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草莓盆栽

不过一个小时，寝室里又只剩下了柳飘飘一人。四点半，正是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暖橙色的太阳悬于天际，半隐云间，将整个学校都照得懒洋洋的。窗台上不知是往上哪一届的学姐留下来的多肉正圆乎乎的静思等天黑。

“呜……呜……”桌上的手机无声震动打断了柳飘飘感受阳光的惬意。

“干嘛？”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陈耀。

“睡醒了吧？”对面的男声透着少年人独有的朝气与活力，顺带着掩不住的欢喜得意。

“你可真厉害！”又被他猜到了，明明不是以前那会儿了，这人怎么还这样？

“那是！”同样是在寝室的陈耀一个翻身，走到阳台去看角落的小绿苗：“接下来要去干什么？”

“不知道，看看吧！”柳飘飘伸了个懒腰，伸手去戳那叶瓣泛红的多肉，心中莫名雀跃。

“你们寝室的人呢？”

“都出门了。”

“那你等着，我去找你！”心随意动，陈耀蹲下拿起那盆小绿苗就要夺门狂奔而去。

“你来干什么？”终于尽兴，少女轻轻拍了拍多肉的头转身回去，徒留一瓣多肉凹下一角再在阳光下暗留残影。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少年意气挡不住，隔着电话柳飘飘都感觉到了他的激动热情。

“行吧！”说完就是挂断，柳飘飘继续一边收拾自己刚刚留下的残局一边默默思索自己待会儿究竟要干什么或去哪。习惯了高中的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一时松散可以任意安排，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咚咚……”十多分钟后，陈耀终于到了柳飘飘的寝室外。

“进！”

“咚咚咚……”没人回应，还是敲门声。

“啪！”忘了，这不是在自己家里，柳飘飘赶紧起身去打开门。

“这是？”柳飘飘是想到了陈耀可能是要干什么，但眼前这棵长着几片小绿叶的小盆栽是什么？

“草莓啊！”陈耀欣然抬头很是期待的看向柳飘飘，一边还很是小心正式的将小盆栽递给对方。

“你买这个干什么？”柳飘飘接过，转着手中的新朋友，直觉很是新奇。

“送你啊，你不是喜欢吃草莓吗？”陈耀满眼真诚，往前伸手拨了拨下面最大的那片叶子。

“……”这人真是一如既往的……特别：“谢谢你啊！”虽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养活，但柳飘飘很是开心：待会儿查查怎么养草莓吧！

“不用谢，我们待会儿去吃校外那家烤鱼吧，听说挺好吃的。”陈耀见之心中更是开心，浑身都散发着欢喜笑意。

“不去。”柳飘飘转身拿着小盆栽施施然向阳台走去，两个字里透着一天疲惫消解的轻快。

“我们可以先去图书馆转转，差不多五点半再去，也不会早。”陈耀斜靠寝室门框边大声回道。

“图书馆？”她是想去来着：“不要吃烤鱼，晚上要开班会，味道大。”

“行！”得到回应，陈耀不免心中雀跃，瞬间站直，一副就等柳飘飘出门的模样。

“走吧！”说到就做，柳飘飘将门拉过关上。行走间，白色的小挎包来到了旁边漫不经心同行向前的陈耀手里。

初见小草莓：

“飘飘，你等一下啊，妈妈找一下钥匙。”门外，年轻的女人张琪松开手开始翻找起钥匙来；穿着暖黄外衫的小女孩乖巧站立。

“妈妈，那是什么？”等待着的小女孩左右看看最后看见对面一个小男生手上拿着的小红果很是好奇。

“啊？”张琪抬头顺着方向看了一眼又低头翻找：“那是草莓，飘飘想吃吗？”

“嗯，飘飘想吃。”

“那等会儿，等会儿我们让爸爸买。”终于在包的夹层底部找到了钥匙，张琪轻呼一口气，言语带哄。

“好了，飘飘，我们……”蓦然回首，小丫头去哪里了？对面？吃草莓？

“飘飘！”张琪突然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

“妈妈……”小女孩与小男孩面对面站着，一手拿着草莓正吃得有劲儿，被亲妈这一喊茫然又无措。

“妈妈跟你说过什么？”张琪走近，看着女儿手上有点拿不稳的草莓有点无语。

“不能自己乱跑！”女孩乖巧，努力踮脚将手中草莓往前递：“妈妈……吃！”

“别想收买我！”看着小女孩努力给自己喂草莓，张琪心中一软，但不过一秒又转过头去：“哼！”

“妈妈……”知道自己没有听话，小女孩靠近拉了拉对方。

“等会儿再说你。”张琪抱住小女孩又看向一直在旁边的小男孩柔声询问道：“小朋友，你妈妈呢？在家吗？妹妹吃了你的草莓，阿姨想找你妹妹说一下。”

“妈妈……”听罢小男孩转头对着室内就是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喊：“有人抢我的草莓！”

语落，哭声起。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