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的姐姐是英雄
皎洁月光洒落，给寂静的城镇街道盖上一层清凉。
冷风从海面吹来，令人感受发自内心的寒冷。
得知真相的雷德斯愣在原地，久久难以言语。
有巴布林上校勾结海贼一事在前，向往正义的他此时表现得反而相当冷静，至少从表情上看不出太大的波澜。
“这个该死的世界，到底怎么了……”
雷德斯死死握紧拳头，随后又无力地松开，神色复杂地抬头看向格兹，“格兹先生，能不能去见见国王，他有知道所有真相的权利。”
格兹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萨乌尔利雇佣杰尔马军队这件事情让他有点在意，正好，可以试试看能不能从国王那边获得有用的情报。
就算这背后没有其他阴谋，他现在的实力，也根本抗衡不了文斯莫克家族——以杰尔马残暴无情的行事作风来看，伽治还真可能为了在北海的声誉，对他展开追杀！
就连死了都不让人安心啊，萨乌尔利这个混蛋……
因为公主殿下的死亡，漆黑夜幕下的菲欧玛格王城城堡显得很是荒凉，到处弥漫着哀伤的气息。
护卫跟女佣全都无精打采、神色低落，走在种满鲜花的园道上，甚至还能听到微弱的啜泣声。
直到现在，被蒙在鼓里的他们，还在傻傻地觉得，善良的公主是为了全国人民的幸福而死，并为此感到极度的哀伤，不断在心中诅咒那个杀害公主的恶徒早点下地狱！
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恶徒”在海军中校雷德斯的带领下，已经走进城堡，来到了庄严肃穆的国王大厅。
在这里，格兹见到了满面沧桑颓废的菲欧玛格国王。
看着这个满眼黑圈、头发散乱，苍老得不像是原本年纪的中年男人，格兹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繁华王国的王。
这跟他印象中的海贼世界贵族王族有着相当悬殊的差别。
不过仔细想想也可以理解，自己向来乖巧的大女儿要卖掉整个国家，这换谁来精神都会出现崩溃。
大女儿背叛、王国管家跟护卫队长企图谋权篡位，最亲近最信任的三个人全都心怀怪胎，真不知道这位全剧唯一的老实人到底造了什么孽……
看到格兹的瞬间，菲欧玛格国王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瞳猛地一颤，步履踉跄地快步走来。
出航的时候，他曾见到过格兹一眼，认出了对方是萨乌尔利安排给莫蕾温丝的贴身保镖。
“告诉我，告诉我，公主到底是怎么死的？被带上船的东西，不是什么机密文件，只是普普通通的优质植物样品，对不对？对不对？”
像是溺水之人好不容易发现漂浮在水面的稻草般，沧桑的国王抓着格兹的胳膊拼命摇晃，闪烁着泪花的浑浊眼球带着渺茫的希望，跟深深的祈求。
结合莫蕾温丝的种种行为，他自然早就猜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他却始终无法接受这份残酷的现实，也理解不了，迫切地渴望着本就不存在的“可能”。
身高体壮的格兹任凭被对方一通摇晃，通过肌肤的接触，可以非常清楚地感受到那双粗糙的手掌在剧烈颤抖。
眼眸微微转动，看向一片漆黑的大厅角落。
小小的身影双手抱膝地缩着，漂亮可爱的小脸蛋尽显惨白，本该精致灵动的大眼睛噙满了泪水，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这里。
那是菲欧玛格王国的小公主，莫蕾温丝的妹妹。
“船上确实是普通样品。”
格兹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沧桑国王，沉声说道，“你的女儿，莫蕾温丝公主殿下，为了国家人民的未来，战斗到了最后一刻。”
嗡！
听到自己所期盼的回答，国王缓缓松开了紧拽格兹胳膊的双手，全身力气仿佛被当场抽空般跌坐在地。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您，真的非常谢谢您……”
坐在地上的国王很想抑制住疯涌出来的泪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后，深深地低垂下脑袋，以手掩面痛哭起来。
“姐姐，姐姐她，真的战斗到了最后吗？！”
稚嫩的颤音响起，小公主鼓起勇气地跑了过来，捏紧小小的拳头，抬头仰望着格兹。
只有五六岁年纪的她，站在两米出头的格兹脚边，就像是个精致小巧的洋娃娃。
格兹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弯下腰摸了摸小公主那头跟莫蕾温丝不太相同的蓝色长发：“是的，你的姐姐是令人敬佩不已的英雄。”
闻言，小公主那双满是悲怆的大眼睛顿时浮现出一点亮光。
在她的视角里，眼前的大哥哥、蹲坐在地的父亲、绑着绷带的海军，乃至周围所有的环境都不再那么黑暗，显现出了一抹微弱的亮光。
“我，我也要成为像姐姐大人那样的英雄！”
……
离开王国城堡，跟雷德斯告别之后，格兹独自走在寂静的城镇街道上，心中激动难以掩盖。
意识下沉至脑海深处，系统面板随即呼出。
【正义的伙伴】
【当前正义值：17170】
【永久商品：仰卧起坐（复活币）（根据宿主现阶段的实力、名声、威望综合定价，当前价格3200）】
【消耗性商品：枪术、剑术、体术等】
【永久性商品：战斗民族血统因子（已解锁）（售价：10001）】
“完成菲欧玛格王国这波罪恶收割，获得的正义值比想象中还要多啊。”
“怪不得那些有点地位的海贼，总是将魔爪伸向王国，这他娘的简直就是血赚！”
想到自己先前累死累活地击杀海贼才搞到那么点数值，格兹忍不住喃喃怒骂了一句。
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刚刚起步，想要搞这些位高权重的人物，确实也有点不太实际。
“这个逆天改命的时刻，终于还是来了……”
压下满怀的激动，格兹在街道兜兜转转，走进一间装修奢华的高级温泉店。
在那之前，他需要好好缓解一下这段时间忙碌后的身心疲倦。
“你好，需要什么温泉房？”
“最贵的。”
“好嘞！这位英俊帅气霸道威武又平易近人的先生，立马给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