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琉璃
女子醒来后，弱弱的问天尊：“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谁？”
天尊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下原因，不知道是女子本来受的伤还是天尊混沌之力的侵蚀，才导致的女子失忆。
女子见天尊不说话有提醒的问了句：“先生？”
天尊摆出了平日里儒雅随和的样子说道：“姑娘，这里是神之州。关于你是谁，我也不知道多少，只知道你昏迷在别人家的院子里。那孩子还是个好心孩子将你送到我这治疗。”
“嗯……我怎么记不清我的过去了，头有些痛。”女子支撑起身体坐在床上说道。
天尊根据女子的衣着便断定，女子的身份不会很平凡。上好的绸子衣服虽然脏了点，但也不会是普通人穿的起的，身上的那股信仰之力就更显得女子奇怪了。
“姑娘应该是伤到了脑袋，记不清一些事情了，会想起来的。况且世界上很多事情还是记不起好。就像你看不到你的未来是因为你总去预测到不好的未来，不如不去看，顺水推舟。”天尊笑着说。
“我看不到未来是因为我预测到不好的未来，可我看不到过去啊？这是为什么？您能告诉我吗”女子有些惊慌，似乎真的在思考天尊的话。
“你看不到过去是因为你遗忘了过去，就当是被迫逃避了过去，也不见得是坏事。既然忘记了那即使是天大的仇恨和恩情也不必去沾染了，努力过好现在你想要过的生活。”天尊坐下，拿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说道。
女子又摇了摇头，诚恳的看着天尊说道：“可是我不知道我想要过什么生活？我身体里有一种声音再告诉我让我留在您的身边，可以吗？”
天尊笑了笑心想混沌之力的联系起了作用，对于这么好的试验品，一旦失去了天尊还真有些不舍得，甚至会有将女子囚禁起来研究的打算。
“那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做个药堂的学徒吗？”天尊露出和善的笑容问道。
“什么是学徒？不过我愿意。”女子点头。
“那好以后你就叫做琉璃吧，你可以叫我先生，我的名字叫做清源。”天尊说道，有用指尖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琉璃”二字。
“好的先生。”琉璃答应着也就从药堂留下来了。
而天尊下一步想要测试的是，染上混沌之力，被侵蚀的情况下还能保持理智吗？这是连天尊体内的“辛”都不确定的。“辛”曾告诉天尊，混沌之力与“辛”无二。
可以将辛就看成混沌之力的本源，也就代表只要世间存在混沌之力，那么“辛”就永远不会消失。
天尊打算把戏做足，也算是给自己枯燥的生活找些乐子，他想看琉璃和混沌之力充分接触后，如果和乡亲们关系不错时，会不会失去理智直接杀了乡亲们。
所以天尊真的很认真的去教琉璃医术，甚至是医书，带着琉璃采药。琉璃自然是乐在其中，她心里的声音告诉她只要留在先生的身边就够了。
第二天一大早狗娃子就敲响了药堂的门。
是早起看医书的琉璃开的门。
狗娃子看着眼前的美女昨日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今日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顿时大喜喊道：“清源大叔您真是再是医圣啊，这都能治好，俺真是佩服您。对了漂亮姐姐要不要给俺当媳妇，俺可能干了。”
琉璃看着眼前的小屁孩，愣愣的问了一句：“媳妇是什么？”
这也给狗娃子吓了一跳心想：“这女人脑瓜缺点吧，咋心思问的呢？”
天尊听到有动静也就来到院子里看了一眼，见到是狗娃子连忙招呼道：“狗娃子吃饭了吗？没吃饭在我这吃一口吧。”
