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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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如暗一般的能力

慕正光和李广辉离得很近,两人都在三圆的重叠部分,相距不过三米。

举办方的意图昭然若揭:这是初赛最后一轮,让参赛者离得近一些,让他们的对决更快开始,减少他们的思考时间,尽可能杜绝“智斗”。

李广辉认为这次稳了:虽说能来到第六轮的肯定都有点真本事,但你拿着沙漏,未免太不入流。

他手持钢管,钢管里电光流窜,涌动如潮,一看就知道颇有手段。

慕正光不慌不忙:带电的钢管是很可怕,但是,无论你拿什么武器,这场比赛的胜利都只能属于我,我绝不会在这里停下脚步。

这一场他打算换一种战术。赛场大,间距小,倒计时难有用武之地,但沙漏本身也可作为武器。

两人的初次交锋发生在开战的一秒后。

沙漏和钢管碰撞,玻璃壳破裂。

慕正光有域加持的加成,思考速度和行动速度都领先常人。他抓住最大的一块碎片抵在对手的脖子上,左手握拳攻向对方拿钢管的右手。

李广辉来不及思考,但他的动作已经发出。他转动钢管,钢管的一端触到那人的手臂,蓝光飞溅,电流激荡。

慕正光的手抖了一下,玻璃碎片划过那人的脖颈,留下一道短短的鲜艳血痕。

李广辉加大电流,钢管上电光流淌,如同一团团蓝色的幽火。

第一次电击电压高、电流小,虽不致命,但能瞬间让人失去抵抗能力。慕正光受到强化,不至于痛到昏厥,但仍旧轻微失控。

第二次电击持续的时间远比第一次长,电压也更高。高压电弧穿过人体肌肉,给人带来的感受像是被一根根灼热的钢针贯穿身体,再加上电流激发的麻痛感,足可让人休克。

慕正光的胳膊上留下了红斑和焦痕,他心跳极快,不仅仅是因为疼痛,还有愤怒:你受的伤不比我轻,你承担的痛也不比我少。我的受伤只是序幕,按照比赛规则,不,按照我的原则,我可以理所应当地追击你了!

事实确如他所想。李广辉的处境要糟糕得多。鲜血顺着玻璃片往下淌,虽然没到血流如注的程度,但滴滴答答的“叩击”声持续不停,让人压力陡增。

慕正光松手,玻璃片落下。

李广辉回过神来,但他的思维又慢了一拍。他凭本能做出反应:伸左手抢夺玻璃片。

这一举动很不明智。对手双手空空,是绝佳的偷袭机会,但他没能抓住。

拿长剑的人在慕正光面前做不到换手使用武器,但是反过来,慕正光面对敌人,很容易就能做到这一点。

他右手握拳打向对方的左手,同时左手拿着碎片划过对方的右手。他的全面进攻取得显著成效:对手倒退两步,钢管脱手落地。他追了上去,再次把玻璃片贴近那人的脖子:“你认输吧。”

没了激光,他真的很弱。”

马明阳也不是孤身参赛的。虽然家人、亲戚进不了赛场,但赛场里有他的朋友和同学。其中一人恰好在场下,听到这话,当即面露凶光,和说他朋友很弱的人对峙:“你说什么?他可是近代渐近者!”

商禹不以为然道:“区区近代……”

慕正光立刻打断商禹的高见:“停。近代就近代吧。你的朋友拿回了魔方,‘很弱’这个标签也就可以去掉了。”

他打断商禹的发言,其原因是:我知道你不会把我是中古者的事实说出来,但你在赛后说这些话,极有可能节外生枝。

马明阳的伙伴想了一下:没有魔方的马明阳确实很弱,我也能打败,你没说错。只是,听你朋友的语气,难道你比近代者还要强?你是近古者?号称四千三百分之一的近古者?那马明阳就输的不冤了!近代打近古,肯定赢不了啊!算了算了,不和你争了。

慕正光是中古者,其地位在近古者之上。这一珍贵情报,他的家人知道、朋友知道,但他的对手不能知道,至少初赛对手没必要知道。

徐盈则停下手中的笔,把桌边的四叶风车往左拨动,使其逆时针旋转,沉声静气、从容自若道:“用了域加持也不是你的全力。”

他还有一个顾虑:“会不会影响到比赛的公平?”

那人用手指抵住风车叶,眼中满是认真,有点像是认真的不屑,给人一种贞高绝俗、睥睨众生的感觉。

“别人公不公平,其实也没有多重要吧。你可以先找他们借一点公平,等以后时机合适再还回去。”

借公平?说白了就是不公平。虽然这个创意很离谱,但听起来真的很有道理,让人无法拒绝。他展开渐近域,让渐近线作用于空气,这时一股缥缈但坚固的力量传遍他的全身。

慕正光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你加15分,我加15分,大家都加15分,不就相当于都没加吗?”

“谁说的?四连胜,1/16,乘以50万的考生总数,只有三万人有这么高的加分。看那家店,县城里也有,去吗?”

在此期间,慕正光频繁打开手机查看消息,家人、朋友、同学的消息都有。

李广辉没有说话。钢管不在手上,他的能力减弱了一半,但也仅仅只是一半。他想把电流加到最大,一举破敌扬眉吐气。他为此积蓄片刻,随后一巴掌打在对方的胳膊上。

一股更强烈的电流像潮水般涌来,慕正光被急剧的痛感吞没,仿佛整个人都浸泡在开水里。

窒息,滚烫,侵蚀,压抑,恐惧,痛苦。

慕正光的愤怒已到达极点,他一脚踹出,敌人倒地。

李广辉大惊失色:就算是狮子老虎,挨了这次电击,也得安详地睡一会儿,你为什么会“无事”?不行,失算了,得赶紧认输,不然会挨打。连续电了他三次,把事做绝了,没办法收场,必须、必须认输!迟一秒都不行。

他的嘴唇动了,却没有声音传出。他生怕别人听错,尽其所能地把这三个字念得字正腔圆。擅长读唇语的人见了他,随便瞟一眼就能从他的唇中读出“我认输”的宝贵讯息。

李广辉大喊认输,但无人听见,回应他的是漫无边际铺天盖地的惊骇和绝望。

他双腿发抖,胆寒发竖: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声音消失了?声带受损?不对,玻璃片划过脖子,不就是流点血吗?应该不会损伤声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以后只能当哑巴了?我不甘心!我不服!我真应该早点下手!可恶!钢管不在身边!只有一半的力量,我不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