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强者为尊
“这戏终于停了！”
泽宇终于把南御等来，长舒一口气，脸上的喜悦丝毫不掩饰，单挑着俊眉，准备欣赏这出好戏。
“白宫寒啊白宫寒，你完咯！”
白宫寒早已背叛上清，南御原本想除掉她，奈何，时机不对。
之前他知道，南御一直因为那个神秘人，哪怕白宫寒私毁漓岚元神，他也要留白宫寒一命，为的就是找出那人。
还有，凰渊一直压着，南御找不到机会除掉白宫寒。
可这次，白宫寒不知死活，真的动手，碰了上清，于私，这是他南御的底线，于公，这是替上清清理门户，她白宫寒死得，天经地义。
“我本想让你多活些时日，奈何，你如此马不停蹄地赴死。”
南御站在上清派的脊梁上，像一只凤鸟，张开它的翅膀，翱翔于九霄。
“南尊，我……”
白宫寒还想开口解释，南御面无表情的看着白宫寒，蓝光燃烧在白宫寒的脖颈，一条金色的绳子嘞着白宫寒的脖颈，但却不至死。
束仙绳！
南尊拿束仙绳捆她！白宫寒眼中的惊恐就差爬出眼眶，因为他记得，漓岚也曾用过束仙绳，一个她自己不敢相信的想法冒出她脑袋！
不，不可能，这只是巧合。南尊怎么可能给漓岚复仇，南尊可是左护法，他不管这些的，不管这些的。
南御厌恶地看着白宫寒，俯视着下方争夺的混乱，眼见上清弟子的一个又一个的灰飞，他的目光，紧锁在各派的弟子上，以及那几个愚蠢的掌门。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白宫寒在地上趴着，此时的她如同一只频死的老狗，苟延残喘，南御先将她撂在一旁，他转身，面相着下面那群还在厮杀的人。
蓝火焚烧，一只金色凤凰浴火而生，双翅绽开，金光四溢。一声凤鸣，划破云霄，穿透众人耳膜。
“南尊！”
木沥看见南御，停下了手中的杀戮，他愣在了原地。
不是说，南御不在上清吗？他怎么回来了？
众人闻声，看见空中的蓝火，张狂肆意，南御身后的那双翅膀，高贵冷艳。
“南尊！”
恐惧袭上心头，还来不及磕头，南御听见这颤抖的声音，眉头微皱，薄唇轻启，低沉清冷的声音回荡在上清
“找死！”
话落，蓝火在空中再次铺开，如洪水狂奔，似龙咆哮，似虎张狂，南御两眼睛，蓝光突现，蓝火浸染黑色天空，成一汪海洋，覆灭苍天。
各派见状，南御杀心已起，慌乱逃窜。南御紧闭着双唇，左手伸向那些人，丹凤眼里，千年死寂，蓝火缠绕脖颈，南御紧抓不放，一群人被蓝光拖起，悬在半空，哀嚎，遍空。
“南尊，饶命，南尊饶命啊。”
“你们在我上清，如此放肆，我如何饶你们性命？”
红光迸射，蓝火招摇，惨叫骤停，血雨从天而降，惊飞藏鸟，却落在上清白色的地面上。
各派弟子，无论年幼，几乎身死，所剩无几，红雨落下，积成血流沿着台阶，缓缓流出，缠绕那金柱。血腥弥漫，白宫寒浑身被湍急的血水冲刷，却痛不出声，因为喉咙早已被南御用束仙绳，死死锁住。
慕离闭着眼，不愿看这一幕，她知道，这就是天灵残暴的规则，强者眼中，一切，卑若草芥。今日，不是他们死，就是上清亡，这，就是天灵。
只是，她无法接受的是，太多无辜者的枉死，有一些，至少是可以避免的啊。
慕离与泽宇相识，已有百年，但今日之事，他似乎早已知晓。
“什么戏，什么意思？”
泽宇感受到一道目光紧锁自己，回过头，看着慕离满脸疑惑，宠溺地一笑，全然没注意到慕离的表情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待会儿给你解释！”
慕离眸子里的光慢慢淡了下去
“他是？”
终是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秀眉微拧，慕离心中已经猜到那人可能是谁，但，还是想确认一下，不知不觉，心中那股火正慢慢燃烧，眉心间带着微微怒气。
“南尊，帝尊的左护法。”
听见慕离问南御，泽宇很自豪地笑了，两只眼睛弯得像月亮一样，星眸灿烂，温柔缱绻，注视着慕离，一湖秋水，微微浅浅荡漾在眸中。
听泽宇讲完，慕离又抬头看着南御。
“你们当真是演了出好戏。”
果然，他就是上清几乎不怎么露面的大弟子，既然知道白宫寒报复上清，这人为什么不早些出来，他明明早就到了上清，却迟迟不现身。
慕离看向泽宇的眼神早已不似先前温柔，语调中夹杂着阴阳怪气，嘲讽着泽宇自认为完美的一出大戏。
“你……怎么了？”
泽宇试探地开口询问，眼中的温柔仍存，但，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呵护。
“……”
慕离盯着他，怒气在眼中越来越明显。
今日的上清弟子，无辜枉死，那晚，漓岚惨死之景，她，亲眼目睹，一个刚生产完，毫无还手之力的母亲，魂飞魄散。
刚才在莲池旁，她见那人穿着红衣，那个背影有些熟悉，一时却没想起来，泽宇说，这是场大戏，加上这熟悉的背影，她想到了那晚的紫衣男子，原来，都是他们策划的。
慕离的情绪逐渐不受控制，左手紧紧攥住衣角，那股心中的烈火，灼烧着周围的空气，占据原有的温度。
“天灵，强者为尊！我懂！但是，那些弱者，那些本就无辜之人，凭什么，为你们的谋划送命！”
慕离的眼神始终盯着泽宇，因为始终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被压得很低很低，似一直猛兽困在笼子里，发出低声的怒嚎。
“他为何不早些出来，那些受伤的人，死去的弟子，难道是活该吗？”
“……”
“漓岚，也是你们的牺牲品吗？”
泽宇听见漓岚，猛地盯着慕离，她怎么会知道漓岚的死与南御有关。
然后，慌忙地躲开慕离的视线，手，却紧紧攥着慕离的手，闭口不言，一块大石头，沉沉压住泽宇，揪心的疼，让他难以呼吸，脸上却是一副冷漠无关。
“等这件事结束，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但，慕离见泽宇如此神色，更是错误的以为，在泽宇这行人心中，那些弟子之死，漓岚玉陨，无关痛痒。
她现在，根本听不进去泽宇的话语。
“若真如此，你们，与殿外那些只为升阶的各门各派，有什么区别？”
“慕离！”
泽宇的语气有些重，但，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时，马上调整了自己说话的语气，再次软了下来。
“你莫慌，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会慢慢给你解释的。”
“好吗？”
慕离一把甩开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不愿再看泽宇一眼，想把泽宇从自己怀中推出去，奈何泽宇抱得太紧，推不动。冷冷地开口
“还不起开，要装病到何时？”
与他们这种故意算计人性命相比，她慕离与龙丹苏的失误，又算得了什么。
“起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