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霍家老铁铺
孔直虎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说道：“因为她的证词已经不重要了！就目前掌握的情况，已经九成证明你们状告之事和方广宇无关。”
方晓意一方不服，众人又争论起来。
争论的累了，有巡城司的人端来茶水。
然而，茶水只给了方鱼一方，却没有给方立寒和方晓意一方，这又引起新一轮的争论。
这时，最后一名证人来到……呃，其实不是证人，而是一份证词。
证词的大致意思是说，马鹿作为高阶凶兽，要正面对付它，最少心动期修为，普通练气期修士根本不行，不仅如此，这一批马鹿数量不少，即便心动期修为想全身而退也很难。
此外，三合派后山地区，虽然已经不在三合派围墙内，但作为三合派传统意义上的地界，三合派内部人员在使用上，仍具有优先权。
最后就是关于被四人“打的”流产的马鹿，养鹿人要求五万两白银的赔偿。
一段证词读完，孔直虎给出结论，就是他们所假设的事情不可能。
这自然引起方晓意等人的竭力争辩，他们一口咬定方鱼参与此事。
吵到最后，方鱼不得不脱掉上衣，让众人验伤。
当看到他白皙无伤的上半身时，方晓意和方立峰等人才哑口无言。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完结的时候，孔直虎喊来一位司案，因为方鱼的嫌疑虽然摆脱，但方晓意和方广佩参与谋划绑架，以及此次谋划诬告敲诈，这两件事情却是巡城司不得不管的。
只是作为前世巡城司“老油条”的方鱼知道，这又是孔大力的人情。
今天的事情上，孔大力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实在让他没有想到。
接下来，方立寒、方子当、方晓意、方广佩等人被下狱，那位巡城司小队长方立赛则收到免职、逐出、下狱的“大礼包”。
这是一个很让人爽快的结局。
方鱼也极快的梳理好自己的思路，他先去安抚众位同窗，呃，其实不用安抚，只要许上一顿烧烤，就啥也没了，少年之间就是这么简单。
接下来，他主动去邀请孔大力和孔直虎一起吃饭，坐陪的自然是方子墨和白娴凤。
岂料孔直虎先是拒绝他的邀请，而后将刚才他被方立赛拿走的钱袋还了回去，方鱼一摸便知，五块灵石一动没动。
跟着更让他意外的是，孔直虎居然从储物戒中拿出五块五行灵石塞到他手中。
“广宇，咱们初次见面，我也没什么好送的，就送这些给你当个见面礼吧！”
方鱼愕然中就要推脱，岂料孔大力却一把将方鱼按住。
“广宇，早就看你小子有前途，没想到果真不凡，不声不响的居然已经炼气期了，哈哈！”
孔直虎笑道：“别认为这是欠我人情了，就当我跟你结个善缘吧！回头从学堂出来了，要是愿意就来巡城司给我当个小弟来，哈哈！”
巡城司未来大统领的招揽，方鱼当然会很配合的送上一串串的马屁。
这个热情，让方子墨和白娴凤看了都要吃醋。
不过，很显然，二人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
他们已经盯上方鱼手中的灵石。
方鱼对此似乎除了逆来顺受，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毕竟这次他出的这点儿事情，方子墨白娴凤还是很积极来帮忙的，虽然几乎没起作用。
于是，在吵吵闹闹中，方子墨先后分三次将灵石要走。
作为一个拥有成熟灵魂的重生者，方鱼知道目前他的修为和状态，其实不太可能控制住方子墨对灵石的野心。但若让方子墨太轻易得到，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会助长他的欲望。所以他只能像挤牛奶一样，一点点的把这些灵石挤出来。
