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重伤与探望
方渔想说些什么，但刚一张嘴，含着大量内气和内脏碎块的鲜血就喷了出来。
这是没有神念约束，内气在体内炸开的结果。
炸开的内气破坏着方渔的经脉、丹田、五脏六腑，又一遍遍的冲击着方渔的肌肉和筋骨，虽不至于骨断筋折，却也让这些支撑身体的重要部位一时间脱力。
跟着，他就要一头栽倒在地。
在昏迷前，他最后的努力就是让身体尽量侧倒在被子上。
但实际情况是还不如没有这个被子在，这样最少他会平稳的倒在床上，现在有了被子，反而形成一个斜坡。他倒在被子上，又顺势滚落在地。
当然，这些方渔是不知道了，因为内气冲击他的大脑，让他彻底昏迷过去。
但这还不算完，昏迷过去的方渔，口中、鼻孔中不断喷出黑色的血液，这是内气还没耗尽的原因。
方子墨见状有些发愣，手足无措，白娴凤“啊”的一声惨叫，她挤开方子墨，跑过去将方渔拉起。
她不知道的是，她这个动作不仅没有作用，反而将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内气再次激发起来。
不过，也许是慌了神，白娴凤第一次居然没有拉住，方渔再次摔在地上。
这引得他二次受伤喷血，吃痛之下，他醒了过来，对白娴凤说道：“疼，别……”
或许是太过虚弱，又或许是白娴凤没有听到，当然更可能的是白娴凤正在做着她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方渔第二次被拉起，硬生生拖向床边。
这引起他更大的疼痛，剧痛之下，他双眼充血，对白娴凤愤怒的吼道：“滚……”
跟着，一口鲜血直喷在白娴凤倔强的脸上。
含着内气的鲜血打得白娴凤生疼，也让她醒悟过来。
她不自觉的松了手，方渔砰然落地。
这次是真的昏死过去。
因为这是唯一一次脑袋砸在地上的情况，而随着这次外力作用，一丝微弱的内气渗入了他的识海。
这让方渔失去了最好的身体修复机会，若能借助刚受伤的时候修复身体，那是事半功倍的效果，反之则是事倍功半。
这时，方子墨走上前来，皱着眉头说道：“小鱼儿，你在屋里做什么，怎么会这样子？”
方渔此时已经昏迷，自然是无法回答。
方子墨见状，用脚踢踢方渔的身体，又扭身对白娴凤说道：“你把他弄死了？”
白娴凤闻言，身子一抖，扭头看向方子墨，叫道：“什么我？刚才是你踢的门，我一直阻止你！”
方子墨道：“我踢那下门，也就砸他一下，你刚才动过，他才变成这样！”
白娴凤眼圈一下红了起来，发疯似的冲方子墨吼道：“就是你！为了贪小鱼儿手里那些钱才这样做的！你要杀人夺财！”
方子墨躲开两步，有些嫌弃的说道：“怎么可能！钱的消息还是你告诉我的！你不告诉我，我怎么能来要！”
白娴凤和方子墨在这房间里热闹的吵了起来……
与此同时，小青龙上下翻飞震荡着识海，他在焦急的呼唤着方渔。
不知过了多久，方渔的意识醒了过来。
小青龙问道：“你怎么样了？发生什么了？”
方渔不好意思说道：“练功出了点儿差子，你这里也感觉到了？”
小青龙连连点着大脑袋，“是啊，刚才外面渗进来一丝内气，还是我帮你挡下的……嘿，不过动用了你的神识……”
方渔心下了然，难怪会变成这样，小青龙耗光了他的神识，才让他昏迷过去，若想醒来，只有等神识恢复一些才可以。
为了一丝内气让他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昏迷，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划算。
好在，小青龙这时洋洋得意的说道：“小鱼儿，多亏我帮你守护住识海，不然内气冲击到识海，损坏了你的记忆墙，你可就成傻子了！”
方渔闻言，对小青龙一通感谢。小青龙也是个识趣的，他没再打扰方渔，让方渔先自行恢复，他们俩有的是时间聊天。
又不知过了多久，方渔终于感觉到神识有所恢复，于是他开始调动神念，内视检查起身体来。
此时，原本翻腾的内气已经逐渐平复，原本以为的经脉丹田重伤，却只是被损伤，大概有几天就能恢复。
