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荡舟湖上
事情办完，已经快到中午，方渔准备拉方晓雪去映山湖上吃湖鲜。
一出学堂大门，他就远远的看到方晓雪在和人说话。
他快步上前，看到说话之人是秦云芝。
秦云芝身边还有两人，一个中年美妇，看侧脸依稀是秦云芝成年之后的清丽模样，正是秦云芝的母亲初春梅；另一个做书生打扮，身穿灰色书生长衫，看侧脸便知道是眉目如画，风流潇洒。
方渔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转到此人正面，一张白如凝脂、唇若点樱、眉若墨画、眼似秋水的脸庞映入眼帘，果然是柳如梦。
方渔打招呼道：“云芝、伯母、如梦……嫂嫂，你们也来了！”
秦云芝有些不自然的打招呼道：“小鱼儿，听说你去里面报名了？”
方渔点头道：“嗯，今天人不多！要我带你去报名吗？”
秦云芝摇头道：“等开学那天再说吧！”
方渔说道：“快中午了，一会儿一起去吃饭！去映山楼吃饭，怎么样？”
秦云芝摇头说不想去。
方渔又道：“那要不我们去吃船上的湖鲜，有鱼虾，还有螃蟹，顺便还可以看看映山湖，坐船也能省去一段回青山城的路程。”
听说可以游湖，柳如梦眼前一亮，心动的看向秦云芝的母亲，秦云芝的母亲点点头，也明显心动。
秦云芝摇头还是不想去，方晓雪见状，也劝起秦云芝来。
好说歹说，秦云芝终于点头答应。
于是，五人一起登上秦云芝他们带来的龙驹车。
码头边，上次那位船老大还在。
这下就更简单了，方渔三两句和船老大商量好价格，五人登上船。
游船缓缓启动，飘荡在映山湖上。
初春梅应该很少坐船，上船后她紧紧的抓着扶手，船稍一晃悠，她的脸色就会变一下。
方渔见状，就尽量说一些笑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而平时喜欢说个不停的秦云芝，今天似乎兴致不高，方渔几次主动搭腔，她都没什么回应。
反倒是初春梅热情的陪方渔说话，看来她也得知方渔潜力榜第一的事情。
柳如梦则把头扭向窗外，欣赏着湖景，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晓雪看到秦云芝的沉默，主动跑去和她说起悄悄话。
这时，船老大进来点餐。
方渔问道：“会做松鼠鱼吗？糖醋口味的。”
“当然会，但那可能慢一些！”
方渔肯定不会在乎多一些时间，便道：“慢就慢一些吧！正好我们可以在湖上多逛逛！”
船老大笑呵呵的问道：“上次钓的鱼，吃的怎么样？”
方渔笑道：“好吃啊！味道鲜美，我娘手艺也很好的！……再来个麻辣鱼，多放辣椒！”
“好嘞！”
“再来一个清炒虾，不要放蒜，放些黄酒去腥就好！”
船老大一一记下。
然后方渔转向初春梅，问道：“伯母有什么想吃的吗？这船老大的厨艺还是很不错的，上次我跟我娘在他的船上吃过。”
初春梅摇头道：“已经很多了，我看这儿的鱼都不小呢！不用再点了……”
方渔又向柳如梦道：“如梦嫂嫂，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柳如梦歪着头想了一阵子，说道：“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好！都行吧！”
方渔笑道：“那吃螃蟹如何？清蒸的，如何？”
柳如梦眼前一亮，惊喜道：“有螃蟹吃吗？”
船老大笑道：“当然有，今天早晨刚抓的！”
