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蹑地纪飞天纲法
“这事还是武学堂的老师傅酒后讲给我听的，”方洋有些兴奋道：“说起来，这和咱们方家还有些干系。”
“若不是在这件事中方家站错了位置，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靠老太太装点门面。”
方源奇道：“到底是什么事，与最后这位神明境又有什么关系？”
“别打岔，你听我说。”
方洋说道：“先皇有五位皇子，其中大皇子仁义敦厚，最得人心，可二皇子却霸道绝伦，与先皇性情相投，很得先皇欢喜，人人都知道，未来的皇帝必定从这二位中产生。”
“大皇子虽为长子，但性情却有些软弱，做事也常常有些保守，面对二皇子的步步紧逼，大皇子常常落于下风。”
“所以，最后当皇帝的是大皇子？”
方源问道。
方洋愣住了，问道：“为什么？”
不应该猜测是性格与先皇相投，又步步紧逼的二皇子吗？
方源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太高调的人，最后往往没有什么好结果。”
方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你说得不错，二皇子最后的确下场极惨，不过即便在他最荣耀的时候，也还是不能压过大皇子的势力，你可知为何？”
方源摇摇头。
方洋道：“因为大皇子有一位最强势的支持者，如今的武亲王，当初的五皇子，也就是前面所说的第二位神明。”
“五皇子是天生的武神，一切武艺上手即会，会了就精，全无滞碍，境界如大河入海，浩浩然不可阻碍。”
方源皱着眉头看着他，说道：“这是你能想出来的说辞？”
“嘿嘿，”方洋道：“我学的老师傅的话。”
“不仅如此，他还是军神，天生就会打仗，年未弱冠就随军出征，二十出头就开始统帅大军，南拒妖魔，北抗蛮族，把蛮族十万大军坑杀在无尽湖畔，一举奠定大梁近二十年太平。”
确实有点吊啊，方源也来了兴致，问道：“后来呢？”
方洋道：“要说以五皇子的功劳，就算是自己去争皇位，也足够了，可他偏偏服膺大皇子，有五皇子支持，哪怕二皇子霸道绝伦，可也不能占半点便宜。”
“所以那时候朝中重臣，多支持大皇子。”
“咱们方家也是一样。”
嗯？
方源一怔，问道：“难道最后做皇帝的不是大皇子？”
方洋感慨地摇摇头，说道：“世事难料，后来有一次南边妖魔再次入侵，五皇子帅军出征，可刚到南境，却得到消息说，先皇驾崩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厮杀起来。”
“五皇子不敢怠慢，立即轻身一人回返，他知道，哪怕没有大军，只他一人回京，也足以震慑所有心怀不轨的小人。”
真是个狂人，不过狂得有道理。
方源心中赞叹。
只听方洋又道：“只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等他回到京城，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经同归于尽，登基做皇帝的是那位一向风流成性，从未被人看在眼里的三皇子。”
方源打心底里不相信，难道还真有依靠侥幸登上皇位的？
这位三皇子，也就是当今皇帝恐怕不简单啊。
方洋明白他的想法，说道：“当初五皇子也怀疑过三皇子，可是多番调查，最终也没有发现三皇子有什么猫腻，再加上木已成舟，五皇子也没有办法，于是三皇子成了皇帝，五皇子成了武亲王。”
“可能正是因为皇位来得太凑巧，而武亲王在军中威信太重，当今天子总不能信任武亲王，虽然保留了他兵马大元帅的职位，却不许他接触军队，到如今，武亲王倒像是成了闲人，终日躲在王府中，许久不见他露面。”
“失去武亲王的威压，这几年北边蛮族又开始嚣张起来，去年冬天蛮族就曾入侵大梁，掠走不少百姓，当今天子既不放心武亲王，又没有大将可以任用，只得由着蛮人烧杀抢掠，到最后还是姚老将军主动请缨，出击蛮族，这才让他们稍稍收敛，要不然啊，嘿，说不定蛮族军队都打到咱大梁腹地了。”
看得出来，方洋对于当今皇帝很不满。
“行啦，别恼火，”方源道：“咱们还是管好自家事，你只是个练筋未圆满武者，就算参加了军队，打到蛮人面前，又有多大作用，还是好好修炼吧。”
方洋觉得他说得有理，咕咚咕咚连喝几大口茶，润润已经焦躁的喉咙，就要继续练功。
方源心中一动，把他叫住，笑道：“你先别走，帮我个忙。”
方洋询问地看向他，却见方源一溜烟跑回屋子，过去半盏茶功夫，方源从屋子里跑出来，左手拿着一把尺子，右手持着一块烧剩下的木炭。
方源拿着尺子在院子里青砖地面上比比划划，时而用木炭在地上画一个圈。
方洋盯着这些圈看了一阵，终于认出来，这是一个个脚印形状。
他奇怪道：“方源，你这是做什么？”
“别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方源来不及答复他，继续在地上忙碌着。
过去大概半个时辰，方源这才画完。
方洋低头看去，只见地面上有近五十个脚印形状，这些脚印或者曲折纵横，或者盘旋环绕，他虽然看不明白，却觉得其中有种特别的味道。
方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说道：“方洋，你能不能想办法用石灰把这些脚印固定在原地？”
方洋点点头，说道：“这倒容易，找府里管事说一声就行，不过你这是要做什么？”
方源笑道：“一种小游戏罢了。”
这是种名为蹑地纪飞天纲法的禹步，到筑基有成，元神旺盛后，踏此罡法，有极大效用，不论是护身救人，斩妖除邪都用得着，
他现在筑基未成，可以把这做步法来练，踏得熟悉了，身随意动，变幻莫测。
小游戏？
方洋莫名其妙，只道他忽然起了玩兴，也不多说什么，立即转去府中，找到管事的唐威，让他派泥瓦匠去方源小院里做工，没过多久脚印就已经被石灰封好，还不到中午，石灰已经完全干硬。
方源用脚试了几下，见脚印正好合用，下午就可以开始练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