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赴宴
李乐萦把热气球船开了回来，还带了一堆傀儡回来，顺便送了两个去少商府上看门，免得有些不长眼睛的上来挑衅。
训练完的凌不疑等了几日凌不疑都没看到两个人出过各自的府邸。少商还好，每日有女使和军户夫人们去帮忙看着练，而李乐萦那边确实一直没消息。实在是憋不住了，凌不疑居然趁夜翻墙进去看看。
“什么？子晟居然翻墙？”文帝又惊又喜。“是那个程五娘子的院子吧？”
“回圣上，是的。”下面下人回禀着。
“这个子晟实在是有朕…实在是不像话，怎么能去翻人家女娘的墙呢？”文帝说这话，嘴上在责怪，实则脸上都高兴的不行了。惹得旁边听消息的越妃翻了个白眼。
“你还挺得意？”
“哎呀，我这在说子晟呢。”文帝解释“你说要不要想办法找个由头把子晟他们安排在一起相处相处？”
“现在你不就让凌家那小子给她们当护卫吗？”
“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要不要给他们下个旨，让他们去做点什么事，撮合撮合？”
“那看圣上的了，问臣妾干嘛？”说完越妃也不理会文帝，自己去卧榻看书了。
文帝走来走去，看向曹内监“最近有没有什么事，能……”
“圣上，凌将军最近又在查蜀地军械案。不如让五娘子随凌将军去看看，顺便去清县看看军械制造厂？”
“你小子！”文帝挥挥手，“那还不去？”
在家待着的李乐萦被曹内监带着人敲响了门，要她十日后跟凌不疑去清县。也在曹内监送完这个制诏之后，裕昌郡主的请帖送来了。
“裕昌郡主？”李乐萦想起了一个剧情，裕昌郡主为难少商。又问起送贴子的，听他说少商也接贴了，她这才点头回复，这两日的宴会她会去的。
两日后，裕昌郡主的生辰……
萧元漪与桑舜华带着自家的两位儿郎与个程姎前来赴宴。李乐萦二人来时，人也来了大半，二人因着国公身份被请到裕昌郡主下面一点坐着，代表二人今日仅次于寿星的身份。
看到下方程姎穿了一身素蓝色的衣裙，一看就是萧元漪挑的，毕竟程姎虽说平日穿的文雅肃静，但多是鲜亮的暖色，而今日这素净又淡雅的样子，俨然是萧元漪的喜好。不过这样子既不会喧宾夺主，也不会被其他的女娘比了下去，确实算是十分得体了。
程少商从前虽跟徐嬷嬷学过些礼仪，却从未参加这样的宴会，这两日让人把徐嬷嬷接回来后，也只是在家给二人提点了一下。二人来时带着笑容，身上穿着新奇又不失稳重得体。
这时，迎面走进来了一位红衣女郎，满头珠翠，甚是张扬。
“乐萦，那是何人？”程少商一脸好奇地问道。
沉吟片刻，李乐萦猜测“那应该是万伯父家的第十三个女娘，万萋萋。”
万萋萋看到自己熟悉的人，当即迎了过来，“姎姎妹妹！”
“萋萋阿姊！”程姎行了个礼，随后跟万萋萋小声介绍着李乐萦二人。
见万萋萋看过来，李乐萦二人笑着对她点头，示意一会儿有空了再一起聊。
她二人现在可是被一群来参加生日宴的女娘叽叽喳喳地围着。
裕昌郡主是今日的寿星和王姈坐在一处，见到一群人一来就围着程家两个女娘，自然不爽，那带着恶意的目光直勾勾的望了过来，又直直地落到了程少商二人的身上。
等人齐了入席，裕昌郡主便率先对程家唯一的软柿子程姎发难了。但还不等几人说话，万萋萋便率先开口怼人了。
只是，这几来几往的，也着实没有讨到多少便宜。眼见大家拿万萋萋的穿着说事，万萋萋也略显尴尬。
程少商见万萋萋二人被怼的说不上话，缓缓开口，“姎姎阿姊在家学习管家礼账四书诗经，是标准的大家闺秀；萋萋阿姊进可上马杀敌，退可抚恤将士，我竟不知，如今她们二人怎么成了大家口中的无德无才之辈。若她们这是无德无才，你们这些人，家长里短地说别人，算什么？长舌妇吗？”
“安家之人你们看不起，辛苦杀敌之人你们看不上。你们到底是看不上二位阿姊，还是看不起程家，看不起国公府，看不起这些拼死护卫城池的武将？
若是如此，是我们这些人高攀了。”这般说着，少商便缓缓起身，“既是这般，这样的宴席，我们这些武将家眷，不吃也罢。”
“就是！”万萋萋看着程少商二人已经起身，当即站了起来拉着程姎，“我们走！”
就在这时，外间突然道，“凌将军到。”
随着通报之声，凌不疑已经走了进来。只一眼，他便在人群中看到了那抹倩影。她今日虽上了妆，但面上还带着怒容冷意，似是不高兴。
“凌将军能收我的请柬，来我的生日宴，裕昌很高兴。”裕昌郡主连忙上前来，一脸娇羞模样。
“在下是来保护二位国公的。”凌不疑淡漠的开口，“不过我看这汝阳王府，容不下武将。告辞！”
