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山顶破庙
“先生？”琉璃试探的问道。
天尊回过神来，自己刚刚只是看到了琉璃笑得样子就想起了那个女孩，可能也是因为两人长的太像了吧天尊见到琉璃的时候才会想用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叫她。
天尊对于几百年前的琉璃没什么更多的记忆了这些年他忘了很多事，只记得天尊最后飞升后琉璃还是个凡人，应该早就死了吧！
“没事，想起了一点事。走吧该去找住所了。”天尊对琉璃说道。
“好，先生您先等我把这些糕点包起来。”琉璃嘴里还塞着一块糕点又把盘子里剩下的糕点全都放进手帕里包起来。
两人走在街上琉璃突然问天尊：“先生我们要找什么样的旅馆？”
天尊想了想说：“最好是不起眼一点，然后再去物色一块偏僻的地皮。”
“为什么要找地皮？”琉璃有些不解问道。
“我打算弄个寺庙，明面上弄些药物给老百姓们治病。”天尊回答道。
“那暗地里呢？”琉璃又问道。
“暗地里就把整个神罚城变成我的实验场，今天那个将领也是个不错的试验品。”天尊想了想说道。
琉璃没有说什么，在她的视角里先生干什么她都会无条件支持的，哪怕干的是些伤天害理的事。
“先生，我今天听茶馆里讲故事的老头说魔头都吃孩子，那为什么我们没吃孩子呢？”琉璃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但是天尊一想是琉璃问出来的也并不惊讶。
“你想吃吗？”天尊问琉璃。
“我想尝尝。”琉璃回答道。
“今天晚上我们去抓一个，推荐你吃小女孩肉比较嫩。”天尊说道。
“先生怎么知道的？”琉璃问道。
“以前被困在了一个秘境里，那时候我还是个凡人，身边没有食物就只能捡地上的尸体吃，女孩的口感比较好。”天尊认真的回答道。
“先生经历过这么多事，真希望我也能和先生一起经历。”琉璃说道。
“只要你一直有价值，你就可以一直跟着我。”天尊摸了摸琉璃的头说道。
“那先生我需要做什么呢？”琉璃又问。
“没到时候呢。记住到时候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行。”天尊回答道。
“跟我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天尊带着琉璃飞起来，朝着一坐山头飞去。
扭扭曲曲的山沟子，山下是人烟稀少的村子，山上是一处荒原。
对于天尊来说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也是他飞升的地方。
原本池袋寺的位置杂草丛生，零星有些比天尊还高的植物。
天尊对这里有着不少念想，向着前方走去，而天尊每走一步在他面前的杂草就都倒下铺在地上。
两个人踩在杂草上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偶尔还会踩到碎砖块。
不久，天尊带着琉璃走到一处位置，天尊右脚猛地一跺。杂草像是被某种波纹切割一样全部倒下，然后凝聚堆积到一起。
琉璃看着眼前是九十八座坟，每块石碑上都布满了青苔，每块石碑都破旧不堪，似乎稍微用力就能掰下来一块。
天尊找到了自己的坟，这块坟与其他的不同。石碑上没有字。
飞升前的天尊想着，如果不成功也算是留下了坟，成功了就留着意味着和凡人生涯告别。
天尊突然感觉自己很矛盾。既不是凡人也不是圣人，就连魔物都不完全是。
“先生？这里是？”琉璃忍不住问道。
“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天尊回答。
“以前？那是多久？”琉璃又问。
“应该有一千多年了吧。飞升之后就对时间没什么概念了。”天尊说道。
琉璃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只是看着天尊的背影。
现在的天尊站在夕阳之下，背影是如此的悲凉，琉璃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这样悲伤，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不会悲伤呢。
天尊从储物锦囊中拿出一把匕首，蹲下来在无名石碑上雕刻着。
“混元天尊——清源之墓。”
“过几天我会找人把这里修建好，我知道另一座山头有个破庙，我们去那住吧。”天尊说道。
“好。”琉璃答应道。
天尊带着琉璃去了另一座山头，这里和池袋寺所在的山头想比好不了多少，也是很荒凉的样子，而天尊开始默默的用法力打扫着。
“这里……”
“八百年前我记得我翻新过一次，但是时间太久了，应该还能住。”天尊回答道。
“嗯！”
“饿了吗？”天尊问道。
“有点饿了。”琉璃如实回答。
“你不是想尝尝孩子吗？我们去抓一个。”天尊说道。
琉璃脸上露出喜色说道：“好啊先生！我最想吃小孩子了！我们抓个小女孩吧！先生你说过女孩更好吃。”
“也好，让你尝尝味道。”天尊平淡的看了看琉璃说道。
在琉璃的心里天尊应该是个大魔头，而她又不想离开天尊，那她自己也要成为魔头。可是这傻姑娘对于魔头的概念也只有吃小孩了。而琉璃心里居然还有着一丝丝期待。
等太阳下了山两人就出发了。
天尊找到一处不起眼的村子，走进了一个房子里。
破烂的茅草屋夹杂着潮湿和泥土的味道，甚至连火炕都是塌的。琉璃想不出会是什么样的人住在这种地方。
只见下一刻屋子里传来惨叫声，鲜血像是被泼在窗户纸上又滑落。
而天尊走出房子，手里还提溜着一个小女孩。
女孩的岁数不大，能有五六岁吧。穿的破破烂烂非常瘦弱的黄毛丫头。
天尊将小女孩递给琉璃并说到：“吃吧！”
而琉璃从女孩眼睛里看到了绝望与害怕，还带着些屈服。不健康的面色似乎在是女孩在控诉着生活的苦楚。
琉璃不忍心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
虽然自己不记得从前的事了，但是琉璃坚信在自己这么大的时候应该还在母亲的怀抱玩耍。
琉璃看着天尊半晌说出一句：“先生放了她吧！我不想吃小孩了。”
天尊点点头将女孩放下并说道：“你可以跑了。”
女孩吓得不会动弹，却也是鼓足了勇气向外跑去。而在下一刻尸首分离。
“她看见过我们的脸，不能留着了。”天尊冰冷的声音如同冰水泼洒在琉璃身上，将琉璃浇醒了。
“是啊，我们是魔头，她看了了我们的的脸肯定要死啊。”琉璃自言自语道。
“不用自责，这世界就这样。比这残忍的事多了去了，对于这样的人家而言反而是解脱。”天尊看出了琉璃的不安安慰道。
琉璃的这副表情也让天尊想起了被困在秘境的日子。饿了渴了都只能吃人。开始的天尊还有些不适，等到了后来这种感情就消散了。
对于天尊来讲犹豫要不要吃的时间可以找到更新鲜的食物。正如曾经的神圣帝国一样，都是人吃人过来的。修仙者都要弱肉强食更何况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