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爹不在 还有他叔在
李杰感觉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了，全身轻飘飘的，除了抬起，跟上，放下。反复重复的动作，眼神已经迷离，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脸。
“帮我照顾好他。”
肖老背对老者，眼眶有些湿润。
“我会的，但是能到哪一步，只有看他的造化了。”
“那就好！”
说完肖老就要离去，他的步伐不同往日那般缓慢，而是快上了一些。
老者看着肖老的背影，微笑道。
“真的要去吗？”
肖老停住脚步，回头一笑道。
“要去。”
“或许让他自己去，比较好。”
肖老感觉眼中有什么东西要流了出来了。
“我也不知道，还有多少时日，能为他做点事情，就做一点吧！”
“好吧！那祝你平安，我觉得他可以下山了，就会让他下来了。”
“那是多久呢？”
“这个得看他的造化了。”
老者看着李杰的背影，那个背影即单薄，又倔强。
“好！我信你！”
肖老快步离去，老者不由叹息道。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多年前，一家酒馆内，几人在大口吃肉，大块喝酒。
只有一个人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那便是年轻时的肖老，那时候他还叫肖正阳。
屋外的风，吹起门帘。肖正阳抬头望去，只见门帘卷起，一张俊俏的脸露了出来。
喝酒的人们，停住手中的动作，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年。
“各位，在下李仙儿来此找一个人。”
众人听到李仙儿三个字的时候，笑容满面，站起身供手道。
“幸会！幸会！”
只有角落的肖正阳还在自顾自的喝着酒。
似乎这一切和他没有半点关系，李仙儿也注意到了孤独的肖正阳。
在众人注视下，李仙儿走向肖正阳。
“敢问阁下可是毒剑肖正阳？”
肖正阳抬头看向李仙儿，四目相对，二人似乎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就是李仙儿？”
“正是在下！”
“喝点吧！我今日不想打架。”
“正有此意！”
“小二上酒。”
二人开怀畅饮，李仙儿也拿起酒对着周围的人，举杯畅饮。
谁也不知道那日他们喝了多少酒，太阳落下，街上的灯笼明亮起来。
李仙儿肖正阳搀扶着，东歪西倒，肖正阳打了一个饱嗝。
“李仙儿，你爱过吗？”
李仙儿指着还未成型的明月道。
“自古红颜多薄情，我没有爱过。”
肖正阳大笑，看着李仙儿那帅气的侧脸，一时间长发飘飘。
那张白皙的脸上，到底有什么能让世人着迷。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
不等李仙儿反应，肖正阳已经跃上房顶，李仙儿失去支撑径直摔倒在地。
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肖正阳刚跃上房顶，也直接睡倒在瓦砾之上。
行人路过看着地上的李仙儿，不由得碎语起来。
有人似乎认出了他，大声叫道。
“他是李仙儿！”
一时间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听说他去找肖正阳决斗，这是输了吗？”
他的红衣褶皱躺在地上，就像流出来的鲜血一般。
“好可惜啊！这么年轻就……”
众人惋惜之际，李仙儿直接坐了起来，吓得众人惊慌逃窜。
“诈尸了！”
有些胆大的指着说。
“他们没死！”
李仙儿也有些疑惑，四处寻找肖正阳的身影。
看了半天没有找到，于是便问道。
“你们有没有看到肖正阳？”
人们摇着头，惋惜没有看见二人大战的场面。
这时一个身穿长裙的女子出现，看着坐在地上的李仙儿，一时间竟然犯了花痴。
“我想他应该在醉香楼吧！”
闻言李仙儿疑惑不已，醉香楼是谁什么地方，所有人都知道。
“他去哪里干嘛？”
李仙儿问道，周围的人也好奇的侧着耳朵，深怕错过什么重要的消息。
“他喜欢的人在哪里！”
闻言李仙儿眉头微皱，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朝醉香楼而去，刚才的女子连忙上前搀扶。
“多谢！”
几个女子轻语道。
“哎呀，我去扶他就好了。”
“真是可惜啊！羡慕死了。”
女子微微一笑，脸庞一红道。
“不用，你要去哪里。”
李仙儿说。
“醉香楼！”
女子一惊，没有扶住，李仙儿直接脸朝下摔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女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
低下身子去搀扶他，他的脸上已经布满尘土，女子即想笑，又不敢笑出声。
只敢捂着嘴巴，轻轻一笑。
“你去那里干嘛？”
李仙儿用手袖去擦脸，擦完后，脸更花了，笑嘻嘻道。
“找肖正阳！”
记忆就像潮水一般，有些人会忘，有些人，一直记在心里。一个身影跃上树梢，正是刚从风云山离开的肖老，他抬头望向华安城的方向，轻声道。
“陈云，你等着吧！他爹不在了，他叔叔还在，你给他的耻辱，他叔叔们会帮他找回来了的。”
李杰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突然直接向后倒去，而他的身后是万丈深渊。
就在这时，老者出现，将他扶住。李杰也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杰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冒着热气的水池。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他此刻赤裸裸的泡在水池里，感觉十分舒适。
“小子，这里是温泉，可以缓解疲劳，疼痛。”
他记得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就是在山下听到的声音。
“我到了吗？”
“到了。”
李杰这才长舒一口气，接着说道。
“还请前辈收我为徒。”
“哦？肖正阳没有给你说过，我从来不收徒的吗？”
李杰低下头，看着水中若有若无的倒影，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只得重复道。
“还请前辈收我为徒！”
片刻后，那个声音才再次响起。
“你先在这里住下吧！这事情，以后再说。”
“可是……”
李杰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心想：既然都上来了，一定会有办法的。
夜幕降临，李杰没有半点痛感，看向水池，啧啧称奇。
他此刻在水池旁边的木屋中，穿了一条直筒裤，马丁靴。
赤裸上身，骨头清晰可见。
没有半点肉可言，皮包骨。
“明天起来的时候，屋后有石头，你需要把他们堆起来，九尺高，四尺宽，这样你才有饭吃。”
“啊！”
李杰惊讶一声，突然一阵白雾飘了进来，他也突然失去了意识，昏厥在地。
“这经脉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