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人相逢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人们都在小声说着是非。林嫣然到了之后，清了清嗓子道：“不知有何赐教，这是绣房，有事但说无妨，不要打搅了客人们。人群便渐渐安静。一来是林嫣然长得十分好看，二来嘛便是人们不管如何猜测，正主来了便也不好再私下议论。这时一个家丁便上前道：“你就是管事的？”林嫣然点头不语。那家丁便又将刚才宣扬之词又讲了一遍.凌尘渊在林嫣然刚出来之时目光便一直在她身上，林嫣然自然也感受的到，便也以目光回之。只这一眼凌尘渊便有七分把握，这人就是他要找的人。这时那家丁讲完看着林嫣然道：“此事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林嫣然笑笑道：“可有将衣服的碎片带来？”那家丁道：“自然。”林嫣然便接着道：“那便在劳烦这位小哥将衣服碎片拿来让我瞧瞧。”那家丁见状道：“万一你看了毁坏，我没有证物可如何？”林嫣然道：“大可放心，当着大伙的面，我自会秉公处理的。”说罢便继续笑着看着那个家丁。那家丁便叫另一个小斯将包着衣服的碎片拿来。林嫣然拿着布料仔细看着上面的绣片功法和布料的材质。那家丁道：“这是不是你家的寒水纱罗裙？”
林嫣然看过绣片便知，这不是自家的东西。见家丁如此问道，随即答道：“样式自是我家的不错。”林嫣然刚说完这句话，那家丁便急急打断道：“看吧，她承认了。你说如何偿了我家小姐的损失？”只这一句，人群便又再次窃窃私语起来。林嫣然也不急，只是淡淡开口道：“是我家的样式不错，但这件寒水纱罗裙却不是出自我们绣房。”那家丁见此便道：“你有什么证物，你刚才明明也是认下了的。”林嫣然示意小双将自家的寒水纱罗裙拿来。林嫣然拿着寒水纱罗裙同那家丁带来的放在一起。随后道：“我初到此地便得了大伙很多的喜爱和照顾。有很多人知晓我的绣房除了做绣品和成衣，我们还做教习。还有很多人不知晓困苦人家来学徒，我是分文不取。今日便由大伙做个见证。若是今日这衣服是我绣房所处，我便关门歇业，不再碰绣。若不是就请大伙帮我也澄清澄清，之后更多多照顾。”林嫣然此话一出便有人小声说道：“敢这般承诺，怕是这其中定有隐情啊。”林嫣然也不理会众人作何反应便接着又道：“大家看，这件寒水纱罗裙用的是绢布。我们用的是上等的蚕丝，因为这件衣裙是清凉防汗的。绢布是很名贵的布料，我们绣房的制衣一向取材不求名贵。各位可仔细看看。”人群之中已经有几个老主顾前去辨认过，连连点头道：“这姑娘说的极是。”
那家丁见风向不对便继续道：“料子有些差别也不能证明，不是出自你家。”林嫣然笑道：“这位小哥别急呀。这有我们开业以来所有布料采买的账簿，我们店就没进过这种绢布料。再来就是我们家的寒水纱罗裙衣袖上的这一绣片有我们特有针法所绣的兰花。这个总是做不了假的。”众人上前查看，还真是。这下那家丁不知如何，眼见计谋已经落空便急着想走道：“我回去再叫我家主子来。你等着。”林嫣然却不给机会，直接拦住他的去路道：“若我没猜错是郭老板让你们来的吧，怎么见陷害不成便要走吗？说起来我们制衣用蚕丝还是你家郭老板所致，镇上谁不知他把着绢布七成的量，有些布庄都没有绢布。要走也可，回去告诉郭老板，明日我不见他来，便拿着这布料去见官到时候别怪我这小辈不讲情面。”说罢那家丁便想去抢那衣服的碎片，林嫣然直接将人踹了出去。那家丁带着小厮便匆匆跑了。人群之中便传来了阵阵叫好声。林嫣然道：“今日打扰了大家的雅兴，凡今日从本店买成衣或绣品的，皆可赠罗帕一方，”人们便又兴奋的选衣物去了。
林嫣然这时才又看向凌尘渊道：“不知公子可有事，刚才实在是琐事缠身。来不及招待，多有怠慢，还望见谅。”凌尘渊便道：“不知姑娘可知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满山总粗俗。”林嫣然心道：“这人知我名讳来历，只是不知是何方故人。”林嫣然开口道：“不知可否换个地方叙话？”凌尘渊点点头。林嫣然便带着凌尘渊来到了楼上的茶室。给凌尘渊续了茶水之后，林嫣然才开口道：“既然知我名讳，不知公子是何方故人。”凌尘渊正饮茶的手顿了顿，随即将茶碗放下。看着林嫣然。久久之后才道：“然儿，我是凌哥哥。”林嫣然眼中满是惊喜道：“你是凌哥哥？真的是凌哥哥！”林嫣然便笑着看着凌尘渊道：“多年不见，凌哥哥可还好？”凌尘渊淡淡道：“不好，我找了你八年。这一次若不是我在此处多呆了几日，怕不知道要找到何时。”林嫣然听出他语气中的怨怼，这才将当年林雨柔离开的真相同他说了，又许诺这一次不管去哪儿，都绝不会再杳无音信。只是关于之前爹娘之间旧事却没有提及。
凌尘渊便继续在德州住了下来，林嫣然依旧还是忙着绣房和武馆的事情。第二日郭老板便登门致歉。林嫣然也没有过多为难他，只是对他说道：“郭老板，这世上的银子一个人是赚不完的，不如合作共赢才是正头。若是愿意降低一些绢布的价格，附近的绣房既有了布，又能得更多的进账，岂不比你自己把着更好。何况绢布的存储也需要地方不是？”郭老板听了惭愧不已道：“多谢林老板提点，我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多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记小人过。”林嫣然道:“好说，好说。以后常来常往。”林嫣然送走郭老板便坐在茶室想着武馆的事。凌尘渊来找林嫣然的时候，看着她正坐着不知再想什么事。凌尘渊走到身边才发现。凌尘渊开口道：“何事，想的如此入神？”林嫣然答道：“也没有什么，就是想开间武馆。地方没有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