狗娃子脸蛋通红连忙开口道：“不得了，清源大叔，俺总吃你家饭。给俺吃的都不好意思了。俺现在长大了，能挣钱了，俺一天在杂技班子能挣一枚银钱呢！”
天尊笑了笑心想：“你这个月的剂量还没到呢，留你吃顿饭，方便加大剂量啊。”
但是表面的天尊还是说：“没事，吃吧！一顿饭要不了几个银子，邻里邻居的，我头些年来的时候，你爹妈没少帮我。”
狗娃子见推脱不开还是留下吃了顿饭。
天尊早起熬的稀饭，这对于战争时期的人民来说算是好东西了。
吃饭时候狗娃子也不老实，不停的打量着琉璃，和琉璃聊天。
直到天尊把琉璃失忆的事告诉他了，他才停下发问。
“还想让她当你媳妇吗？”天尊问道。
“俺不要了，这姐姐，长得漂亮，但是愣愣的，俺看着还没有王屠夫家的媳妇壮，以后肯定还干不了啥活。俺不想讨她当媳妇了。”
天尊笑了一会看了一眼琉璃。
此时的琉璃正在大口喝着稀饭，似乎好奇这两人这么开心。
这时天尊开口了说道：“琉璃，你记住，当别人媳妇就代表要和那个人一起生活，给他生孩子。”
“那先生我算是给你当媳妇吗？”琉璃问道。
“不算，你是我的学徒。”天尊耐心的回答。
天尊趁着两个人聊天时在狗娃子体内注入了一丝混沌之力。
“对了清源大叔，昨天当兵的发来的石头有什么用呀？”狗娃子似乎想起来什么问道。
天尊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拿出了昨日叛军发给他的灵石对狗娃子说：“这是灵石，修行者用的。”
“那清源大叔，什么是修行者呀？”狗娃子又问。
“修行者就是你眼里的神仙前些日子神之州的动静就是那些修炼者搞出来的。”天尊回答道。
“那俺能当修行者吗清源大叔，我也想当神仙。”
“我看过你的根骨，没修行的可能了，劝你还是把灵石换成银钱花吧。”清源说道。
狗娃子确实没有修行的根骨，起先是有的，但是在天尊发现了狗娃子和混沌之力的适配度后，亲手毁了狗娃子的灵骨，换了一具凡骨进去。
狗娃子面露失望，也没有说什么。
“清源大叔，俺吃完了。俺要去杂戏班子干活计了，先走了。”狗娃子放下碗筷对着天尊说道。
“走吧，挣些钱你也好以后讨个壮实媳妇。”天尊摆了摆手说道。
琉璃站起身目光呆滞的问天尊：“先生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你想学些什么？”天尊问道。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都可以。”琉璃回答道。
“那就从药材上讲吧，药材和你从医书上看来得不同，不同的点在于不同的药材对于普通人和修行者有不同的效果。”天尊说道。
琉璃认真的听着点了点头。
“比如蚀骨虫，对于凡人来讲不管是，虫子本体，还是晒成干，都是有剧毒的，但是对于修行者来讲，这点毒可以忽略不计甚至对身体有益。明白了吗？”天尊说道。
“明白了，凡人更好杀。”琉璃说道。
天尊只觉得脑袋一大不知道说啥好了无奈的说了一句：“也可以这么理解。”
等到晚上，琉璃躺在床上闭眼入睡时，天尊又朝琉璃释放了一部分混沌之力。
只见此时的琉璃猛地睁开了眼睛，开始自言自语：“我好想杀人啊，白天和先生学的知识真想用出来啊。桀桀桀。”
通红的眼睛越发狰狞，犹如一只野兽被困在了这具狭小的身体，身体的关节处开始长出骨刺。
天尊只能在心里念叨着：“失败了，剂量过多了，现在应该把她丢在居民区造成一些恐慌与伤员了。”
天尊正准备把琉璃抬走时，只见琉璃身上的骨刺稀疏收了回来。理智也逐渐回归，躺在床上大声喊道：“你是谁。”
而在琉璃的视野里是一个长相和她一样却又显得有些狰狞恐怖的女人，那女人张嘴说道：“我就是你啊！”
琉璃捂住脑袋痛苦的喊道：“我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