到两小时的人。
然而谁知道，莫与威的脸色却越发凝重起来。
“接触但没被污染么？”他问道。
李可点了点头。
“那怪物有多大的体型？”
“比一般的成年女性高一点，主要是它的腿比较多，所以占地面积会大不少。对了，它有一部分还是我前女友……”
李可回忆了一番阿尼玛的外貌，答道。
莫与威沉默听完，起身来回踱起了步，就连小景都目不转睛地望向了这边，似乎在听二人的谈话。
这动作搞得李可有些莫名其妙，过了一分钟，他主动打破了沉默，询问起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异常之处。
“这涉及到污染物整合的原理。”
莫与威拿起李可的整合梭，白色的灯光在上面反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斑。
“所谓整合梭，其实是一种特殊的物质湮灭武器，能将物质转化为能量和纯粹的信息。”
“它的原理是在人类接触污染物的时候，将污染物和与其接触的肉身同时进行物质湮灭。”
“在这个湮灭的过程中，污染的载体会被破坏，同时会有一部分人类的生物信息被释放到空气中，这时污染物会自动根据不灭性原理将毁坏的肉身重组，然后附着在对方身上成为刺青。”
“之后整合了刺青力量的人就可以使用污染物对应的能力，但是代价是要承担对应的精神反噬和变异风险。”
莫与威顿了顿，然后接着说道：
“我之所以这么震惊，是因为普通人除了利用一些极为特定的禁忌物作为辅助外，根本无法整合尺寸超过一定限度的污染物。”
“污染物的尺寸和污染性成正比，所以大部分的人在成为1级污染者时都会选择一些昆虫、爬虫或小型鸟类的妖异作为整合的对象，在晋升2级的时候才有能力整合更大的存在。”
“按照你说的那蜘蛛怪比一个人还大，这里面蕴含着的污染性堪称恐怖，正常人根本无法整合，而是会被反向同化和吞并。”
“更何况，在你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就表现出了抗污染的特质，这本身就很不寻常。”
听到这里，李可也是大致明白了过来，他想起了窦敏的“筑念壁虎”。
“我想开发自己刺青的力量，该怎么做？”
莫与威似乎正在等待他问出这个问题，立即答道：
“长夜之烛部队掌握着刺青能力的开发方式，当然，自性圆环旗下的不洁者工会以及一些小的组织也有相关的技术，但是我们还是希望你能留在长夜之烛，为国家出一份力。”
“因为你已经拥有刺青，所以我们可以吸纳你加入预备役，并且给你对应的培训，前提是你自愿。”
“当然你必须经过特定的考核，遵守部队的纪律，定期完成组织发布的任务。”
莫与威顿了顿又道:
“如果有可能，我还想请你配合我们研究你身上的抗污染性，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李可轻轻颔首，没有说话。
“自性圆环和不洁者工会又是什么？他们和长夜之烛有什么区别？”
莫与威笑了笑：
“其实一开始我们都是一个组织，只不过理念的不同导致了我们走向对立面。”
“长夜之烛希望保留人类文明，同时寻找解决妖异和污染的方式。”
“自性圆环的人是从长夜之烛的科学家团队里分裂出来的，那帮疯子认为污染物是人类实现晋升、走向圆满的阶梯，是自然选择的一部分，所有人都必须参与其中。”
“为此他们故意让污染物泄露，鼓励所有的成员不择手段地实现进化，除了不准对组织成员使用封印针外，不设立任何的道德要求。如果他们有能力，甚至可以随意杀死同伴，是一个完全遵循丛林法则的组织。”
“不洁者工会就是自性圆环下属的污染者联盟，他们有自己的运作方式，经常与我们作对，是我们除了妖异以外最主要的敌人。”
李可虽然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并没有盲目相信莫与威的话。
互信需要一个过程，在这期间他决定从对方这里获得尽量多的情报，以帮助自己尽快掌握阿尼玛的力量。
“我什么时候能开始刺青能力的开发？”
“不着急，等下我让人给你安排住处，你好好休息。之后会有专人花费一到两天的时间对你的心理和身体情况做一个全面的评估，之后会根据你的情况设计最合适的训练方案。”
一听这么快就能安排住处，李可的心里安定了不少。
虽然回来蓝星之后他已经将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比尽量调大，以确保自己能在这边多待几天，但他仍然不知道普约尔的睡眠会在何时受到打扰。
所以，寻找一个随时能够休息的地方，对李可来说非常关键。
“谢谢莫老，我没有问题了。”
此时他对莫与威的称呼也已经改为了莫老，以示尊敬。
莫与威满意点点头，示意小景带李可前往住处休息。
那穿着装甲、看不到脸的女子应是，示意李可跟上自己。
二人离开了莫老所在的休息室，向着另一扇金属大门的方向走去。
“我叫李可，擅长编程和软件开发，以后请多关照。”
李可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友好说道。
“景尘雨，少尉，擅长各种枪械和格斗术。”
女子礼貌回应，似乎是因为莫老已经初步接纳了李可，她的语气比之前好了很多。
她在金属大门的控制面板上输入了一串数字，又验证了手掌芯片后，铁门便立刻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升降机结构。
“跟上。”
景尘雨的话很简短，李可也没有犹豫，径直跟着她进入了电梯之中。
随着轰鸣声的响起，电梯向着地底深处快速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