看来经脉丹田良好的韧性起了大作用，此外就是它们的自我修复能力也相当好。
这是一切的基础，只要路是好的，那救援的资源随时可以送到。
真正的问题出现在五脏六腑上，伤都是轻的，裂是一般情况，而真正麻烦的是碎。
相对于经脉丹田来说，筋骨肌肉的麻烦只能说是小事儿，无非时间问题而已。
检查出是这种情况，方渔无奈苦笑，虽然他的内元是最好的疗伤“灵药”，但伤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单纯的从外界吸收灵气，再转化为内元可以解决的。单说他这个残破的躯体能不能经受的住灵石中灵气的冲击，就已经是大问题了。
他现在需要的是灵餐或者丹药这种温养、疗伤，能提供灵气的东西。
只是，他掰着指头算算，他手边那一千多块灵石似乎买不了几颗丹药。
方渔心中颓然，这意味着他修炼速度要被降下来，又或者会留一些后遗症也说不定。
“或许这就是命！”他勉强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虽然重生了，但貌似周围改变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方子墨和白娴凤还是前世那样，甚至因为他突然的强大，这二人比前世还不如。
周围之人亦是如此，在这个小小的青山城里，大家都把贪婪和欲望写在脸上，为人处世利当先，这让生性憨厚老实的方渔找不到容身之所。
他的思绪百转千回，所想到的皆是愁苦与烦恼。
就在此时，他感觉身体被人移动，一股真气从后背的大穴涌入体内。
然而，这股真气并不强大，对他体内乱窜的内气根本无效。
不过这样的刺激也让方渔真正转醒过来，他睁开眼，眼前是一脸严肃的方立峰。
“我……我自己来……”
方渔虚弱的说道。
还真是他自己来更好，因为方立峰输入的这股真气对他的现状来说，其实是在添乱。
方立峰见状露出喜色，“小鱼儿，你这是怎么了，问题严重吗？要不要我扶你躺床上？我已经通知我师傅了，就是上次你见过的五长老方德恒，他是医师，你先撑一下，我功力不够啊！”
方渔微微摇头，似乎已经无力说话。
方立峰见状，将被子从床上拽下，就在地上为方渔堆起一个靠着的地方。
方渔并非不能说话，只是说话会牵动气息，从而引得内气的躁动。
有了一个可以安稳靠着的地方，他闭上眼睛，以神念牵引起内气，从心脉开始，梳理了起来。
为何是心脉？
心属火，水火相斥，因此以水属性内气为主的超量修炼，本身对心脉作用就是最小，但即便小，此时心脉中也是内气乱窜，所以，需要先将之解决。
方渔闭目修炼，呼吸从急促到间断，又从间断转入悠长，最后到悄无声息。
放下方渔这里不说，说回为何方立峰会出现在这里。
自然是有人去喊的，否则方立峰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方渔家里发生的事情。
不过，去叫方立峰的却不是白娴凤或方子墨，而是红果儿。
这就要说回方家对家中仆从的训练，红果儿成为方渔这位嫡系的一等仆从，拿了每个月八两的月例，就要接受方家事务堂对他们的训练，训练中就有这方面的内容。
之所以红果儿会去找方立峰，则是源自那日方立峰带方德恒上门致谢时，方立峰的交代，更重要的是红果儿懒，方立峰的距离最近。
不过这也算是找对了人，方立峰虽然不一定是方渔家这一片医术最好的，但方德恒一定是方家医术最好的。通知了方立峰，就等同于通知到方德恒。
于是，方立峰第一时间赶到，进门之时，却见到正吵的激烈的方子墨和白娴凤，还有倒在血泊中的方渔。
接下来他为方渔检查身体，却只能检查出体内乱糟糟的内气，并不能探知具体问题所在。
好在方渔自己醒来，他这才将方渔安顿好，出门向白娴凤和方子墨问话，同时，拿出传音符通知方德恒。
说来也巧，方德恒刚接手了方德宝的五长老，负责方家卫队，今日他正在对方家卫队夜训，这个时间并未休息，他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驾着飞剑直接就飞了过来。