方鱼虽然想的挺好，但在这里他还是做错了。
拥有了五万两白银外加十块灵石的方子墨和白娴凤，并没有如他们向方鱼许诺的那样，将这些钱都去还了赌账。
其原因有二，一个是她们家外面的欠款不止这些，清了这个还有那个，反而不如不清；另一个就是方子赫和赌坊的问题，如果真的清了欠款，大概率方子赫会再次赌博。
当然，这个决定方鱼并不知道，他是个怕麻烦的人，更不可能将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
而在巡城司说错话，且不肯悔改的红果儿就成了一家三口的对立面，方鱼主要是不搭理，白娴凤和方子墨则开启了唠叨模式。
这让红果儿很是痛苦了一阵子，最后以她痛哭流涕的认错而告终。
只是，这里面肯原谅她的主要以白娴凤为主，方子墨总会时常时不常的拿这件事情出来鞭尸，而方鱼有过前世的经历，心中很清楚，红果儿这种只顾自己心里爽，却不顾他人死活的性格乃是根深蒂固的。
但不管怎么说，一家三口，外带一个丫鬟，经过这次风波之后终于回归平静。
方子墨将方子赫从赌坊里赎出来，方子赫被人扣押期间没少受苦。
被救出来，当然要口头表示痛改前非，不过这种话他讲的太多了，根本没人信。
方鱼呢？
最近一段时间，他的心态和状态变化了不少。
首先是秦云芝，小秦姐在巡城司处处维护他的表现，给了他相当好的印象，因此方鱼也不再像刚重生时那样，对秦云芝有那么多的排斥。
他放松了防线，引得秦云芝连连攻城略地，现在即便和他们不熟悉的同窗，也会认为这俩人之间有猫腻。
当然，猫腻是不可能有的，自从那次烧烤的时候被秦云芝搞突袭亲了一口之后，方鱼对这件事情防的厉害，秦云芝根本找不到机会。
但秦云芝在方鱼这里也不是一无所获，就比如方鱼之前一直在喝的灵草水配方，就被秦云芝问了个一清二楚，然后，就有陌生人会出现在这山里。
别人不认识这些人，方鱼却是一眼将这些人认出，他们就是秦鸿叶的四个儿子，秦享之、秦有之、秦盛之、秦誉之。
不用说，四人肯定是被秦越之和秦云芝叫来的。
其次，就是众位同窗对待他的态度，自从知道他是炼气期修为后，众人对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不小的变化，尤其是在他连续请大家吃了几次烧烤的情况下，这个小群体内的第三极隐隐出现。
原本是两强争锋，一方面是秦越之带着秦云芝、方广贤，另一方面是方广武带着方鱼和方广寒，所谓方晓意、方晓雪，都算是秦云芝的外援，也就是秦越之一方。
现在人员更替下，秦越之一方有秦云芝、方广贤、方广修、方晓雪，方广武这里有方广恩，方鱼则和方广寒走的很近。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方鱼大方，动不动请客吃饭，方鱼还是他们的后台，一个炼气期的修士，可比他们这些普通人强了太多。
然而，方鱼这里倒是将同窗安排的明明白白，却头疼起如何向孔大力和孔直虎表示一下感谢的问题。因为对于孔直虎和孔大力，大概率他这些年是无法报恩的，只能当成一位有恩于他的前辈，不忘年节的表示。
那送什么礼物合适呢？想来想去，方鱼决定要送一件武器过去。毕竟，这是个修士的世界。
接下来，他稍微逛了一圈青山城的铁匠铺之后，就被成功劝退。
实在太贵了，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当然能看出对方其实根本没有卖给他东西的诚意。
于是，转天吃过早餐，他便来到了霍家铁制品店。
道明来意后，霍小山为难道：“广宇，你知道我们这里其实都是低端铁制品的，你想要的长剑我们还做不出来，我们这里更多的是这种……”
霍小山拿出一把砍柴刀。
