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魔力 间隙
当这份协议摆在苏杭他们面前，四人谁都没吭声，他们面面相觑，突如其来事关生死的选择摆在这里，别说下决定了，风凉和黎秋雨的脑子甚至都还有些懵。
看到他们的表情，齐霁表现的也不算多意外，她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从口袋中又是掏出来了四份协议。
只不过和之前那份死后葬礼选择的协议相比，这份协议明显更加正式很多。
即使他们才刚刚结束魔法通识课的学习，也都能明显感受到在协议的表面有一层淡淡的魔力附着在其中。
这是一道具备魔法约束力的条约。
苏杭低头先看向了这份魔法条约的内容，其中所包含的信息其实很直接，这就是一道简单的保密协议。
一旦签署人确定要对协议所内含的信息保密，那保密人只要对没有签署过相同协议的人开口提及保密信息，就会自动会被学院所知。
“先签这个吧，保密协议签了我才能带你们去了解一些事情，等那些事情了解完了你们再决定签不签那份葬礼协议。”
这次，苏杭他们没有犹豫，他们都有预感，这份保密协议所要隐藏的秘密，大概率就和学院后山的那片墓群有关。
看到四人全都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齐霁也不磨蹭，恋恋不舍的吃下了最后一口烤肉串，用餐布随便擦了擦嘴，和朱桑梓打了声招呼后，就带着苏杭他们离开了花园。
在齐霁的带领下，他们穿过来半个学院来到了图书馆，接着一直走到了图书馆的最里面。
这里有两道门，一道标记着是“档案室”，还有一道门上却并没有什么写，标识牌上面空空如也。
这看起来让齐霁很不满意，她一边嘟哝着“谁手欠又给我擦掉了”一边从异次元口袋里掏出了水笔，在那个空白的标识牌上写来了标识。
【老不死】
写完之后，她才直接用手推开了那扇门。
门后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四面墙上都摆满的书架，上面纸张泛黄的书籍凌乱的放着，展现着这里不知道经历了多久的时间洗礼。
而在房间的正中间，伫立着一个巨大的培养罐！
培养罐淡绿色的液体中漂浮着一个穿着白色的长袍，相貌年轻，黑色的长发犹如海藻般在水中飘荡着的男人！
他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正在安眠。
就在苏杭他们震惊于培养罐中的男人时，一道嫌弃的声音忽然从四周响起。
“你就不能不翻那些书吗？这里有什么是你没看过的？”
被发现了小动作的齐霁立刻就把刚放到书架上的手收了回来，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仰头吹着口哨像是一直在考究天花板上的花纹。
“这就是今年那四个新生？确实和清臣说的一样，全都是之前千年罕见的天赋。”
这个时候苏杭他们才发现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在房间四处的墙壁夹角处，摆放着四台音响，而声音的主人，显然就是那个漂浮在培养罐中的男人！
“你们可以称呼我叫壹先生，很不错的四位年轻人，学院长既然批准了你们可以提前了解到一些事情，那就证明他对你们的心态还算有信心。”
壹先生的声音清朗，却又明显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岁月沧桑，他简单直接的就开始了这场谈话的开场白。
“你们有没有想过魔法的来源？”
黎秋雨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
“在我们刚上完的通识课上，有导师给我们讲过，魔法就是让我们对这个世界现有规则的一种运用。”
“说的没错，魔法确实是对规则的一种运用，但这并不是魔法的来源，而是魔法的表现方式。”
房间的角落，一个人影忽然从纸箱中站起来，这突然的动静把苏杭他们四个都吓了一大跳。
随后他们才看清，那从纸箱中站起来的并不是什么人，而是一个仿真的硅胶人偶！
嗯，就是价值不菲的那种成人用品，而且这人偶的身上还穿着精致的女仆装，白丝过膝袜，圆头小皮鞋，淡金色的头发被梳成了一对漂亮的双马尾！
在苏杭他们一众见了鬼一样的目光注视下，这具人偶灵活的从墙壁的一个书架中推出了一个可以滑动的黑板，接着用粉笔在黑板上下来了两个字。
【魔力】
“【地】【水】【气】【火】，这些都是魔法的体现，而魔力才是让我们可以做到运用这些规则，将它展露在现实的真正力量，所以确切来说魔法的根源是魔力。”
“可这个问题就又可以细究下去了，就像蒸汽机的力量来自水被烧开的气，内燃机的力量来自热朝动力的转换，这个世界所有的能量都可以追溯到源头。魔力，这样一个可以造就法师出现，展现规则的力量，它的源头又在哪？”
这个问题，让苏杭他们都相顾无言。
他们现在对于魔法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状态，魔法通识课教授的都是一些魔法常识，而这些常识是如何得出来的，课上的老师并没有说。
这个时候，那个硅胶人偶又在黑板上写下了两个字。
【间隙】
“这个词，你们在通识课上，应该都听说过。这是魔法史上最重要的发现之一，那是一个拥有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所有死物，隐藏在现世影子中的空间，但它的名字为什么是会被叫做【间隙】？不管是叫【影界】、【空界】还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名字，不是都比【间隙】更加贴切吗？”
苏杭屏住呼吸，壹先生的问题让他忽然想起了前世死党和他说过的一些话。
‘那个游戏做起来很麻烦的，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款新游戏，代码却像是一座屎山吗？因为游戏背景的世界观太乱了，我们需要填充很多场景，每个场景所需要的架构还都完全不一样！’
那片空间之所以被叫【间隙】，是因为它本质并不只是现世的影子，而是......
“这是最简单的字面表达，它实实在在的，就是两个世界之间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