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青藤图案 木屋相见
南御从屋里消失以后,衣怜身上的法术就被南御解开了,南御出了木屋,在一棵梅树前停下,清冷的声线在梅树下流动,南御马上叫出了一人。
“初绽!”
白衣女子仅片刻,踏风而来,花瓣因风而舞动。
骤然间,飘落在地上的花瓣,被风卷起,呈螺旋状升入空中,风止,白烟由地而生,随即,一女子出现。
“帝……”
初绽话还未说完,南御一个冷眼就给初绽甩过来,吓得初绽马上反应过来,赶紧改了口
“尊上!”
“你去查查天灵除白萧以外,还有没有其它是青族人,另外,再去查查一个叫衣怜的仙子。”
初绽抬眸,眼神里有些疑惑,于是开口问南御。
“尊上为何要查青族人?可是与苍灵水镜有关?”
“你先去。”
“属下告退!”
初绽见南御没有想再开口的想法,便行礼退下了。
初绽走后,南御马上回了晗鎏殿,果然,一人已经坐在了那里,看样子,已经等有有些时候了。
无形中,南御故意把脚步放低些,脚步声几乎无法听见,怕打扰了静坐已久的梓冰,同时,又加快了步伐,朝梓冰走过去,开口
“走吧,去天刑台!”
梓冰不知道南御何时来的,闻声,这才回头看向南御,尊敬地叫了一声
“南尊”
然后,连忙起身,随南御来到天刑台。
天邢台前,五根大柱子相互对立,按照一个五角星的形状,有序排列,焊在天刑台的五个地方。
顶端,分别是上古的五大魔神的雕塑,太岁,蚩尤,飞廉,鸿钧,三清,里面分别存有他们的一半元神,稳稳压住五根柱子。
一旦受刑开始,除非刑罚结束,否则受刑之人不得离开,若强行打断受刑,将会受到魔神的诅咒与攻击。
南御再次问一遍梓冰,语气里难得的多了丝温度
“准备好了吗?”
“嗯!”
“三次天雷,便可出来!”
“好!”
南御站在梓冰的身后,目送梓冰进天邢台,一紫一白,为这灰暗的天邢台,抹上了几笔不一样的色彩。
……
刑罚结束以后,南御回到木屋,进屋直接走到床边,看白月恢复得如何。
“还不错!”
南御情不自禁地小声说了一句,看白月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明显了。
衣怜见南御这一回来,突然笑上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都什么时候了,不好好给人看伤,还幸灾乐祸上了。
可惜一副好皮囊竟生在如此之人脸上,这老天还真是瞎了眼。
南御他是可以听见衣怜的心声的,觉得衣怜有些吵,便下了逐客令。
“你先回去,我这里不喜欢人多!”
语气中的冷淡,如同冬日里厚冰,冷气,直逼人内心深处,自始至终都未曾认真看过衣怜。
衣怜怎么会把白月交给这么个来路不明的人
“可是,白月醒来看不见我怎么办?”
尽管衣怜的心中对眼前这人极其不满意,但是脸上还是一脸尊敬地同南御耐心地讲话。
你把人给间接伤了,我在这儿照看一下都不行了?要不是看你修为不低,我会把白月留在这儿?
南御只想让衣怜快些离开,直白地说了一句
“她不会找你!”
“……”
这是在说她有点操心过度了!
“那可……不一定。”
看这人这幅样子,修为已然是上神级别以上。
加上这人这副样子,明摆着就是,要么她离开,要么她马上带着白月,一起消失。
算了,若是真有心害白月,怕白月早已是性命不保。
如此,衣怜也不再坚持,既然他想自讨苦吃,她也不好意思拦着。
“好吧!”
衣怜做了个礼,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地看了眼白月,又看了眼南御一脸冷漠的样子,最后,还是退出了房间了。
出来之后,在门口小站了会儿,最后离开了。
依照白月从来不会吃亏的个性估计醒来之后,某人就会被大闹一场吧。
唉!这可是你让我走的。
抬眼,故作同情地看着屋内。
自己好自为之吧,仙友!
屋外的梅花今日似乎也开得格外娇美,如同一个害羞的女孩躲在林中,红晕染红了双颊。
……屋内
南御看着床上之人还不醒,又替白月把了把脉,发现,脉相有些虚浮混乱,只当是白月还未完全恢复,没有过多的思考。
“还真是个不撞墙不死心的人,难怪梓栤对你又爱又恨的,这么不听劝,是认为自己有多大能耐?”
“要是你真有这么大能耐,连自己的天劫都要梓栤来受?自己还一无所知的到处惹事生非,连天劫都不知道是何时降临。”
收手调息自己的气息,平息刚才因为给白月疗伤,造成自己的内息有些紊乱,按理说,以南御的修为,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南御以为是刚刚自己在想梓栤而不小心走神引起的,于是也没有过多留意。
起身端起已经微凉的茶水漫不经心地浅尝着,眼底陷入沉思。
看刚才架势,要是刚刚没有及时过来,任由她一个人在那里胡闹,怕她此刻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屋外潺潺悦耳清晰的流水声像一只无形温柔的手,抚平白月紧锁的眉头,恍惚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某个时间充满了温暖,遍布在自己身体的每一处,仿佛又缓缓流进自己的血液中,细细地滋润着自己。
南御坐到桌前,瞥了一眼床上之人,只等着白月醒来,淡淡的看着杯中的水,上面飘着几片茶叶,仿佛也在诉说着南御的不走心。
白月?
心里默念着
“皑如山间雪,皎若云间月。”
这名字,还是他给白月取的。
再次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单挑的俊眉里是毫不收敛的挑衅。
“可惜给毁了。”
嘴里悠悠飘出一句,随即消失,靠在门外静待着屋中动静。
……
白月睁开眼,觉得自己的脖子伴随着些许酸痛,就像被吊在半空一样。
一挪,结果发现自己整个脑袋悬吊在床的外面,两只手也在床外面悬空耷拉着,连大半个身子都快着地,就差最后摔下去。
纵身一跃,从床上爬起来坐着。
我不会一直这样躺着的吧!
有些痛苦的转了转脖子,嘴里开始嘟囔。
“这衣怜将我送回来也不好好安放我。”
“对了,那鬼…不对那人呢!”
抬眼见周围的环境感觉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屋子!
一想到这儿,白月的眼中开始出现了微微的怒气。
马上穿上鞋前去开门,准备去找某人聊一聊。
“老娘辛辛苦苦挨了那么重的伤,要是还逮不着你,我还要不要面子。”
正准备冲出去开门,南御从门外将门打开,挑眉,漫不经心的问道
“醒了?”
见白月一副怒气冲冲要出去的样子,心中也有八九分猜到她这是要去干嘛。
他双手环抱在胸前,倚靠在门框边,从头到脚,打量着白月
“看来我的医术还是不错的。”
见白月恢复地不错,竟开口打趣自己。
原本门外闭目养神的他,早在白月醒来时,就隐约听见屋内的动静。
以为她还会再睡会儿,就想着待会儿再进来,可想到自己的袋子给掉在里面,就准备先进来拿东西。
“我是该叫你鬼兄吗?仙友。”
言语间的不友好被南御自动屏蔽,若无其事地朝着屋内进去。
“随你”
“仙友!我与你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吧!你半夜三更不睡觉,在厨房装神弄鬼的,你想吓唬谁啊!”
白月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中那把本就烧得正盛的火,又再一次像是被泼了油一样,熊熊燃烧,说话的音调也因为生气而拔高,这样就使某人听着的声音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