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存在感的保护
刚刚去买画具的路上，他点开作者后台，发现已经被提签。
这本对现在这个时代堪称降维打击的小说，爆火也只是时间问题，他不是对自己自信，而是对这本书的原作者，以及前世中读者反馈的自信。
如果顺利，顾云觉得可以让夏薇来当自己的小说插画师。
“合作？”
夏薇问道：“是……什么合作？”
想了想，顾云觉得现在说这个还是有点快了，便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嗯。”她点头。
开始安静地坐着。
也在这个时候，夏薇才有时间和精力去观察四周。
这才发现，她和顾云其实早就在刚刚被很多人注意到了，说不上围观，只是对他们的行为有些兴趣，像是在看小两口耍闹一般。
只是，他们刚刚都被收了保护费，不免脸色不是很好，因此让夏薇感觉自己好像被敌视了。
她低下头，缩着脑袋。
顾云自然发现了夏薇的情况，他见四周摊贩还在看着夏薇，似乎是刚才他用灵力将夏薇刘海掀开时，她的容貌被注意到了。
其中有好奇，也有贪欲。
顾云暗自摇头，心念一动。
由灵力驱动的一阵风忽然出现，将地上沙子吹向他们的眼睛，让他们不得不转过头去不再看夏薇。
夏薇感觉注视自己的视线少了很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脖颈也直了起来，开始画画。
没有展现自己画技的成品画摆在旁边，除非是回头客，不然很少有人会愿意花钱来买。
很快，两个小时过去，夜渐深，周围人却也没少多少。
而在这两个小时内，也陆陆续续有十二个人来到夏薇的摊位上买画——大都是自己模样的速写画，也有一个人定制写实。
这在夏薇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仅仅两个小时，她就赚了110块钱，还有一张五十块钱的定制画，那需要她花费好几天时间去准备。
顾云大概能猜到原因。
那便是——存在感。
夏薇的存在感天然就比其他人低个一大截。
刚才韩吕人他们收保护费，甚至都略过了她的摊位，直到那个杂货店老板提醒才发现。
还有她的同班同学，甚至连自己班里有她这号人都不知道。
哪怕是顾云，肉体强化后连带感知也超越人类极限的他，第一遍在教学楼找夏薇时，也没有找到。
在这种情况下，顾云觉得夏薇能赚到钱真是不可思议。
那些能成为她的客人的人，肯定都是平常喜欢观察周围环境的人，不然要想注意到她真是太为难他们了。
这看起来似乎有些脱离现实，至少在灵气复苏前是这样。
不过，顾云却不因此而奇怪。
世界那么大，总有些人是异于常人的，更何况夏薇还是未来的青帝，人族领袖，年少时有些特异能力很奇怪吗？
之所以现在生意变好，却是因为顾云就在夏薇的身边，两人离得很近。
顾云容貌不错，气质更是因为肉体强化后在人群中显得突出，有股凌然之气，却又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人们注意不到夏薇，却能注意到顾云，而后再以此注意到和顾云一起的夏薇。
这便是她现在生意变好的原因。
夏薇其实也隐隐有这种感觉。
她偷偷看了顾云一眼，却又被顾云发现，脸色一红，立马扭过头去，给顾云一个被刘海挡住的侧脸。
顾云笑了笑，也没在意。
他知道，夏薇已经渐渐接受了自己。
很快。
时间来到十一点。
夏薇没有钱买表，是通过看对面街道商铺的时钟注意时间的。
“我该回家了……”她说道。
“嗯。”顾云点头，“我也差不多。”
他爸妈都已经开始打电话催他，不过他没让夏薇知道。
没多久，顾云便帮着夏薇一起收摊，将画框放到了自行车后座上绑好，其余比较轻盈的画具，则放在了自行车的篮子上。
顾云说道：“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了……”夏薇摇头道。
“行。”顾云也没强求，说道：“那你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嗯。”
目送顾云离开后，夏薇长出了一口气。
之所以不让顾云送她，一是不想麻烦顾云，二是她很担心顾云看到自己的家之后会嫌弃自己。
她骑上自行车，很快离开了夜市，远离了人流，朝着这座城市的僻静处驶去。
……
十分钟后。
黑暗中，一个骑着电动车的中年男人跟在夏薇身后，没有被她发觉。
他刚刚在夜市中，注意到了这个女孩的面容。
那一刹那的刘海吹拂，甚至胜过他所见过的所有明星，那是无人发觉的人间宝藏。
他要看看这个女孩住哪……然后……
内心的欲望，在此刻放大到极致。
前面是一个拐弯，夏薇转入拐角，没了身影。
男人刚要加速前进，却听见噗噗两声，他的两个车胎像是被什么东西戳爆，瞬间爆胎，突如其来的摩擦力让他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一颗高速飞来，隐藏在黑暗中的石头如子弹般穿过他的下体。
石头带着血迹，以及男人最重要的东西飞出。
“啊！！”
叫声惨绝人寰，让周遭原本入睡的邻里街坊纷纷打开灯，往窗下看去，就见一个略显肥胖的男人躺在地上，捂着下身颤抖不已。
黑暗中，顾云站在高楼，随手丢掉手里还剩下的石子，冷眼俯视男人。
在下身剧痛下，男人并没有注意到，随着他的命根子离去的，还有被石子溅射划断的双腿脚筋。
“真是麻烦。”
他内心摇头，“能跟踪夏薇十分钟不跟丢，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果然，夏薇的存在感低下，不是没有理由的。
以她那副柔弱却又生得绝美的样子，还有她的家庭背景，以及一直独自一人行动的生活……很容易遇到危险。
这等低下的存在感，却是成为了她的保护膜，让她避免外界侵害。
原本还想帮她改造，让她变得自信的顾云现在却是暂时放下了这个心思——至少，在她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之前，还是让她就这样隐藏吧。
顾云避开监控和可能被看到的视线，自高楼一跃而下。
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