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为白月光,病弱陛下变成病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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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被选中

听了一会,权月桅觉得没什么意思,无非是几个姑娘为了争夺一个公子的爱恨情仇。

不过她看了崔缙一眼,发现他听得很是认真。

眼睛都亮了起来,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要是有可能的话,权月桅真想将崔柄林拉过来,让他看看他引以为傲的嫡孙,现在在做什么。

徐婉婵的故事讲了快小半个时辰,崔缙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我今日也有些累了,不如明日再约崔公子过来,还是这儿还是这个时间,可好?”

崔缙自是不想再坐到这里的,可他故事听了一半,此时心里不上不下的,要是明天不过来听完,他怕是几日都想着并且睡不着。

“也好,在下就在这里先告辞了。”

徐婉婵面上的笑意一僵,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崔公子,你不送我回府吗?”

崔缙奇怪的看着她,似乎很不理解她有这一问。

徐婉婵像是也意识到自己这一问不太合适,于是又换了个说法。

“我一介弱女子,独自回去总是会害怕的。”

崔缙哦了一声,随即又疑惑道,“那徐姑娘是怎么出门的?”

徐婉婵:“……”

她忍了忍,没有破口大骂。

而是戚戚哀哀的看了崔缙一眼,随即轻叹一声,“原是有丫鬟跟着我的,可无奈我在家中是个不受重视的,连丫鬟都敢轻贱于我,所以她已经独自回去了。”

“崔公子可否送我回去?”

崔缙在徐婉婵的注视下,坚定的摇着头,“不能,男女授受不亲,不然徐姑娘在这等着,我去徐府叫人过来。”

徐婉婵咬牙切齿,几乎将手里的帕子都拧碎,却还是尽力表现出温柔,“不用了,我一个人其实也无事的。”

“这也对,如今太平盛世,又只有这几步路,哪有什么危险的。”

“依我看,徐姑娘就是多想了。”

“我听说念清心咒可以不胡思乱想,不若这样,明日再见的时候我带来一本,免费送给徐姑娘。”

被这话震惊到的不止徐婉婵,还有不远处伸长了耳朵的权月桅。

等到两人都离开,权月桅神色都变得怪异很多。

她与崔缙接触也就那两回,所以在发现他表面正经,私下里竟是个这样的性子后,不免觉得惊奇。

毕竟崔家专出老顽固,崔柄林是最老的顽固,他几个儿子也大差不离。

没成想到了孙子辈的,反而性情大不一样了。

回去之后,权月桅回忆了下,想要学徐婉婵攻略的法子。

不过回忆了半天,也没回忆出个有用的东西来。

于是只能转头去问她哥权绥年。

“你问我最想要女子对我做什么?”权绥年皱紧了眉头,觉得这个问题或许有诈。

于是他这么说,“我想要她离我远点。”

权月桅看向权绥年的目光一言难尽,“忘了问一件事,哥哥你的婚事怎么还没有着落?”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在瞧不起我?”权绥年开始炸毛,“我告诉你,喜欢你哥哥的姑娘排着扈京城都要绕一圈。”

“哦。”

“你是不是不信?”

“没有。”

“我看你就是不信。”

权月桅看着他,真的很想点点头。

不过她很清楚,如果这时候点头,那一定会没完没了。

所以权月桅摇着头,“没有的事,哥哥你绝对低估自己了,我觉得爱慕你的姑娘至少得围着扈京十圈才是。”

权绥年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可听上去确实是在夸他。

于是他给出了回应,并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

后面权月桅晚上出门溜达去青悦坊,路上又见到了君清行。

因为徐婉婵已经成了青悦坊卖艺不卖身的头牌,所以她也不着急。

想着自己上回又没正式拜见,所以忙找了地方。

点了一壶酒并几样菜。

末了还送上自己买的一幅画。

送完画之后,她全身轻松,迫不及待的准备告辞。

“阿桅。”

权月桅站定,疑惑的转过头。

君清行心神微怔,片刻后道,“不用告诉师兄我在这。”

权月桅是知道师傅经常出去溜达看师叔有没有离开扈京的,先前她还以为师傅这是想邀请师叔一聚。

不过现在看来,又像是有其他的意思。

这是长辈的事情,权月桅也不会过分的好奇,点了点头就离开。

半晌,君清行取下脸上的面具,将之放在桌上。

明亮的烛光与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真的映衬了他名字里的清字。

他仿佛不该在这尘世里,而该在云端,不沾染任何的尘世气息。

他的指尖虚虚搭着玉箫,眼眸垂下,遮住暗蓝的瞳色。

……

这回权月桅再进青悦坊,右脚刚踏进去,被里面的场景震惊,连连后退了几步。

抬着头确定了下自己没有走错之后,才继续走进去。

她给了过来搭话的姑娘一片金叶子,看着她欢天喜地的离开,才坐下来。

只见她面前不远搭着的台子上,并非常见的舞蹈,她几乎可以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只见以徐婉婵为首的几个姑娘,皆穿着薄薄的纱衣,面前各有一根连接在上的柱子。

然后她们在柱子边缘跳来跳去,柔软的腰身绕过柱子,姿态倒是十分的妖娆。

起先众人似乎也被这奇怪的舞姿给震惊到,不过等其中一个姑娘扔了一件纱衣下来,场面被有些控制不住了。

权月桅喝着茶,看了一圈面色胀红显然很激动的男人,不由得啧了一声。

她还看见崔柄林那一系的臣子,还不止一个,在朝堂上倒是个个表现得十分正经,在这里却是各有各的放荡。

权月桅正不住感叹时,一个东西朝着她抛过来,她下意识接住。

是一件薄薄的纱衣。

她抬着头看去,对上了为首戴着面纱的姑娘的眼睛。

婵书,也就是徐婉婵。

还没等权月桅反应过来,花姑就拉出了她的手。

“恭喜这位公子,今日可以听婵书弹琴唱曲。”

迎着诸位男子或是羡慕嫉妒或是鄙夷不屑的目光,权月桅陷入沉默之中。