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春耕祭祀，天子亲耕
长安城宵禁的鼓声响起！
宫廷御宴也到了结束的时候。
群臣齐齐施礼告退。
做为宫廷御宴上，最耀眼的程处默，离开甘露殿后，便紧随老爹身后，阔步往承天门而去。
“知节，你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大儿啊。”
“知节，有空去府上饮茶，知节教子有方，吾要好生讨教一番。”
离开皇宫的道路上，群臣无不热情的跟程咬金打着招呼。
“臭小子，今日你可算是给老子长脸了。”
踏足永兴坊，程咬金开心的拍着程处默的肩膀，满脸尽是欣慰的笑容。
程处默憨笑着点点头，父子二人快步往程府而去。
“处默，早点睡吧，明日一早，还要跟随陛下，参加春耕祭祀大典。”
“哪琉璃杯，还是爹来帮你保管吧？”
程咬金伸出蒲扇大的巴掌，静等程处默，将装着琉璃杯的玉匣送入自己手中。
“爹，您着什么急？我的就是您的，您的就是我的，咱们父子二人，咱俩可是一家人…”
“孩儿好生琢磨一番，说不定，能够琢磨出研制琉璃杯的方法。”
啊…这…
程处默话音落地，程咬金一双牛铃大眼，瞪的溜圆。
“此话当真？”
“孩儿属实有几分把握。”
程咬金激动的嘴角使劲抽搐几下。
尼玛！
若是真是如此，程家可真要发大财了。
“处默，哪你好生琢磨去吧，为父便不打扰你了。”
太极宫立政殿内。
李世民借着酒劲，将长孙皇后抱到了床上。
有诗为证：满殿春色关不住，两双鞋子掉下来。
………
你侬我侬一番过后。
李世民的酒劲也下去了大半。
长孙皇后依偎在李世民的肩膀上，微笑着开口说道。
“二郎还真是喜欢处默啊，竟然将琉璃杯赏赐与他，臣妾属实没有想到。”
“观音婢，此子有大才，不过是一樽琉璃杯而已，相比于处默献上的曲辕犁和播种机，实在是不足挂齿。更何况，他还献上普及曲辕犁和播种机之法，更是为缩短春耕播种时间，献上良策……”
“琉璃杯再珍贵，也终究比不过，造福大唐百姓的曲辕犁和播种机，再加上今日一日时间，处默便赋诗两首，每一首都精彩绝伦，足以传世！”
“再加上策论考卷上的春夜喜雨，一日时间，朕得闻三首传世之作问世。”
“处默之才，恐怕不仅于此！”
“今日，朕问过太史局的将仕郎李淳风，李淳风也言称，今年发生大旱的概率甚大…”
啊…这…
李世民话音落地，长孙皇后一双美目，瞪的溜圆。
李淳风查勘天象的本领，长孙皇后也是知道的。
当年秦王府的记室参军李淳风，在秦王李世民征战天下时，多次准确的查勘天象。
让李世民打起仗来，也是如鱼得水。
正是因为如此，李世民登基后，便任命李淳风为太史局的将仕郎。
“观音婢，处默言称一切来源于生活，这些话，你怎么看？”
李世民话音落地，长孙皇后婉儿一笑，开口说道。
“臣妾起初是半信半疑的，今晚在承天门前，听到他和魏征的对话，臣妾反而笃信无疑了。”
“二郎，这孩子属实有趣的很，将胖揍魏叔玉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臣妾算是长见识了。”
李世民笑着坐起身来。
“是啊，朕也是寻思良久，发现处默所言甚有道理，这孩子还真是有心了，不惜体力胖揍魏叔玉，只是为了让他能够更加坚强，能够更好的成长为男子汉。”
“锻炼身体保护自己，锻炼肌肉准备挨揍！”
“朕实在难以想象，这些话，他都是怎么寻思出来的…”
李世民话音落地，让长孙皇后差点笑弯了腰。
李世民注视让人鼻血横流的一幕。
立即又来了精神。
于是乎，皎洁的月色下，立政殿的床榻上。
再次对影成一人。
………
第二日一大早，程处默便被程咬金从被窝里拉了起来。
程处默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眼下天还黑蒙蒙的。
在古代做官，还真是不容易啊，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难，真是太难了。
“处默，赶紧换上新衣，今日乃是春耕祭祀大典，陛下让你随行，乃是莫大的荣耀，马虎不得。”
“爹，孩儿知道了…”
程处默迷迷糊糊的答应一声，多想倒头再睡一会。
简单的洗漱过后，此时天才刚刚蒙蒙亮。
程处默跟随父亲，坐上马车，离开程府，直奔皇宫而去。
今日之所以坐上马车，原因无它。
春耕祭祀大典，在长安城东的春明门外。
百官们悉数要乘坐马车，跟随天子座驾前往。
程处默以为，他们父子已经算早的了。
不曾想，承天门前，已经聚集了文臣武将。
所有官员，悉数换上了崭新的官袍，头顶的冠冕也都是崭新的。
由此可见，祭祀大典属实不一般。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乘坐天子座驾而来，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也坐在天子座驾里。
其他各皇子，则分坐另外一辆车驾。
嫡庶有别，可谓是泾渭分明。
随着礼部侍郎一句吉时已到，李世民一声令下，百官们的车驾尾随天子座驾，直奔朱雀门而去。
出朱雀门一路往东，途径国子监的大本营务本坊，长安城的销金窟平康坊，长安城最热闹的两个市场之一东市，再经过道政坊，便是整座长安城东，最为居中的春明门了。
春明门，做为长安城的东大门，北有通化门，南有延兴门。
春明门外，耕田坛前，教坊司众人早已准备就绪。
籍田令和籍田丞，率领一干手下，恭迎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到来。
耕田坛内，耕牛和曲辕犁早已经备好。
在教坊司的鼓乐声中，李世民携长孙皇后，踏足耕田坛内。
礼部侍郎，一番致词，核心不离祈求今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致辞致词完毕，宣读耕田礼开始。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脚踩泥巴，手扶曲辕犁，在耕田坛内，亲耕数个来回，拉开了整个大唐春耕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