方鱼将之接下，随意挥动两下，眼前一亮，“你们家是不是有个铁匠铺？”
“对，不过不在这里，在霍山镇。”
“那向外租打铁炉吗？”
“呃……”霍小山被方鱼一句问话噎住，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方鱼从包里拿出一杯旁边小店的红枣茶递了过去，笑道：“小山掌柜，这个应该不难吧！”
霍小山犹豫间，将红枣茶接过，狠狠喝了一口，说道：“广宇，要是租打铁炉的炉位，可不便宜，还有，你会打铁吗？”
方鱼点点头，认真道：“自然是会的！家传的呢！”
霍小山噗嗤笑了出来，“是吗？我也是家传，可你看我这身体，明显没戏！”
方鱼耸耸肩，没有理会霍小山的自嘲，他说道：“你现在是店铺掌柜，打铁的都是你家伙计而已！”
霍小山摇摇头，却也没有再反对，他说道：“租打铁炉的话，一个时辰一百文如何？”
很明显，霍小山这又是奸商附体，顺口就开出一个高价来。
但这不是什么问题，方鱼一口答应下来，相对于青山城那些铁匠铺售卖的成品武器，霍小山这里已经非常优惠。
霍小山呢？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意外之喜。说起来，用个打铁炉，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免费借也不是不可能，只需要把打铁的材料费出了就行。
为了这单生意不跑掉，霍小山当即关了店门，带着方鱼向霍山镇方向而去。
方鱼也是高兴，说起打铁这件事儿来，那也是他前世在那段极度困难时期选中的谋生方式之一，只是后来在炼丹制药方面“过于优秀”才放弃了打铁。
但他在打铁方面也不白给，不仅曾经下过苦功，更是掌握了一些难得的打铁专用技法和内气功法，尤其在他成为三合派首席炼药师之后，曾经向三合派的制器堂堂主学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说起来，当时他的水平已经在高级宝器师的水平上，在三合派范围内已经排在前列。
“打铁”算是制器的最初步骤，从铁矿石到粗铁，从粗铁再到精铁就是铁匠铺的整个工作流程。一般来说，精铁分为九转，从一转到九转，铁的纯度越来越高，也越来越有韧性。
九转精铁之上有十转精铁，十转精铁具有了某些宝器铁的特性，但从铁质上来说，它还要高于大部分宝器铁。
宝器铁指的是用来制作宝器的精铁，简称为“宝铁”。
宝铁与精铁的区别并不在于铁的品质，而在于能否承受真气，换句话说，真气需要加持在兵器上，那制作兵器的材料，主要是宝器级别的材料为主。
说“十转精铁品质是大于大部分铁制的宝器”，是因为从四转就开始，只要有器师以真气梳理炼制，就有可能将其炼制为宝铁。
故而，根据精铁几转，也有宝铁几转的说法。很明显几转宝铁有了真气加持，其战斗力要远高于精铁。
也有人将“精铁几转”，说成“几出一”精铁，这是民间口头说法，严格来说，这么说是不对的。因为“转”的说法特制有效的锻打次数，并非“几斤铁出一斤铁”这样的情况。
而“有效锻打”则与力量和锻打技巧有关，锻打技巧是铁匠的不传秘法，一般很难学到。
从霍山镇到学堂距离不远不近，大概四五十里的样子，霍小山不舍得租龙驹车，和方鱼步行向霍山镇走去。
二人边走边聊，倒也不寂寞。
聊天中，方鱼得知霍小山的父亲叫霍老铁，是霍山镇霍家老铁铺的老板。
霍老铁有三个儿子，霍老大、霍小二和霍小山。因为霍小山一出生便体弱多病，所以在外开店，销售霍家老铁铺的铁制品，而霍老大和霍小二两个都是铁匠。除了他们两个和霍老铁之外，霍家老铁铺还有四位打铁师傅。
去年年底，霍老大结婚，霍老铁为大儿子又开了一家铁匠铺，同时将霍家老铁铺的打铁师傅也分配过去两个，如此，铁铺里才有空余的炉位向外出租。
