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荒兽世:被流浪兽王强取豪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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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老巢

青荷后背贴在石壁上,刺骨的凉意顺着脊椎蔓延,却让她有了一点安全感。

她在黑暗中摸到一块小石块,捏在手中,诺诺地道歉道:

“对不起,太黑了,我没看清。”

听到小雌性的道歉,沧耳尖一抖,有些诧异。

大陆上,雌性和雄性兽人数量不对等后,繁衍的契约就成了枷锁。

雌性可以同时缔结多位伴侣,而雄性兽人只能困守唯一。

流浪兽人群体之所以不断壮大,还不是雌性毁约后,雄性兽人掉阶被抛弃,流落荒野。

长久以来,雌性的娇纵蛮横,贪得无厌的形象深入人心。

这不能怪沧的刻板印象。

面前这位小雌性虽怯生生地道歉,但……似乎不是这么老实。

沧唇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眉梢轻挑,目光漫不经心地扫到小雌性攥着石块的右手。

在沧眼里,小雌性这点力气,即使用尽全力,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

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丝毫没放在心上。

他的注意力被另一件事吸引,小雌性看不见。

“等着。”

青荷听着洞穴里传来细碎的响动,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石块。

粗糙的石棱硌得掌心生疼,却比不过内心的不安。

这个洞穴是沧近两年来最喜欢的休憩之所,冬眠就在这里。

所以他特意拓宽加深,内部空间宽敞。

不过除了供他盘踞的大石头外,其余地方几乎没打理过。

洞内散落着收集的奇珍异宝,虽说寻找小物件费点时间,但好在之前找果子时,翻到过夜光珠。

沧轻车熟路地找到夜光珠,指尖凝出一丝兽力注入其中。

刹那间,夜光珠散发出光芒,照亮整个洞穴。

青荷看清了兽人的模样。

男人身材高大,他的投影将整个石壁吞噬,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后颈不由得寒毛倒竖。

光线掠过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映得他颈侧几片墨紫色鳞片泛起蛇类特有的冷芒。

青荷盯着他耳后蜿蜒至锁骨的鳞痕,不禁回想起巨蛇绞住野兽,獠牙染血的模样。

对于蛇类的恐惧几乎要冲破理智,脏兮兮的脸勉强掩盖住苍白如纸的面色。

她强迫自己深呼吸,平复情绪,大脑飞速运转。

眼前的兽人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棱角分明的脸庞与泛着冷光的鳞片无一不在昭示着他绝非善类。

可想到浑身是血的自己被他叼回洞穴,还给治伤,又不得不承认—至少此刻,对方对她并无恶意。

青荷小心翼翼地问道:“您是青木部落的人吗?”

沧喉间溢出一声嗤笑,眼里流转着戏谑,“不是。”

不是?

青荷强压下心头的震颤,继续追问道:“那请问这里是……?”

沧俯身逼近,身蛇类特有的腥气扑面而来,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百木森。”

百木森是东方放逐之地第一道屏障。

放逐之地顾名思义,是流浪兽的聚集地,中央大陆上那些人最喜欢把犯错被驱逐的兽人扔在这里。

不过这是十年前的放逐之地。

沧来到这儿之后,这片地盘经过无数血腥厮杀,他以绝对力量驱逐那些残暴的流浪兽,把这里变成自己的私人领地。

临水部落和青木部落几年前来到这处地界,没受到其他流浪兽侵袭就是这个原因。

因祸得福,在此处安稳发展。

青荷不清楚这其中内情,但灵临走时叮嘱过她,不能去百木森。

至于为什么不能去,灵匆匆离去,青荷不得而知。

沧见小雌性明明浑身紧绷,对自己惧怕不已,却强撑着镇定,让他这只小雌性有了几分兴趣。

青荷面色镇定,但内心早已翻涌起惊涛骇浪。

还真是流浪兽的地盘!

原本她想的是就算不是青木部落的人,也是其他部落的。

若能说动这个强大兽人庇护,去青木部落路上的安全有了保障。

就算不能说服,只要能从他口中问出方向,也足以让她在这危机四伏的兽世多几分生机。

但一回想起流浪兽在邻水部落的所做作为和他咬死野兽的场景,青荷更加的战战兢兢。

“那……那和我一起的女……雌性呢?”

沧虽不明白小雌性身上发生什么事,但也能猜到一二。

在这片充满野性与杀戮的大陆上,“弱肉强食”充斥着每寸土地。

大部落的强者挥舞利爪吞并弱者的领地时常有之。

小雌性估计是他领地旁边小部落的,被吞并时逃出来的。

那既然这样,小雌性没了部落,他也没有部落,他们俩真是绝配。

等等,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恼羞成怒的沧,化成兽形游回大石头上盘起来,冷冷地道:

“小雌性,我可不是滥发好心的兽人,能救你一个已经大方慈悲了。”

青荷骤然看见男人的兽形,比白天看见的冲击感更强,毕竟距离更近了,近到她能看清每一片蛇鳞。

她呼吸一滞,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理智在恐惧中嘶喊着“快逃”,可现实是不能轻举妄动。

她不敢保证这只流浪兽会不会对她痛下杀手。

沧眼睛微转,敏锐捕捉到小雌性更害怕他了。

他的兽形这么大,这么威风凛凛!

小雌性竟然害怕,真是不识好歹!

他冷哼一声,眼中的兴味迅速褪去,蛇瞳懒洋洋地眯成两道竖线,鳞片摩擦的沙沙声渐弱,继续自己睡觉大业。

这声冷哼如冰锥般刺入耳膜,青荷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

她偷眼望向盘在巨石上的庞大身影,见沧闭着眼睛看起来在睡觉,悬着的心才敢稍稍下沉。

青荷将呼吸压得轻如游丝,目光在潮湿的洞壁与堆积的碎石间逡巡,冷静规划潜在的逃生路线。

随着时间缓缓流淌,伤口愈合的酸痛与精神高度紧绷后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

她努力眨眼驱赶眼皮的沉重,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粗糙的地面,试图用疼痛保持清醒。

然而体力的透支终究难以抗衡困意,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

最终,她撑不住倒下地上。

青荷瘫软倒地的刹那,原本沉睡的沧睁开了眼睛,眨眼间已化作人形立于她身侧。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一枚干瘪的果子,轻轻撬开她紧咬的牙关,将果子塞了进去,同时催动兽力。

半刻钟过去,沧收起手,准备将蛇纱合拢盖在小雌性身上时,顿了顿。

他发现她右手手里的石块已然脱手,滚落在他脚边。

沧报复性的将蛇纱把小雌性裹得严严实实,连发丝都没放过。

捡起地上尚带体温的石头,沧翻身跃上大石头,将这块小石头抛着玩了几下,突然觉得这块粗糙的石头也变得有趣起来。

虽然小雌性害怕他,但他不想这么有趣的小东西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