到达之时，方立峰正在对方子墨白娴凤二人训斥，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具体原因。
方德恒也来不及问情况，见到方渔房间内的乱象还有在地上恢复的方渔，他三步并作两步，就要上前探查。
这时，方渔睁开眼睛，脸上扯出一个笑容，说道：“我……我先自己恢复一下……”
这话的意思等于拒绝伤情探查，方德恒对此并不奇怪，伤势抢救的及时性更重要。
他安静的退出方渔的房间，拿出传音符开始向族长方德昌发送消息。
方渔的身份是方德昌亲自告诉他的，甚至方德昌还说了让他帮忙照顾一二的话，现在方渔出了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方德昌是必须的。
跟着方德恒发出第二条命令，就是从方家卫队中调来一队护卫，让他们将方渔保护起来，以免照顾不到的地方，让方渔再次受到伤害。
方子墨和白娴凤知道自己惹了事情，不过二人却都不怎么着急，在他们看来，说破大天去，方渔也是他们的孩子，就算做的再不对，也是他们自己家的事情。
不过，面对家族五长老，还是家族的大长辈，二人不自主的有些胆怯。
方子墨支支吾吾的想辩解一二，却被方德恒摆手拦下，“不用跟我说，一会儿家主就来，到时候你们把怎么残害家族未来希望的事情，跟他好好说说！”
方子墨脸色大变，白娴凤赶忙帮腔道：“五长老，子墨……子墨是无心之失啊！”
方德恒冷哼一声，“是不是无心之失，还要家主来了再说！你们两个先老老实实的在一边呆着吧！”
方子墨被方德恒的依据冷哼吓住，他和方德恒之间并不陌生，当初方立君重伤，方家的总负责就是方德恒。
说起来，方立君重伤后，对这位方德恒的态度可不怎么好，这还多亏了方德恒脾气好、宽容大度，这才没有把事情闹僵。
这种情况下，再次见到发威的方德恒，方子墨已经哆嗦的有些站不稳，全靠白娴凤尽力撑着。
此时他偏头向方渔的房间看去，血泊中，方渔坐在地上，倚着被子，脸色苍白……
方子墨脑中突然就一片清明，他很清楚这是冲昏了头脑后的行为，然而一切已晚，追悔莫及，当下要紧的是怎样给他自己脱罪……
时间不长，方德昌驾着飞剑赶到，和他一起来的还有方立辰和方立安。
看到现状后，方德昌的震怒就不用说了。
不过，他仍然忍着火，先向方德恒问起方渔的情况。
方德恒道：“我刚才进去要探查，被广宇拦住了，说他要先恢复一下，这是正确选择，最少说明广宇的脑子还清醒，自己也能调动内气。但我看屋内情况不太好，喷出来的血中沙沙点点，大概率是内脏碎块，看样子应该是行功到最巅峰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断！”
方德昌眉头紧锁，“你估计他若要恢复到现状，需要多久？”
方德恒摇摇头，说道：“这个不好估，其实只要能恢复就是天大的好事儿，哪怕多浪费一些时间，唉，就怕留下后遗症啊！”
听到这样的答案，方德昌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他抬手就给了方立辰一巴掌。
“我把广宇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他的？你天天想参与我们和张家之间的合作，你要知道，合作的基础条件之一就是广宇和张家后人的婚事，现在这个孩子成这样了，你让我怎么跟张家交代？就你这种态度，还想再生意中分一杯羹，你做梦吧！”
方立辰哑口无言，貌似他也给自己找不到借口，对方渔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怎么上心，只是努努嘴，便一股脑甩给方必胜去做。但谁又能想到都这么长时间了，方必胜居然连给方渔的护卫都没有找齐？
方德昌反手又给了方立安一巴掌，“怎么，你看广宇是个孩子，我安排的事情就不管了吗？如果他自己有个宅子，又何至于今天遭到这种毒手？”
方德昌不解气，继续骂道：“方家三十年都没有一个亲传弟子，亲传弟子你知道吗？都他妈的比你这个事务堂主的地位高！你这么对待他？”
