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玉京姑子
苏仁与巧儿下了马车，跟着小厮迈进了鸾凤楼，不用苏仁交代，身后自是有人将马车牵走，好好保养一番。
走进鸾凤楼，迎面而来便是一阵淡淡的草木熏香味，随后便是正中的那面用墨石打造而成的舞台，上面站着三五名舞姬身着红纱正为鸾凤楼内的客人起舞助兴。
而且三五名舞姬穿着极为正常，竟是没有像其他歌舞酒坊一般，让舞姬穿着暴露。
这反倒让苏仁有些意外。
“客官大爷您真是有眼光，我们鸾凤楼绝对是让人有回家一般的感受，哟！这是您娘子吧，当真是国色天香、貌若天仙，简直好似仙女下凡！”
小厮在前面带着路，口中却没有停歇，对着苏仁和巧儿这一顿夸赞。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一顿夸赞那是让巧儿喜笑颜开，伸手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了两块散碎银子打赏给了小厮。
毕竟好听的话谁不愿意听呢？
而受到巧儿打赏的小厮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在将苏仁和巧儿领到桌前后，十分勤力的为两人擦了擦桌椅板凳。
这让一旁的其他几名小厮十分眼红。
随意点了几个菜后，小厮正准备离开，不成想却被苏仁挥手拦了下来。
小厮讪笑着看着苏仁。
“不知客官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听闻奉国以冶炼出名，但一路走来，却是没有见到一家铁匠铺，不知小哥能不能解答一下，也好满足一下好奇心。”
听到苏仁的问题，小厮大手一挥。
“害，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这啊，客官大爷我给你说啊。”
就在此时鸾凤楼外的长街突然响起了两声铜锣敲动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的小厮突然神情严肃的对苏仁弯腰说道。
“客官大爷您稍微一等！”
同时眼神也是一直盯着门外，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这突兀的一幕让苏仁和巧儿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就在此时鸾凤楼外的长街突如传来了一道响亮的打更声。
“人定，亥时！”
听到这个声音苏仁和巧儿才反应过来，此时已经是亥时。
而就在苏仁准备继续向小厮问话时，那名小厮却是双手一躬，神情无比灿烂的对苏仁说道。
“客官大爷，您稍微一等我哈。”
说着便是一路小跑的消失在了楼内，这让突然的离去让苏仁和巧儿不禁面面相觑。
一盏茶的时间后，刚才那名小厮又重新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只是现在的他却是换了一身衣服，脸上也是没有了刚才职业的讪笑。
挥手便是招来另一名小厮，将刚才苏仁给他的金豆子放在了小厮的手中。
“去，把我存的酒拿出来。”
说完后便是坐在了苏仁身旁，而那名小厮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小跑着便是将酒抱了过来。
“兄弟，咱叫黄粱，咱们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哈。”
话一说完，黄粱便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又是让小厮再加了几个菜，顺便这一桌的钱都算在他的头上。
这突然其来的转变，着实让苏仁和巧儿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愣了一会后苏仁才开口说道。
“你这是，下班了？”
听到苏仁这话的黄粱当即一摸后脑勺大笑着说道。
“害，那当然了。我给兄弟你说啊，这鸾凤楼黑呢，它还收你服务费！”
“那你还在这里消费？”
“但是服务好啊，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这还是要分得清楚的。来，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黄粱对着苏仁和巧儿哈哈一笑后，继续说道。
“咱奉国确实是以冶炼铸造出的名，三十年前铁匠铺那是到处都是，只可惜现在除了西子湖的藏剑叶家以外谁还打铁铸造啊！”
“开个歌舞酒坊挣的银子多多啊。”
黄粱大手一挥，十分豪气的对苏仁和巧儿说道，“有了银子，有了钱，什么买不到？王公贵族不也是和咱一样？都是明码标价的罢了。”
“再说了这兵荒马乱的，就奉国这地势，哪天亡国都不奇怪！倒不如有一天是一天，快活就好！毕竟这这世道，它吃人啊......”
说罢黄粱自顾自的饮起了酒。
苏仁此时也是明白了原因。
国家和人一样，都是会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而发生变化。
就好似凉国，虽是地处苦寒，但却并无后顾之忧，更是有着谷函关这样的天险，国内风气虽是艰苦但却并不缺乏拼劲。
而奉国不同，虽说国内铁矿富裕，冶炼技术也是天下之最，可地势实在是太过于尴尬，四面环敌，又不像凉国那般占据地利，全然没有后顾之忧，更是有着谷函关这般天赐要地可以固守。
朝不保夕之下，整个国家的风气都是一股及时行乐、纸醉金迷的模样。
就在苏仁思索之时，一旁的黄粱已经是喝的酩酊大醉。
这时黄粱猛地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看我这记性，都忘了今晚的重头戏。”
说话间，一个仅有碗口大小的羊脂白玉制成的玉鼓被人抬了上来。
周围的酒客显然都是知道内幕的，纷纷是一副无比期待的神情。
黄粱向着身旁的苏仁咧嘴笑道，“兄弟第一次来吧，正好让你见识一下好东西，玉京姑子的掌中起舞！”
这边说着话，墨石台上已然站着一名身着黑色道袍，面容清冷的好似仙子一般的女道姑。
这道袍显然是精心裁剪过的，虽是款式与道观中的别无二致，但是尺寸却是故意做小了一号，加之这名道姑身材卓然自然是呼之欲出。
道姑本是清修之人，如今若是如此。
这种剧烈的反差显然是刺激着在场的所有男人，其中甚至是还有一些女子也是兴奋无比。
这女道姑赤着脚站在墨石台上。
与此同时，一旁的歌姬也是弹奏起了乐曲，而这女道姑也是随着乐曲在玉鼓上悠然跳起了舞。
道袍裙摆飞舞间，道姑如玉般的肌肤上好似隐隐写着什么，只是却又看不清楚。
片刻之后微微用力便是轻巧的跳到了那只仅有碗口大小的玉鼓上，虽是脚踩之物变小了，但道姑的动作却是没有受到影响，依旧随着乐曲舞动着身形。
一开始还算是寻常之舞，但随着舞曲的行进，这道姑身上的衣物却是越来越松，但却就是掉不下去，好似勾心的虫儿一般，让人内心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