柳如梦露出缅怀的神色，小声说道：“那就螃蟹吧！我上次吃螃蟹，也是在映山湖上，是跟我爹一起吃的……”
方渔自然知道柳如梦对映山湖的感情，她小时候，父亲经常带她来映山湖玩耍，甚至前世二人后来安家，也是在映山湖边买的宅子。
方渔说道：“那就来一盆螃蟹，要一盆啊！”
柳如梦露出满意的笑容。
其实今天方渔点的每道菜都是柳如梦爱吃的，这是他前世的生存技能。
时间不长，螃蟹蒸好，众人开动起来。
这时节正是螃蟹肥美的时候，大家吃了个不亦乐乎。
初春梅、秦云芝和方晓雪不会拆螃蟹，柳如梦和方渔二人就主动帮忙。
其实拆螃蟹很容易就学会，简单教过之后，秦云芝便生硬的表示要自己来。
初春梅见状心中无奈，便主动将方渔拆下的螃蟹肉拿到自己盘中。
一时间，几人之间就变成方渔为初春梅服务，柳如梦为方晓雪服务，而秦云芝自己则慢慢的吃。
很快，一盆螃蟹就被消灭干净。
方渔端来一壶茶水，为每人倒上一杯茶后，他将茶水倒入洗手盆中，“用茶水洗一下手，可以去除手上螃蟹的味道。”
此话一出，引得柳如梦美眸流转，露出吃惊表情，在方渔脸上看了好久。
这是前世柳如梦教方渔的独家秘技，方渔曾因嫌手上会残留味道而不吃螃蟹，柳如梦就教了这个方法。
众人又聊到这次入学考核，不论是初春梅还是柳如梦，对方渔这个潜力榜第一都啧啧称赞。
方渔被夸的不好意思，便将话题引到秦越之的身上。
再聊下去，果然如方渔猜测，秦越之是在榜单公布前才突破的炼气期初入，这才去中级学堂做的补录。
说秦越之的时候，秦云芝一言不发，方渔却在她眼中看出不屑。
想来秦越之一开始大概率是没考上，他是靠修为突破，补录才进入的中级学堂。
方渔对着秦云芝将探虚指施展出来，探虚指给出一些信息，以方渔少得可怜的经验，无法确定秦云芝是否已经突破到炼气初期。
探虚指是可以帮助他获取被探测者的身体情况，但这些身体情况对应什么样的修为却只能靠经验积累。
而且探虚指的消耗过大，每施展一次，就相当于将那颗神念消耗掉，这就导致方渔能够施展的次数非常有限。
时间不长，松鼠鱼和麻辣鱼就被端上桌来。
见到柳如梦拿出自己的手帕攥在手中，方渔贴心的拿过纸巾，“如梦嫂嫂，用这个吧！省得洗帕子了！”
说着，他顺手从柳如梦手里将手帕抽走，又塞上一张纸巾。
柳如梦手上一顿，但嘴里塞着鱼，只好“哼哼”两声，便继续主攻美食。
周围人也都在忙着吃鱼，对此并没有注意到。
唯有方晓雪在一瞥之间，似乎发现了异常，因为柳如梦的手帕被方渔顺手放进自己怀中。
她眼中异彩连连，心中万分惊讶，认为发现了方渔的大秘密。
时间不长，秦云芝表示自己吃饱了，要出去透透气，便转身走出舱外。
方晓雪向方渔打个眼色，也跟着出去，看样子是想从秦云芝那边打听一些消息。
而初春梅的脸色不太好，这会儿正揉着肚子。
方渔见状赶忙关心询问，而让船老大拿出一个简易的马桶，他的船尾有专用的舱位供人解决内急。
初春梅红着脸向方渔致谢，而后向后舱急匆匆而去。
她走后，船舱内只剩下方渔和柳如梦二人。
见到方渔盯着自己，柳如梦给出一个甜甜的笑脸，就继续低头仔细的剃着鱼刺。
方渔心中轻叹，原来柳如梦的慢性子是天生如此。
他心中此时全是前世和柳如梦相处的点点滴滴，便不由自主的夹起一块鱼肉，帮柳如梦剃起鱼刺。
很快，鱼刺剃干净，方渔在鱼肉上浇上糖醋汁，送到柳如梦面前。
柳如梦眼前一亮，接过鱼肉，快速吃了起来。
“真好！小鱼儿，你这剃鱼刺的水平不亚于船老大做鱼的水平了！”
方渔呵呵笑着，将第二碟鱼肉送去。他心道：“前世我练了五年呢，差点儿就比我炼药的技术更好！”