方立安捂着脸一句话不敢说，然而，方德昌没有注意的片刻，他却瞪向方立辰，给方渔的宅子早就挑好，他也早就通知了方立辰。
方立辰很无奈，他也挨打了，但这又能怪谁呢？他把事情甩给方必胜之后，就不再理会，谁知道方必胜会拖着不办呢？
想到这里，他的邪火也不断升起，他决定回家之后一定要找方必胜算账。
接下来，便是对方子墨和白娴凤的审问，为何用审问，因为现场的情况很明显就是二人打扰到方渔的修炼导致的一系列问题。
果然，询问下来，当真如此，忍不住怒火的方德昌上前又赏给方子墨和白娴凤二人一通巴掌。
好在这位人老成精的家主早就深明大义，知道对这俩普通人不能动用真气，因此一顿巴掌把二人的脸的红肿，但就是点儿表皮伤势，甚至二人的牙都没被打流血。
这时的方白二人也知道害怕了，他们连叫冤枉，开始讲述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家主，我家的情况想必您是知道的，我爹重伤去世，家中不仅没有家产遗留，甚至还欠下许多外债，子赫好赌，屡教不改，这些都要我家来承担……”
方子墨开始了哭诉，这引得在场的方德昌、方德恒、方立安和方立辰不断皱眉，因为方子墨所说都是事实，并非谎言。
“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只能想尽一切办法凑钱还钱，为了还钱，这些年我妻子娴凤的嫁妆已经几乎卖光了，可家里依然有大笔外债……”
说到白娴凤头上，白娴凤跟着失声痛哭起来，这的确是她这些年遭遇中最悲惨的一段。
“今年小鱼儿得了个潜力榜第一，据说有十万积分奖励，我们又听说众位大老爷们看重我家小鱼儿的潜力，对他慷慨解囊……我们就想让他把这些拿出来，给家里填补窟窿……”
终于说到这里，方德昌等人又皱起眉头，似要发怒。
方子墨赶忙说道：“我们……我们……一方面是被逼无奈，另一方面也是不愿意他把钱乱花……家主、五长老，您先别生气，听我说完。就在白天的时候，小鱼儿的同窗找到我家，说小鱼儿要请他们去金鸿福，我当时就怒了，我家这生活水平，哪有条件去那种地方……”
方德昌一拍桌子，怒道：“子墨，你不要胡说！”
方子墨摊开手，说道：“家主，若非这种事情发生，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怒火？这不和常理啊！而且这件事情也不难查清，当时娴凤还有我家小丫鬟都在，我愤怒之下还踢了小鱼儿的同窗……”
方德昌的眉头皱成一团，“德恒，你现在管着家族卫队……呃，不！立安，你把方立庄叫来，执法堂介入！还有，立辰，你让子学配合立庄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如果子墨所言属实，那所发生的事情，还能算是一时冲动……”
方子墨连连点头，跟着叫屈，方德昌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摆摆手，对方德恒说道：“让人把这两口子先看起来，这次少不了要关他们一段时间！”
方德恒点头应下。
方子墨赶忙说道：“家主，今次的事情我一人所为，与我家娴凤无关，她一直拦着我呢！”
白娴凤急道：“这事情因我而起，是我说子墨现在打不过小鱼儿，才把他激怒的！”
一旁方立辰冷笑道：“你们两个谁也跑不了！”他刚挨了一巴掌，这会儿还记仇呢！
方立安也说道：“就是如此，你们两个都有责任！”
方子墨争辩道：“事情是我做下的，我认罚，但小鱼儿这里也需要人照顾，还是把他母亲留下吧！”
方德昌嫌恶的摆摆手，说道：“先带下去！”
方子墨和白娴凤被卫队成员带下去不提。
方德昌对方德恒说道：“一会儿等广宇修炼完，你要进去探查，这件事情我已经和张家的张兆阳说过了，他应该明天一早就会派人来。另外疗伤需要什么丹药，尽管跟我说，当初救立君的时候，咱们方家是真没钱，这次广宇的遭遇，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他留下后患！”
方德昌这话不可谓不重，他直接提了丹药，而非药剂，这就是一个重要的信号，而后面他提起方立君，则是对这个重要信号的注解。
