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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朝阳大街一景

舒娘扶药钩吻坐下:“当铺就不必去了,衣物暂时给小公子穿上,怕着凉,若改日方便了再来付账。”

七月的天酷热难当,但青魂却身穿厚袍,难怪人家会认为他有疾病。

“您就不怕我和他是骗吃喝的骗子?”

“人啊,都有不方便的时候。”舒娘给二人倒了面汤后就去帮忙煮馄饨,含笑的再一扫而过药钩吻褴褛布条遮挡下与看不出颜色的荷包挂在一起的小小的布满黑尘的鬼工球,朝着自家男人探寻的目光微微点头。

朱三执勺的手发抖。

药钩吻打量周遭,远处的“闾左”二字,原来这里是贫民窟。

另一张桌子坐着一个约七岁的小姑娘在擀馄饨皮,应该是馄饨夫妇的孙女,她的动作药钩吻看的明白:双眼有疾,但不影响她的手上功夫。

很快的,大海碗的馄饨上桌,上面还铺着牛肉片,两个煎鸡蛋,药钩吻咽口水,抬头看舒娘,难道是药族旁支?否则如何知道她的喜好。

舒娘道:“二位先吃着,锅里又煮上了,管饱。”

药钩吻执筷挑肉,不是药族旁支,她想的太多了。

药钩吻吃了三海碗,青魂吃了五海碗后被药钩吻制止,瞪着眼睛,怕他把人家小摊贩吃垮了,说不定她二人一顿饭已经把人家吃垮了,又是牛肉又是鸡蛋又是纯肉馅得。

药钩吻不好意思,小本买卖,能挣几个钱,牛肉难寻且贵,她二人怕是吃了人家几个月的利润。

虽有青魂外袍做抵,但人家拒绝了,药钩吻摩挲那日月星辰袍,莫非是青魂的法器,所以朱雀给他保留下来了。

总不能吃白食,药钩吻翻遍了荷包,把大黄掏出来,叹息的将鬼工球取下,使劲吹了吹上面的尘土,用手指擦拭,只有这个看起来普通的物件不会给摊主招来麻烦。

荷包里有两样首饰,一眼就能看出珍稀,还是不要显露的好。

药钩吻擦了鬼工球一角,递给舒娘:“您拿着,我寄存在此,三日后必来赎回。还要麻烦婶子找件他能穿的衣裳,再给我家大黄一些肉食。”

药钩吻再三道谢,如果三日后她没有来,最多二十日,她必来赎回她娘留给她的遗物。

夫妇二人看药钩吻拉着青魂,

青魂肩上背着一个小包裹,二人走远的背影,舒娘喃喃:“快十三年了呢,日子真快啊!”

“是啊,想想就在昨日呢,你刚生下孩子,又立即给小姐接生。小小姐生下来的时候哭的惊天动地左邻右舍都以为是咱家那小子,到现在还打趣他生下来那日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掉光了。”

“小姐命苦,护不住自己的孩子,早早地香消玉殒,让那毒妇风光。”

“她的眼睛和小姐真像啊,我都以为看到了小姐呢。”

“你说她知道她的亲娘吗?”

当年朱三重疾,怀孕在身的她拉着牛车,牛车上放着朱三进城寻医,倾尽家财也凑不够药钱,求借无门,只得回家等死。

路遇暴雨,大树下躲雨遇一小妇人,小妇人似是被夫家撵出,虽然狼狈但很乐观,健谈,对农事比她这个老庄稼人还清楚。

雨停了,天也快黑了,小妇人坐牛车去她家歇脚。

后来小妇人治好了朱三的病,舒娘一家就入了雍州城,在闾左安定下来,支了一个馄饨摊。

后来小妇人和舒娘同一天生产,就连时辰也只错开一小会儿,满月后小妇人离开,但舒娘没有在她怀里看到孩子。

小妇人留下一笔财富给舒娘一家,舒娘一家合计,帮扶着村里的人入城谋生,在闾左安置,成为这一片的地头蛇,为的是有朝一日再遇恩人,报答恩情。

可是三教九流,寻遍雍州,再不曾见过恩人。

直到看见一张肃毅伯府张贴的女子画像,回想有段时间明里暗里都有人对闾左的查探寻找。

后来,肃毅伯府家的独子便做了驸马,娶了天家的五公主为妻,依旧住在肃毅伯府,并没有去公主府居住。

舒娘决定,等下一次见到小小姐时她一定要把她知道的悉数告知,不能欺瞒,鬼工球,若渝也有一个。

“我们要清点钱财,以备小主子需要。”当年夫妻二人发过誓,要卖身为奴伺候小姐,可惜小姐不同意,他们连小姐姓什么也不知道。

闾左,就是他们为小姐建立的势力。

药钩吻双手抱胸悠闲的逛街,无视自己成为最靓的一景被围观,慢慢地踱着小四方步,思量要去哪里搞钱给自己换身行头。

时间宽裕,今天弄钱找个地方舒坦睡一晚,明晚子时之前到汪国公府就不算食言。

繁华的朝阳门大街,是奢侈品天堂,汇聚着天朝和从海外而来的各类精致商品,无一处不透着一个贵字,是专为达官显贵豪富匹配的大街。

朝阳大街,不止位置好,又占了城中运河之便利,所以哪怕是巴掌印的地方也是租金昂贵,寸土寸金。

各种风格的飞檐楼阁,红色的墙砖,琉璃瓦或蓝色或藏红,各色雕琢精美的图案,商铺外面墙上皆挂着的招牌旗帜迎风飘扬。

每个店铺进进出出的人流,小二迎来送往的招呼,安静等候在一旁的奴仆,食肆酒楼茶坊的吆喝并不让人觉得厌烦,只觉十分热闹和稀奇,想要去探探。

川流不息的有着各种标志的马车,私人软轿,两旁跟着的一堆统一服饰的壮实的仆妇和扈从,在瞅到朝阳大街罕见的一景后都惊讶的止步,看个究竟,若是太子殿下见此怕是雍州要地震了。

天子脚下居然出现了一个如此穷的乞丐,是太子无能,是百官懈怠。

要不是对方是个女子,要不是对方实在是太脏污了,他们伸手将其拉去善堂做工也是可以的。

可是乞丐的身后却跟着一个和光同尘的少年亦步亦趋,证明乞丐是有主之人,所以他们不必多事了,律法自会惩治苛刻的主子,他们便也能放下心来,腹诽这少年莫不是个蠢的,把奴才折腾成这副模样还带出来遛街,生怕官府找不上门问罪?

有无乞丐,是政绩的考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