柳如梦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鱼肚子的？还是这种配着糖醋汁的？”
方渔心说：“这是你教我的啊！前世为了这件事儿，还跟我生过气！”
柳如梦盯着方渔，眨眨眼，等着方渔的答案。
方渔笑道：“我看姐姐这么嫩的皮肤，肯定得给姐姐吃鱼身上最嫩的部分了！”
柳如梦不满的哼了声，说道：“这会儿想起叫我姐姐了？刚才怎么一直嫂嫂，嫂嫂的叫？”
方渔笑道：“在她们面前叫你姐姐，你不怕别人多想？”
柳如梦不屑道：“是你怕别人多想吧！让我想想，你是担心谁会多想呢？”
柳如梦装作思考的模样，方渔也不揭穿，反而认真的欣赏着她的眼角眉梢。
前世他和柳如梦的结合虽然源自醉酒之后，但他也是真的喜欢这个女人，用看不够来形容一点儿不为过，尤其现在的柳如梦还那么年轻，青春，充满活力。
“云芝你就别想了……”
柳如梦话一出口，方渔叫屈道：“谁想过她啊？我可从没想过……你们家人都问我多少次了！”
柳如梦忍不住笑出声，“呵呵，我知道，主要是他们兄妹总喜欢回家吹牛……哈哈！”
方渔耸耸肩，再次强调道：“真没想过她，大家是同窗而已！”
柳如梦嬉笑道：“就是同窗，你还请我们来湖上吃饭？”
方渔露出一副讨好模样，说道：“那不是请姐姐嘛……”
柳如梦“呸”了一声，说道：“你跟踪我了吗？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看榜？你明明是请方晓雪和云芝……哼！”
方渔反问道：“那姐姐说今天的饭菜合不合你的口味呢？”
柳如梦愣了愣，又笑道：“倒是和我的口味，哈哈！”
说着，她又快速把眼前餐盘中的鱼肉吃完。
看着她鼓起的小嘴，方渔递上纸巾说道：“快擦擦，又没人跟你抢……”
柳如梦咽下鱼肉，美眸盯着方渔，说道：“你说，你怎么知道的我喜欢吃这些的？”
方渔呵呵一笑，低头开始剃起下一块鱼肉上的刺。
柳如梦见不到回应，忍不住拍了方渔的胳膊一下，“说啊！我感觉你好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而且，咱俩虽然没见过几次，但你给我一种认识你很久的感觉！”
方渔将一盘剃好刺的鱼肉送上，柳如梦没好气的将之接过，说道：“你快说啊！”
方渔咳嗽两声，幽幽的说道：“说不定，咱俩前世就是一对夫妻呢？同床共枕一辈子的那种……”
柳如梦抬起头，看向舱外，船头是秦云芝和方晓雪的背影。
她长叹一声，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说道：“我喜欢吃鱼，习惯吃糖醋的，又爱吃麻辣的，我还喜欢白灼虾！诶呀，你说的可能是真的！前世的夫妻，还……哼！小鱼儿，你占我便宜……”
方渔嘿嘿笑着，却没有躲开柳如梦拧过来的手。
而柳如梦的手也在迟疑一下之后，变成了轻戳，她轻轻戳戳方鱼的胳膊，一副温柔的表情，“如果咱俩前世是夫妻，我一定不舍得动不动就留拧你的……”
方渔一阵干咳，喜欢拧人是柳如梦前世的习惯之一。
柳如梦想了想又说道：“不过，我还是感觉你在占我便宜……”
方渔认真道：“我感觉我说的是真的！”
柳如梦又是一阵轻笑。
方渔提醒道：“快吃吧！马上就凉了！”
柳如梦一边吃，一边赞道：“嘿，我差点儿咬到自己，好久没吃的这么舒服了！”
方渔道：“那以后我多带你来吃！”
柳如梦连连点头，却说道：“唉，我出来的机会太少，秦家管我管的太严，都没自由了！”
方渔道：“总有机会的，只要你愿意出来！”
