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霜烬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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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离别在即 耐心引导

次日

梅林经过昨天的雨露的沾湿,清晨,更加清芬迷人,像少女含羞地躲在花丛里,偷偷的藏笑。

朝阳挂在高凸的悬崖上,衔着日光,将影子印在悬崖周围飘浮的云雾中,层层叠叠的浓雾缠绕于山腰,朦朦胧胧中,却又紫光四溢。

晨曦淡然,洒在美人脸上,为她镀了层薄薄的金衣,浑身上下,散发着暖暖的光辉。

清脆的鸟鸣,拉开了新一天的序幕

“懒虫懒虫,起床了!”

白月随手抓起床边的杯子,一下丢了过去。

风鸟受惊,逃到了梅林处,和鸟伴一起,飞往它处。

白月睁开眼,眼前熟悉的场景再次出现。

她很喜欢的,木屋,简单,舒适,屋内养着她最喜欢的植物,几盆,小雏菊,加上从树上修剪下来的几枝梅花,白月满意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样的生活她过了很久,可她,一点也不觉得厌倦。

白月伸手打了打哈欠,然后一脸倦容地从床上爬起开始洗脸。

困归困,但是白月还是很清醒的。

“昨天虽然放了半天假,估计今天,梓冰师兄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吧”

想到这儿,白月用温水狠狠地连浇了几下脸,毕竟天天被打,她还是有点小情绪的。

这不,人就来了,白月看见那熟悉的人,就知道,来叫她来了。

“白月师姐!”

“梓尊说,今日让你去莲池旁侯着他。”

屋外的叫声白月再熟悉不过。都叫了她几百年了,她能不熟悉吗!

“好的。卿苏。”

卿苏,现在掌管弟子的文化课程,当然,还是梓冰手下的得力助手。

白月的月漓阁,是卿苏除了那文化堂,这里是他跑得最多的地方了。

“卿苏告退”

听白月应下以后,卿苏这才放心离开。

她就说吧,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掉啊,白月认命的看着窗外蓝蓝的天,单手拖着脸,杏仁眼里充满了无奈。

飞快地穿好衣服,干净利落地打开门,快速往莲池赶去。

当她气喘吁吁赶到时,看见梓栤正一脸从容的坐在那里。

就像池中随风荡漾的莲花一般,清雅净值,出尘而立。

又想到昨日衣怜给自己讲的事,想到梓冰竟然不被南尊认可,心中对他,既有敬意,又有怜意。

“师兄!”

白月故作轻松地朝梓冰走过去,笑容干净,声音干脆

“过来吧。”

梓栤早就看见她过来了,却迟迟站在原地不动,以为她又要准备逃走,倒没想到,今日,白月竟主动和他打招呼。

白月规规矩矩的站过来,这么久以来,主动地询问梓冰,今日要习的课程。

“今日,我们学什么啊!”

“我该教的,都已经教得差不多了,修行主要看的还是你自己。”

梓冰多看了眼白月,今日她为何如此乖巧,他的眼睛把白月看了又看,始终不敢相信,白月会突然转性。

白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尴尬地开口

“我……是有什么不妥了吗?”

“……”

梓冰不说话,收回目光。

看我自己吗,白月在心里想着梓冰的话,白月觉得,如果真像梓冰这样说的话,她可能不适合修行,毕竟,她现在唯一的仙力,都要靠那一块圆玉来驱动,自己连仙泽好像都没有。

“你觉得呢?”

梓冰打破沉寂,今日,他是想和白月好好聊聊,他将要下山一段时间,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白月。

“……”

白月觉得,还好……

虽然南尊说,他会来照看白月,按照南尊的性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白月,岂不更是,要翻天。

临行前,他决定,还是要给白月做一做思想工作。

“门中弟子按辈分,除了我之外,便属你最高。”

这点倒是对的,白月看着梓冰,认同地点了点头。

“嗯!”

梓栤看着白月还是如此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中多了几分焦急。

“白月,你身为掌门弟子,就应该带好头。师傅云游归来之时,难道你想让他看见他收的唯一一个内室女弟子如此无能吗?”

白月见梓栤言语间有些微微的怒气,更加不敢忤逆他,便轻声开口解释

“师兄,其实我也不是你想的那么无能,只是有时候在练习个别术法时有些力不从心。所以……”

“所以这几百年来一碰到不会的,难的就不去练习了是吗?就连昨日上午基础的简单移物都会出错。”

“师兄……”

那只是意外,真的只是意外。我的实力没有你想的那么弱的好吗,她驱动圆玉,至少还是能对付一下,白月还想为自己辩解一番。

“罢了,该教的我都教。师傅对我的嘱托,我自认为从未辜负。若你自己想拂了他老人家的心,我也无可奈何。”

白月心想,今天梓冰怎么说了这么多话,难不成昨日下午,他也是受了什么刺激?

“师兄,你今天怎么说了这么多?”

梓栤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中竟说了这么多,起身背对白月。

“白月我知你不是资质平庸的泛泛之辈。白宫寒夫人当年送你来这儿,对你的期望,我想,不用我多说。”

当梓栤提到自己娘亲时,白月的心有了波动。

她觉得,她的娘亲对自己还真没有什么期待,一直就是,不冷不淡,就像个住在一起的陌生人一样。

“或许你怨过你的母亲,为什么别人仙门中的儿女能在自己母亲的怀里撒娇,而你的母亲却要狠下心将你送到这儿来。”

白月心一抽,因为,梓冰确实说到了白月的痛处,白月再次开口,语气不似刚才玩笑的轻松。

“我是曾怨过,但我并没有真正记恨过她。”

白月误以为,梓栤认为自己记恨母亲,白月开口解释道。

“真的,我没有恨她!”

“是真记恨也罢,假记恨也好。”

梓栤停了停,接着开口,是白月所感受到的从未有过的感觉,又或者说,是白月抵触的感觉,那是一种悲伤萦绕,难以走出雾霾的厚厚窒息感。

“你是白家公主,更是上清派掌门人三弟子。在以后,你有你必须肩负的使命!”

白月听见梓冰把使命两个字都抬出来了,心中更是迷雾重重,她迷惑地看着梓冰,今日,他这是怎么了?

“师兄,我……”

她该怎么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