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柏渊私事
“......以后可绝不能再乱跑了。你都不知道，像你这样没头没脑地到处乱跑，但凡出点什么事的，到时候我可跟帝君没法交代。要是再像曾经那般——”
司命几乎脱口而出。
马上就意识到说错了话，急忙住嘴。
但还是让朱小舟察觉到了——
曾经那般？
曾经......那般？“你说的，是柏渊那位正妃吧？”
司命的眼珠子滴溜地打了个转，心知朱小舟是怎样的“诡计多端”。怕被套出话去，仔细琢磨起来，料想着她不可能知道谢臻的事情才对。
“我说什么了？你听错了吧——”
司命憨笑着否认，插科打诨自是一绝。
反正就是坚决不肯承认，他刚刚提到了“那位”的事情。
“你说曾经那般......不就是说，柏渊的那位的正妃——谢臻吗。”朱小舟与他并肩而行，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
不过，也没戳穿他就是了。
司命心里咕咚一声。
心想不可能啊！帝君怎么可能会告诉她——关于谢臻的事情。
她要是知道了真相，那还不早就跑得没影了......“你诈我的话。”
“是萧温玄告诉我的，柏渊也知道。”朱小舟没有隐瞒。
只是——
她怎么觉得，从司命的语气听起来，柏渊和那个叫谢臻的之间，好像还有些什么恩怨往事......是萧温玄没有告诉她的。
萧温玄？！司命一怔，心想，果然又是那家伙......但凡沾上了景华夫人那边，总没有好事。
连忙摆手，“别信，他们说什么都别信！”
朱小舟先前还被谢臻的残魂附了身。
也听到了她和柏渊之间的对话，是更倾向于，相信萧温玄的。
“以后，那萧温玄别管跟你说什么，都别信！要不是他，帝君和你......和正妃，之间——又怎么会无端生出那么多事情。”
司命越说越火大。
这娘俩果然是一路人。
怎么缠上，还没完了！？
闷着头生了好一阵儿的气，实在气不过，转过头来朝着朱小舟唠叨，“此番，萧温玄正是去查这件事的。当年景华夫人私下里串通侧妃，趁着帝君前线迎战，她们在承华宫里搞事情！你......那正妃，就是让他们活活逼死的。”
柏渊的正妃，死于侧妃之手——
萧温玄是告诉过她的。
但依着萧温玄的意思，侧妃是仗着柏渊的恩宠，才害死正妃的。
可现在。
司命却说，萧温玄的母亲景华夫人，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到底谁说的才是真话？朱小舟越来越糊涂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
司命一听就急了——
拉着朱小舟说起，景华夫人与柏渊帝君的旧怨......
后来柏渊帝君在凡间遇见了谢臻，回到承华宫里，又从人间把谢臻接了回来。
本来两个人好好的。
柏渊专心应对前线战事，谢臻替他料理承华宫的事务。
就是那景华夫人......
仗着与谢臻有些旧恩，跑到谢臻跟前说这说那。
谢臻误信了景华夫人，以为帝君并不宠爱她。为表贤良，跑到凡间，将帝君历劫之时的宠妃接到九天之上的承华宫里！
“你是说，侧妃——是被谢臻亲自接到柏渊身边的？”
朱小舟险些没能跟上司命的语速，但还是从中发现了关键性线索。
“那这谢臻，也太蠢了吧！”
这不是明摆着，自己把敌人接到家门口了么。
司命一脸“你终于知道了”的欣慰，连连附和。
“不过——”朱小舟又想到了什么。“你称柏渊做帝君，那他的妻子......不应该是帝后吗？为何只是称正妃？”
难道是柏渊也嫌弃谢臻的出身，觉着她不够资格？但正妃......
“那自然是还没举行过大婚之礼！你以为，帝君大婚跟你们凡人成婚一样简单？随随便便挑个日子，办个婚礼，娶进门来就完事了？”
司命不觉得有什么。
反正在他看来，帝君原本就是要正式迎娶谢臻的。无非是先给了她一个“正妃”的身份，接到承华宫里来，等到战事平定后，再举行大婚——
那时候，就可以正式册封谢臻为帝后了。
只可惜啊——
谢臻没能撑到那个时候。
“没有吗？”朱小舟十分怀疑，这不会是司命骗她的说法吧？
“自然没有了！”
司命越说越上头，捋起长袖与她一一介绍起天宫里的规矩。
“......帝君最重修身养性。那大战在即，怎好分心去顾男女之事，自然是一门心思扑在了四海之上。不论正妃、侧妃，那都是有名无实的！要不然帝君也不会不开窍，一次次让人家伤心难过了。”
但最后，谁能想到谢臻竟还和别人有了孩子——
太乱了，太乱了！简直是太胡来了！
司命直摇头。
这一次，他可得看好了朱小舟。
免得趁着帝君分心，又闹出什么孩子来！
朱小舟不知道谢臻和孩子的事情，只是听萧温玄提过一句——
柏渊并不承认他与谢臻之间有个孩子。
不过说到底，这也是柏渊的事情。
她要是当着司命的面表现得太好奇了，也不太好。
“......柏渊凡间历劫，也是皇帝？那——是不是所有来凡间历劫的神仙，在凡间的身份都会特别的尊贵？”
朱小舟冒出个念头——
那秦王呢？
按照这个逻辑推算下来，秦王或许也有不同的身份？
会不会和柏渊一样，也是什么天上的神仙下来历劫的？本是来寻学长前世的，没想到搞个秦始皇出来，万一这秦始皇又是什么天上的神仙......
还有完没完了？
这么刨下去，就得从女娲造人补天说起了吧。
柏渊......
司命口中的柏渊，和萧温玄口中的柏渊又不一样。
但可以肯定的是，不论是司命还是萧温玄，他们所说的柏渊都是带有个人预设立场的。
司命本就是柏渊的人，替柏渊说好话，不足为奇。
那萧温玄呢？
萧温玄和柏渊之间的不对付，好像也是因为谢臻开始的。
谢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和柏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柏渊对不住谢臻，还是谢臻的死——
本就是另有隐情的？
要不然，就是谢臻枉死。
可柏渊好像根本记不得，他与谢臻之间的羁绊到底是什么。要说他到底有多在意谢臻，恐怕也没有多么在意。
那位侧妃呢？
朱小舟想起，听他们说了那么多关于柏渊和谢臻之间的事情。
好像，还没有听说过柏渊和他那位侧妃之间——难道真的像司命说的那样，侧妃只是谢臻被景华夫人利用，弄到承华宫里去的，柏渊为专心战事“守身如玉”不曾分心？
景华夫人啊......这景华夫人，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