听霍小山如此介绍，方鱼当然能想到那一百文一个时辰的价格要的贵了。
然而，接下来，霍小山叮嘱道：“你一定要和我爹说你是我的朋友，不然我爹他认死理，不会租给你炉位的！”
好吧，方鱼进一步看穿了霍小山的奸商本质，但他对此并不在乎，也懒得和霍小山计较。
“哈哈……没问题，我就打个铁而已……”
霍山镇规模不大不小，因为再往前十多里就是三合派的北门，所以这里还算热闹。
霍家老铁铺在小镇西面街口第一家，远远的就能看见门口竖起的旗杆和当做招牌的铁铺旗帜。
来到霍家老铁铺，前面的所谓的柜台并没有人看着，霍小山也没在前台停留，他带着方鱼径直来到后院的打铁作坊，找到了正在忙碌的霍老铁。
霍老铁是个一脸皱纹、面容黝黑、五短身材、一身肌肉的小老头，霍小山找到他时，他正穿着打铁用的皮衣，在挥汗如雨的忙碌着。
霍小山三两句将事情一说，霍老铁翻眼看看方鱼，有些皱眉道：“方广宇是吧！咱们可说好了，一百文一个时辰，这个价格不会变，一个时辰到了，你打不出东西来，我可不退钱！”
方鱼无所谓的耸耸肩。
霍老铁似乎感觉他把话说重了，又说道：“其实钱不钱的不重要，要不三百文我租你一天如何？我感觉你一个时辰很可能打不出来……”
方鱼想了想，从这个时候算起，到傍晚时分，差不多三个多时辰，霍老铁这个价格也不算吃亏……
他便点头答应下来。
岂料霍老铁又说道：“那个，粗铁是要钱的，两文钱一斤，这个童叟无欺，我们卖给外面也是这个价格。”
方鱼无奈点点头，看来霍小山身上那股奸商劲儿的根源找到了。
霍老铁这时也看出方鱼不高兴了，他咬咬牙说道：“既然你是小山的朋友，那这么办，我们包你一顿中午饭，你就跟我们一起吃……”
方鱼还没说话，霍小山问道：“爹，咱们中午吃什么？”
“红烧肉……不过没你的份儿，你回去开店去！”
霍小山一吐舌头，对方鱼说道：“广宇，我娘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你中午可以试试……”
方鱼点点头，心中却没有什么期盼，最少他闻着这一屋子的汗腥味是没什么食欲的。
就这样，方鱼开启了这一天的打铁之旅。
霍老铁把方鱼带到一个炉位前，带着几分热情，快速向方鱼介绍起来。
方鱼对炼铁炉本就不陌生，霍老铁只是简单说上几句，他已经明白怎么使用。
霍老铁看了一阵子，便问道：“小哥儿以前学过打铁吗？”
方鱼点点头，说道：“学过，家里有人教，我也看过这方面的书！”
霍老铁赞道：“你们大家族出身的就是不一般，你这一出手，我就能猜到三分！你是什么修为？多大了？我看你也不大啊！”
“十四，我面嫩，炼气初期。”
“那您现在能打出几转精铁？”面对练气期修士，霍老铁话中带上敬语，这是对强者的尊重，虽然一个炼气初期少年的力量或许比不过他这个老铁匠。
方鱼想了想，说道：“四转应该没问题吧！我也没尝试过极限的！”
“那也很厉害了！四出一的精铁，在日常使用中，已经是极限了！”
四转精铁主要用在车轴这种经常需要磨损的地方，的确这就是日常需要的极限。
只听霍老铁又说道：“我们这里平日里极限就是三出一精铁，要是需要四出一精铁，我就需要反复捶打很久才行！”
方鱼本想说今天他计划研究出一把五转或者六转精铁长剑，听霍老铁这么说，他干脆闭上嘴，开始做起炼铁前的准备工作。
霍老铁一指墙上一排工具说道：“自用自取！”
方鱼点点头，给了霍老铁一个微笑。
霍老铁“哼”了一声，扭头去忙自己事情。
方鱼将要用工具和辅助材料摆在身边，而后一脚踩上风箱，跟着热浪伴随着火苗从炉中涌出。
方鱼很快就感觉到一阵燥热，扭头看看房间内的其他人，见到有人光着膀子，他便也脱掉上衣。
随着风箱的抽动，大量新鲜空气充入炉中，很快粗铁就被加热到通红，进而化成铁水。他看准机会不断将药粉撒入其中，同时以一个长柄的铁勺将漂浮在铁水表面的杂质除去。
