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试探
听钱先生让自己暗中对付高眠，晚舟虽然不愿意，却也不得不先答应下来。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晚舟知道高眠的武艺和自己在伯仲之间，正面厮杀想要成功几乎不太现实，只是暗中下手又不是晚舟做事的风格。
而且就算成功代替高眠掌控了黑鹰军，那又能如何呢？黑鹰军只效忠于皇帝，自己又如何才能说服黑鹰军将士转而效忠自己呢？
这么做的话，林龙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吧！
想到林龙，晚舟就更觉得有些头疼。不仅听说过林龙的威名，高眠也和自己提起过，林龙的武艺远在他之上，那种无比崇敬的神色根本装不出来。
钱先生见晚舟先答应自己，随即便陷入沉思，冷笑一声说道:“该怎么做，你自己心中有数，我也就不干涉了。”
说着，钱先生径直起身，走出大帐。
凝视着钱先生的背影，晚舟明显察觉到对方也是习武之人，而且水平不低。看来自己若想达成自己的心愿，就绝不能与出云帝国作对。
随后走出大帐，早已看不到钱先生的身影。一队巡逻的黑鹰军士兵路过，还笑着和晚舟行礼打招呼。
晚舟点点头，问道:“没什么异常吧？”
“没有，这可是咱们黑鹰军大营，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找不自在？”带队的小队长笑着回答。
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能这样悄无声息进来找到自己，又能不被发现迅速离开，这个钱先生当真是深不可测。
另一边，林龙和林诗陪皇帝吃了一顿晚饭，林诗便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父皇有什么话要和儿臣说吗？”林龙问道。
方才林诗离开的时候，林龙本来也要一同离开，却被皇帝留住了。
皇帝点点头，说道:“那个卫风，朕已经认可了。只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重返京城？”
“父皇此话怎讲？”林龙不解地问道。
“安插在出云的探子回报，出云已经和南越停战了，并且关系较为好转。再加上对南疆的试探，朕猜想出云准备发动战争了。”皇帝缓缓说道。
“父皇是在担心出云和南越结盟？”
“正是。单是出云的话，我大凉丝毫不惧，只是不知道南越会不会协助他们。”皇帝说道。
“如果他们真的结盟了，便不会正面进攻南疆，而会选择奇袭。出云和南越刚刚停战，出云那么多将士客死他乡，出云没办法和阵亡将士的家眷交代。儿臣猜想，他们一定会奇袭，请父皇下令，命南疆守军加强防备。”林龙说道。
“有道理，朕即刻便传圣旨。”
“父皇还有事交代儿臣吗？如若没有了，儿臣便不再耽误父皇休息了。”林龙问道。
皇帝摆摆手，林龙便缓缓退出。
回到王府后，林龙便看到了翘首以盼的成雨。笑了笑，林龙让成雨去书房等待，自己找到了酒儿。
本来羽寰和酒儿算是闺中密友，如今酒儿已然成为王妃，羽寰便成了酒儿的贴身侍女，专门照顾酒儿起居。
就算是这样，酒儿还是将羽寰当做好姐妹看待，二女也经常同塌而眠，林龙也不去计较那些繁文缛节。
这次打探羽寰的看法，林龙选择找酒儿替自己去，毕竟二女关系要好，无话不谈，效果也要比自己去更好一些。
“殿下来了，今晚可是要在妾身这里留宿？”酒儿娇滴滴地挽住了林龙的胳膊问道。
自从嫁给林龙，酒儿一改昔日的脾性，活生生变成了一心侍君的良妻。
“留宿可以，不过酒儿你需要帮我去办件事。”林龙笑着刮了刮酒儿的琼鼻说道。
“殿下何事？”酒儿好奇地问道。
“是这样。成雨自从认识羽寰之后，便一直记挂于心，所以托我帮忙，去试探一下羽寰的想法。我想了想，这种事还是你去比较好。”林龙笑道。
酒儿一愣，随即捂嘴笑道:“没想到成将军这样一心向武的汉子，也有动了情意的一天。不过妾身倒是一直没问过羽寰这方面的事情，殿下在这里稍后，待妾身去问问。”
“嗯，千万别太直白，不然同在一个屋檐下难免有些尴尬。”林龙嘱咐道。
酒儿点点头，表示自己心中有数，随即快步离开了。这种事她身为一个女生，本就很愿意去做，再者说羽寰是她的好姐妹，成雨先前和她关系也颇为不错，如果真能促成这桩事，倒也不失为一桩佳话。
找到羽寰，她正在替酒儿准备洗脚水。
“酒儿，你怎么来啦？”按照酒儿的要求，平日没人时羽寰和酒儿都是姐妹相称。
“闲来无事，来看看你在做什么。羽寰姐姐，洗脚水一会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先随我来。”说着，酒儿便抓起羽寰的小手走出房间。
来到长廊，二女相继坐下羽寰终于忍不住笑着问道:“酒儿，你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羽寰姐姐，我想听你在仲夏帝国时候的事情。”酒儿笑眯眯地问道。
“啊？我在那里只是宫女，偶尔会伺候一些贵客，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羽寰愣了一下回答道。
“那羽寰姐姐你就没有喜欢过哪位公子？”酒儿问道。
羽寰脸色一红，娇嗔道:“酒儿你怎么问我这个呀？”
“哎呀，我好奇嘛，羽寰姐姐你就告诉我嘛。”酒儿虽然已为人妻，却逃不脱少女的那种稚嫩感，撒起娇来格外可人。
“好啦好啦，我告诉你还不行？其实做宫女的最终结局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得了王公贵族的赏识，入了他们的府邸；另一个就是离开皇宫，找个寻常人家嫁了平平凡凡地度过此生。而我因为相貌和能力，也经常会有贵族想要带我回府，可都被大夏皇帝拒绝了。起初我以为大夏皇帝是对我有别样想法，可大夏皇帝又偏偏对我以礼相待，从不强迫我去做什么，后来他和我说，想让我侍奉他以后的妃子。”羽寰说道。
“所以羽寰姐姐你喜欢宇文陛下？”酒儿问道。
羽寰摇摇头，说道:“我对宇文陛下只有感激，并无他念。如果你问我在仲夏帝国有没有过心上人，我可以如实和你说，没有。”
“那在大凉呢？”酒儿问道。
“大凉……”羽寰先是回想一阵，随即脸色更加发红，嗔怪道:“酒儿你今天怎么如此八卦？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便是。”
“只是好奇嘛。”
“在大凉，倒是有一个。”羽寰红着脸低声说道。
“谁呀？我可以帮你去说媒。”酒儿有些兴奋地说道。
“告诉你可以，但是说媒就算啦，他对我有没有心思还不知道，我可不想惹得尴尬。”羽寰说道。
“那好，你说吧。”
“我喜欢殿下的贴身侍卫，成雨。从离开仲夏帝国开始，我就对他很有好感，一路上他也格外照顾我，就包括来到王府也是一样。不过他好像一心只想着练武，并没有男女之情的想法，所以我也就没提过。”羽寰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