柳如梦“嗯嗯”两声，又忍不住说道：“当初他们在后山采那些退化的灵药，就是我去帮他们看的，那次之后，再离开青山城就是这次了……”
方渔点头道：“嗯，我听他们说了……”
柳如梦眼珠一转，说道：“你一定是听方晓雪说的……我提醒你啊，这女孩可不怎么样，别看她顶着一张好看的脸蛋，还有不错的身材……”
方渔好奇道：“这话怎么说？”
柳如梦道：“这女孩贪小便宜，还没什么主见，做事情没有底线……”
方渔“啊”了一声。
柳如梦继续解释道：“秦越之一家你见到了吧！能依附在这一家下面的，能是什么好人？”
方渔点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
柳如梦继续说道：“我是提醒你，自己多注意就好！方晓雪这种女孩的好处就是没什么心机，呵呵！”
方渔跟着笑了起来，年轻的柳如梦还真是直爽的可爱。
只是，越是如此，方渔对柳如梦越是喜欢。
这时，只听柳如梦“诶呀”了一声，“小鱼儿，为什么感觉好像和你很熟悉呢！居然和你说了这么多！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方渔笑道：“你放心，这只能证明咱俩有缘呗！”
柳如梦若有所思的道：“有缘吗？我感觉也是！要是随便一个人坐的离我这么近，我一口饭都吃不下去。可你在我身边，我吃的还挺香呢，哈哈！”说着，她继续吃了起来。
“能吃下饭，证明两个人有长期在一起的基础！”
柳如梦笑道：“不过基础而已！”
方渔笑道：“基础是一个好的开始，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也愿意和你在一起，这样时间长了就变成习惯！”
“小鱼儿，你说的可真好听！”
“那咱们就常常在一起聊聊天、吃吃饭，别让咱们的缘分断了呗！”
这话说的其实挺露骨的了，不过柳如梦丝毫没有感觉，她反而自我调侃道：“哈哈，那咱俩不成酒肉朋友了吗？”
柳如梦笑起来很好看，让方渔沉醉其中。
方渔盯着柳如梦的俏脸，幽幽的说道：“两人在一起总有个开始的，酒肉朋友也好，被人介绍认识的也好，只是开始如此而已，关键是看之后如何相处，如果能相处成彼此的习惯，那就是真正的缘分！”
柳如梦有些惆怅的说道：“缘分有什么用？我结婚了，你年龄还小！”
方渔幽幽道：“万事皆有可能！只要敢想敢做，总有机会的！”
柳如梦扭头看了身边的方渔一眼，撅起油亮的小嘴，说道：“你好像在鼓励我做坏事儿呢！”
方渔笑道：“如果不是坏事儿呢？说不定到时候，都不用做什么，事情就走到眼前了！”
柳如梦沉默下去，但瞬间又眼光流转，说道：“你说……唉，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方渔追问。
柳如梦被方渔盯着脸红了起来，她轻啐了一声，伸出手来，“把我的帕子还我……”
方渔嘿嘿笑着，却将纸巾塞入柳如梦的手里。
柳如梦不满的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要自己的手帕。
方渔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低头划拉着剩下的鱼肉，自己吃了起来。
柳如梦看着方渔的动作，露出复杂的神色，幽幽说道：“不过说说而已，呈口舌之快罢了！”
方渔也幽幽的说道：“缘分是真的，没有作假，否则咱俩不可能坐在这里！”
柳如梦想了想，认真说道：“话虽如此，但你怎么让我相信你呢？对了，考你一个问题，你答上来，我就相信你！”