霍老铁虽然表现出不闻不问的状态，却也一直偷偷关注着方鱼，此时见到方鱼如此老练的操作，也就放下心来。
如此反复过三遍之后，铁水被方鱼导入一个长方形铁槽之中。
此时经过提纯的粗铁，其实还是粗铁，需要经过一次锻打之后，才能变成一转精铁。
等铁水凝成铁锭，方鱼就开始了“叮叮当当”的锻打。
或许是因为这个炉位已经许久没人用，这声音吸引了房间内其他人的目光。然而，大家也有自己的事情在忙，因此也就看上一眼而已。
方鱼回忆着前世打铁的手法，他前世学到的乃是一套名为“平锤四十八式”的技法。
这原本是一套万金油的锤法，但方鱼学到的是经过三合派制器堂堂主改进的，属于只传给亲传弟子的那种。
方鱼现在嘛，只能发挥出这套锤法威力的一小部分，最少其中需要外放真气的后二十四式是不可能的，只能在前面二十四式中下功夫。
第一遍施展，虽然稍有不适应，但以他炼气后期的修为，还是能将前面二十四锤施展出来。
打铁说起来，对连续性并没有多高要求，所谓要求，无非是铁坯放凉了，需要加热而已，也就是时间和火候问题。
方鱼重生，身体变小，但眼光却没有太多退化，故此火候掌握并不算差。
不仅如此，从第二遍开始，他的表现已经比第一遍好了太多，到第三遍，已经熟练起来，他不甘心，再练上两遍，找到了前世打铁的感觉。
霍老铁听到方鱼这里传出密集的锤声，忍不住扭头看着。
时间不长，方鱼就停下手来。见到霍老铁瞪眼盯着这里，他笑道：“霍掌柜，来帮忙看看这块精铁可还能说得过去？”
霍老铁得了方鱼召唤，忙上前仔细观察。
一番观察，又拿一把刀砍了几下后，霍老铁羡慕的说道：“小哥儿，您这块应该是四转巅峰或者五转精铁了，我最高也就能到这个程度！不过，好像有些不匀称，您是要打什么？对了，是兵器吧？正好，把那些不太好的地方裁掉……”
方鱼一愣，所谓不匀称是因为他的身体还不适应打铁的缘故，顺手的地方力量大了些，不顺手的地方力量小了不少。
下一步他应该重新对那块铁坯再次精炼才对，他前世可从未听说过要裁掉不好的部分。
不过，霍老铁得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貌似面前的铁坯好像少了些，可能不够他打造一把长剑。
见方鱼不说话，霍老铁以为哪里说的不对，他笑道：“小哥儿，我水平也不高，可能看得不太准……”
方鱼摇摇头，说道：“霍掌柜，再给我来一块粗铁吧！这铁坯似乎不太够……”
霍老铁尴尬的笑笑，到放粗铁坯的地方，抓起一大块粗铁送了过来。
方鱼接过粗铁一掂量，心中很满意，这块最少十斤，肯定是够用了。
他将粗铁投入铁炉中，新的一轮炼制又开始了。
不过，还不等这块粗铁融化，霍老铁的老婆霍大娘就带着午饭过来了。
霍老铁叫上方鱼，几人一起来到铁匠铺后院的石桌前。
或许是上午打铁让他又累又饿，又或者是修为上涨之后，从来就没有吃饱过，方鱼感觉霍大娘的手艺异常的好，因此他和另外几位铁匠一样，吃了一碗又一碗，然后是第三碗。
一顿饭的时间足够让方鱼和铁匠铺的几人认识。
霍老铁是家传的打铁技术，他是霍家老铁铺的东家、掌柜和首席打铁师傅；霍大娘只负责铁匠铺的后勤，主要是洗衣做饭；铁匠铺内还有三位铁匠，分别是霍老铁的二儿子霍小二，还有一对兄弟，铁牛和铁虎。
霍老铁介绍，他们当中，只有霍老铁本人是气感后期修为，不在此处的霍老大是气感中期修为，剩下的全都是普通人。
当然，普通人打铁是没什么问题的，霍小二、铁牛和铁虎稳定发挥是一转精铁的水平，若努努力二转精铁也没问题，霍老铁稳定发挥是二转精铁，若持续下去，三转没问题，四转已是极限。
因此，这些人对方鱼羡慕的不得了，练气期修士不论高低，对普通人来说，都是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