方德恒和方立安心中惊讶，但听到方德昌的说明，也就释然，故而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方立辰却将惊讶表现在脸上，但他也没说什么，反而反思起方渔的价值来，想来想去，似乎只有先天经脉小成这种特殊体质能引起方德昌的注意。
接下来，方立庄到来，领命之后，他的调查展开。
而他走的时候，也将方子墨带走，下一步方子墨将被关在方家执法堂的监牢中，直到家主心情好的时候，把他放出来。
白娴凤被留下，借口自然是照顾方渔，不过方德昌可信不过白娴凤，方德恒从卫队中调来四名护卫，全天保护方渔的安全，而方立辰为了表现自己，则将方必胜派来贴身跟随。
安排好这些，方德昌、方立辰、方立安离去，方德恒则撑到方渔从修炼中醒来，他为方渔检查过一次身体之后，方才离去。
时间来到清晨，恢复了一夜身体的方渔此时已经疲倦的睡去。
白娴凤一夜没睡，她见到天亮，便起床来找方渔求情，她自然是想让方渔说话，将方子墨放出来。
可方渔门口两位守门的护卫将她硬生生拦住。
刚吃过早饭，方德昌、方德恒、方立辰、张兆阳、张兆光五人齐聚方家。
五人来此，自然是为的方渔的病情，一番讨论之后，方家负责出钱，而张家负责弄来丹药，争取用最快的速度让方渔的身体恢复过来。
毕竟，方渔的潜力榜第一可是实打实的，不出意外，方渔的修为最少也是先天，而先天在青山城的世家里，那可是绝对战力。
更何况他现在还肩负了张家和方家的纽带作用，方家需要借着张家赚钱，而张家不仅需要方家这个盟友，也需要方渔这个讨人喜欢的女婿。
疗伤的大事儿说完，就是张家二老对方家的吐槽。说起来，这也是方德昌有意为之，他需要借助这个机会看一下张家的态度，尤其是对方渔的态度。
这下他明白了，张家对方渔那是相当重视，又或者说张家二老直接就把方渔当成自家孙子来看待。
在此期间，白娴凤想仗着和张家二老相熟的情分，找他们说情，希望可以将方子墨放出来。
于是她遭到张家二老的一通怒骂，看来下一步在张家，她的名声也完蛋了。
五老都是大忙人，在方渔家停留一个早晨后便匆匆离去。
方渔在中间醒了一次，五老纷纷安慰，让他不用担心，方家和张家一定以最好的丹药，帮他把身体养回来。
方渔自然要表达感谢之意，再之后，他继续调动内气，合成内元，开始对身体的修复。
然而，或许是他此时的身体还很虚弱，连一个周天都没做完，便昏昏睡去。
再醒来已经将近中午，他门口过厅中传来说话的声音，原来方立辰将方必胜派来陪伴。这时的他正陪着来探病的张孟柏说话。
方渔挣扎着想起来打招呼，却被张孟柏制止，他让方渔伸出胳膊就探查起来。
时间不长，张孟柏说道：“你这伤势不轻，让我看怎么也得半年才能恢复，主要是五脏六腑的损伤难办。”
方渔点点头，通过两次修复，他倒是自信用不了三个月。但对张孟柏的说法，他也没有否认。
这时，张孟柏从怀中拿出五个玉瓶来，“小鱼儿，这是五瓶丹药，对应五行，也对应你的五脏六腑。既然你五脏六腑都受伤了，那首先应该以脏腑修复为主，毕竟五气之源在五脏六腑。经脉丹田和筋骨皮肉的伤，你就自己用内气慢慢修复吧！此外，丹药不宜多吃、乱吃，这个道理你应该听说过吧！”
方渔点点头，赶忙推脱，说自己用灵石恢复就行。
张孟柏哈哈一笑，说道：“下品灵石杂质太多，若经脉无恙，用之问题不大，但疗伤就不行了！中品灵石价值太高，不如一品丹药实惠，不如二品丹药效果好，所以，丹药没跑！”
“这，这也太奢侈了！”
张孟柏道：“这是我通过张家和三合派炼药堂之间的途径弄来的丹药，都是一品的入门丹药，品阶都是上阶，但价格不贵，还打了对折……嘿！五瓶不过万，机会难得，你这伤势也不能拖着，你明白吧！”
“五瓶五行的丹药不过万”，根本不用打开丹药瓶盖，方渔也能猜到这是哪五种丹药。
说起来，五瓶不过万，当真算是平价。
他在连声感谢中，将丹药收下，而这份恩情被他记在心中，等未来报答。
接下来，张孟柏再说几句，便匆匆离去，方渔要留他吃午饭，也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