随后跟在四人后面走了出去，程姎还十分担心，“嫋嫋娮娮，我们就这般出来了，会不会不大好啊？”
“阿姊，今日裕昌郡主的生辰宴，本就是道鸿门宴，无论你做的如何好，她们都要刁难的。”李乐萦道，“索性态度强硬一些，也叫自己少吃些亏。”
“娮娮说得对。”万萋萋也道，“姎姎，你得记得，面对豺狼虎豹，你就必须要厉害一些，它们才会怕你。往日我与阿父在军中，若是一副温婉性情，又哪里镇得住那些个将士。”
“还未正式见过，我是万萋萋，万家十一妹！”万萋萋嬉笑着打招呼。
“我是程少商，可以叫我乐芑。”
“我是少角，可以叫我乐萦。”二人回礼。随后二人又问了各自生辰定了大小。
“日后萋萋阿姊若是得空，记得来我府上玩。”
“一定一定，我就喜欢漂亮小女娘！”万萋萋早看上二人闪闪发光的装扮了。“噢，上次去程府没看到两位妹妹，我见面礼还没给你们！”
想了想万萋萋从手腕取下两个珠串“这是玛瑙手串！”给二人戴上又看了看“真好看！”四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后面萧元漪二人听这边出了状况，也告了辞。
她们四人刚走，少商便看到，一个男子追着一个女娘走过去了。
少商指着那边“那是谁？”
万萋萋扫了一眼“那不是肖世子和何昭君吗？她两怎么认识？”
李乐萦看着那个女娘的模样，轻笑了一声，“有意思。”
之前上元灯会她们看到过这个何昭君她当时身旁还跟着位公子，那公子唯唯诺诺跟在她身边。现在怎的又与那肖世子搅和到一处了。
少商抬目望去，便见到那亭子上，还有一人也正在远远地看着何昭君与肖世子，正是凌不疑。扯了扯乐萦的袖子，乐萦看上去，也看到了凌不疑。
“二位阿姊，改日来我府上做客，我们好好招待你们，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一步。”说着拉着少商去找凌不疑了。
“她们二人有什么事？”万萋萋还很疑惑，程姎摇摇头。
“萋萋阿姊，我们该走了，叔母她们应该也要回去了。”
“好吧。”
“凌将军也喜欢看这样的热闹吗？”一道女声自凌不疑身后传来。
凌不疑回头望去，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面上的冷容便悉数褪去了。
“瑞国公。”凌不疑微微颔首。
“见过凌将军。”少商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凌大人安好。”李乐萦也打了个招呼“之前多谢凌将军解围，我们四处闲逛，正好撞见此处热闹，见凌将军似乎也对这儿的热闹感兴趣，便冒昧寻了过来，没有打扰到凌将军吧？”
“没有。”凌不疑藏在披风下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握起了拳头，心跳也加快了许多。他努力维持着面容的平静，免得叫人看出了破绽来。
少商二人的脸上带着浅笑，目光往下了下方的热闹，而后李乐萦缓缓开口说道了起来，“这位肖世子生就了一副还算不错的皮囊，又是花丛老手，想要拿下何昭君这样不谙世事还有些娇蛮的女娘，倒也是手到擒来。”
凌不疑再也没了心思看下方的热闹，他的注意力始终都在眼前人身上。他一早便知晓，她除了能做利国利民的事，还擅长谋略，算计人心。
“何家娘子与楼家公子还有婚约，肖世子也未必能如愿。”凌不疑缓缓道。
“呵呵。”少商轻笑了一声，接话道，“机缘巧合，我与乐萦曾见过楼二公子一面。楼二公子秉性温和，对何昭君十分迁就。只是，这样的公子是讨不到何昭君的欢心的。”
“想来，何家与楼家退亲，也只是时间问题，肖世子迎娶何家娘子，也只是时间问题。”少商这话说完看向李乐萦，等着她认可。
李乐萦却看向凌不疑，缓缓道，“阿姊说的是，将军也须得有所准备才是。”
“程五娘子此话何意？”凌不疑的声音依旧十分温和，但心里也不由得再度佩服起来，她的心思果真敏锐。
“没有旁的意思，还请凌将军莫要误会。”李乐萦望着凌不疑，继续说道，“前两日听内监说将军要去查蜀地军械案，让我跟着去，请将军多多指教了。”
少商看了看凌不疑和李乐萦，“你们要出门？那我怎么办？”
能怎么办？李乐萦缓缓开口“阿姊等我回来便是，想来没两日我就回来了。”
三人谈话间，下方又愈发热闹了起来——楼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