方渔挑眉道：“你说，什么问题？香水吗？”
柳如梦笑道：“你还记得那晚？”
方渔用力点点头。
柳如梦露出温柔的表情，这表情让方渔差点儿看醉了。
柳如梦似乎看出方渔眼中的深情，她轻声道：“那我考你一个小问题，就是这盘虾，我喜欢怎么吃？你答上来我就相信你！”
方渔笑道：“那当然是现在这种白灼的方式！”
柳如梦点点头，“答对了！但你能说的再具体一些吗？有加分的哦！”
方渔露出自信的笑容，他用一双筷子夹起一只虾放入盘中，而后，又拿过另一只筷子，三支筷子合作，很快一只虾就剥了出来。
他说道：“去壳，留头，虾头吮汁，虾肉蘸汁。”
柳如梦睁大了眼睛，盯着方渔，吃惊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方渔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或者是把虾头复炸，炸酥了再吃！”
柳如梦震惊中，梦呓般的说道：“难道……你真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这个吃法我从来没有在秦家吃过！”
方渔笑道：“而且，你应该更喜欢前一种吃法！”
柳如梦好像突然醒悟过来，说道：“不对，你刚才看到我吃虾了？也不对啊，你怎么能知道我喜欢吃炸虾头呢？”
方渔把剥好的虾肉放在柳如梦面前的盘子一边，把虾头放在另一边，说道：“快吃吧！都快风干了！”
柳如梦闻言，不再琢磨，张口吃下一个虾肉，又吸吮一口虾头里的鲜美汤汁。
吃货遇到喜欢的美味，都会忘我的专心吃，比如现在的柳如梦。
方渔目不转睛欣赏着柳如梦的美态，说道：“这盘虾新上的，谁也没吃过！”
“你怎知我喜欢这么吃的？你之前见过？”
方渔还未回答，却见门帘被撩开，初春梅走了进来。
方渔留给柳如梦一个笑脸，起身说道：“该我去了，可憋死我了……”
在柳如梦的一阵笑声中，方渔走出舱来。
船头，秦云芝和方晓雪两个抱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船尾，船老大正靠在船帮上打盹。
方渔叫醒船老大，让他再做上一份松鼠鱼和麻辣鱼打包。
这是他对已经许久未见的前世妻子的表示，想来也就只能如此。
虽然他“口嗨”的说了许多，也吹出来不少牛，但很明显，那些东西他自己信吗？呃……方渔自己还是有些信心的。
但柳如梦呢？貌似已经被他撩拨的小鹿乱撞，可若冷静下来，多半还是不信的。
然而，对于普通人来说，越是这种似乎蹦一下就能够到的事情，越对他们有吸引力。
小船在映山湖上飘飘荡荡，走走停停，终于航行到映山湖的西北码头。
秦家的龙驹车早早等在这里，赶车的师傅已经倚在车门边睡着。
方渔将两份做好的鱼交给初春梅，却听秦云芝说道：“以后你不要再送东西了，我们不需要！”
这话说的极为硬气，方渔脸色沉了下来。
“这是我送给秦二叔的，没送给你！原本灵餐也是送给秦二叔的……”
方渔的回怼也非常犀利，初春梅闻言直皱眉头，她赶忙说道：“云芝，你乱说什么！人家小鱼儿是好心！”
方渔扭头离去，这算是不欢而散。
临走时，他看向柳如梦。
柳如梦也沉着脸，似乎对他刚才的回怼颇为不满。但方渔分明从她眼中看出了笑意，那是前世他最熟悉的一种表情，看似冷着脸，内心早就乐开了花。
方晓雪并没有跟着离去，因为秦云芝硬拽着她，或许这是秦云芝最后的倔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